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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通关(因为他实在不擅长玩游戏),但他觉得收获到的快乐,丝毫不比去欧洲旅行少。
我说:你们完全可以带着电脑一起去,你在酒店玩游戏,他在山上滑雪。
他垂下眼,随即笑了:你说得对,只是我们当时谁都没有为对方想过。
第二天,我们白天去橄榄庄园摘水果,晚上就喝着咖啡在新区闲逛。经过一处僻静的地方,大概是私人幼儿园的外墙吧,画满了童稚的涂鸦,墙角有几个粉笔头。我在这留念,他笑我幼稚。
走到比较繁华的地段,看到有街头艺术家在唱歌。我拿了10欧,请对方唱首《besaucho》给我们。他听了一会,说他知道,这是首很经典的老歌,不过不记得名字。
他问:叫什么来着?
我说:吻我。
他看看四周,红着脸飞速在我唇上碰了一下。我笑着告诉他,这首歌就叫这个,《深深吻我》。”
晚上,他们在新区的餐馆吃了炖牛尾、蒜蓉兔和兔肉炖蘑菇——岳小川吃了很多蘑菇,楚天长则在他怨愤的注视下将肉类一扫而空,还吐槽他是采蘑菇的小伙子。
随后不知联想到什么,唇边涌现一丝邪恶笑意,在岳小川的逼问下,才说:“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很老的笑话,故事的主角是采蘑菇的小熊。”
然后就不再接着讲,说有违自己高冷的气质,让他用手机查。
老板非常热情,听说他们是千里迢迢来参加电影节,特意送上一罐由新鲜番茄捣碎制成的番茄酱,说配合西班牙产的橄榄油,涂在面包上非常好吃。
他们开心收下,正讨论等下去买橄榄油,只见老板笑眯眯地取出两瓶,开始推销。
“这附近还有橄榄庄园,蓝精灵村……你的初恋除了黑猫警长,有没有蓝精灵啊?”买下橄榄油后,楚天长调侃道。
“没有,因为它们颜色太奇怪了,勾不起我的兴趣。”
结账时,老板向楚天长热情推荐本地其他餐馆,岳小川则向服务生出示手机,那上面有他翻译好的一句话:附近有幼儿园吗?虽然面露不解,服务生还是叽里呱啦回答了。
在街巷闲逛,晚间的龙达热闹了一些,很多商店都是下午歇业,然后开到很晚。生活节奏还是慢吞吞的,柔黄街灯洒在石路上,的确是个适合私奔的地方。
每次路过卖葡萄酒的小店,楚天长都像沙漠里饥渴的旅人望见绿洲,两眼发光。
“西班牙的葡萄酒也非常好喝,口感上不比法国的差,你喝过丹魄吗?”
岳小川摇头,由这个词莫名想到某些武功,“你知道吗楚老师,小时候我还以为葡萄牙是向全世界供应葡萄的国家。”
“别卖萌,我会忍不住把你就地正法。”
“黄暴导演。”
“19世纪时,有一年法国葡萄种植园遭受根瘤蚜虫病害,几乎颗粒无收。然后,园主和酿酒师就从西班牙买葡萄酒,再贴牌出售,这里的酒渐渐声名鹊起……”
楚天长别有所图地介绍起西班牙葡萄酒的历史,岳小川边听着,边按照从服务生的语音翻译而来的指引,找到了那处画满涂鸦的幼儿园外墙。
“宝贝儿,我已经重新做人了,完全能控制饮酒量,”楚天长停下脚步,猛地靠过来,在幼儿园外来了个壁咚,“我觉得,我可以喝一点葡萄酒。能预防心脑血管疾病,美容养颜,你不希望自己的老公更帅点吗?”
“你都快步入中年了,美个头啊。”岳小川被笼罩在阴影中,笑着反驳,“今天喝一杯,明天就会想喝两杯,后天就变成一瓶,然后又开始了吨吨吨的生活。”
“绝对不会,我发誓。”
“我想想吧,”灵动双眸微微一转,落在远处的饮品店,“去买杯咖啡给我,我在这等你。”
楚天长走远后,他立即面朝围墙,在昏黄街灯的笼罩中,探秘般寻找起来,周身翻涌着一种奇妙的兴奋。
很快,他找到了小全子的留念。粉笔痕迹已然浅淡斑驳,但仍能勉强分辨出,小全子的真名叫顾荃。
有一点耳熟,在哪听过呢……
他沿着墙边踱步,欣赏质朴可爱的涂鸦。忽然,在几步开外的墙上,他瞥见一个熟悉的名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辛池。
旁边,还画着一个小小的火箭,朝“顾荃”的方向发射了一枚爱心。
他猛然挺直后背,警惕地环顾四周,像率先发现宝藏的海盗。他刚刚窥到了,或许是本世纪最重磅的八卦。再过两场雨,这些痕迹将彻底无法辨认,融入小镇的历史中。
再次凑近,他注意到辛池把名字写得很小。尽管有被人发现的风险,尽管嘲笑“小全子”幼稚,可还是留下了痕迹。
脚步声渐行渐近,是故事里的中产哥举着两杯咖啡回来了。
“研究壁画呢?”楚天长随意瞥了眼满墙的涂鸦。
岳小川接过一杯,放在唇边啜饮,犹豫着要不要分享这个惊天秘密。还是不了,就让它永远埋葬在秘密森林里吧。
“哎,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岳小川把一串字母复制到翻译软件中,听了几遍语音,随后重复,“逮啊摸。”
“不知道。”楚天长笑着摇头。这么简单的西班牙语他当然懂,就像每个老外都能嚷嚷两句“你好,谢谢”。
“嘿嘿,我不告诉你。”岳小川屁颠屁颠地快走几步,回眸得意一笑。
下集预告:
那么,这回能不能得奖呢?
第99章 世界之巅
坐落在悬崖边的古堡酒店,是由18世纪的市政厅改造而来,每间客房都配有观景阳台。
本来,每晚近3000元的价格让岳小川心如刀割,但老公的安慰听起来很有道理:“你拍戏、上节目那么辛苦,偶尔享受一下浪漫也无可厚非。”
唉,惬意浪漫的背后,满是黄白俗物。如果有人真的私奔到此,可千万别住这,没几天就穷得灰溜溜回家了。
拉开阳台门,夜间凄冷的山风呼啸着灌进房间,吹散满室春情。
在和楚导体验中世纪欧洲即将被烧死的美丽男巫vs邪恶监狱长后,岳小川冲了个澡,特意换上为西班牙之行而在某宝淘到的“欧式复古奢华贵族丝绸睡衣”。
端着一杯晶莹摇曳的葡萄酒,原本想在阳台凭栏而立,独饮美酒,凝望沐浴在月光中的万仞悬崖,聆听塔霍河的潺潺流水,结果……
“嘶……关上吧还是,灌一肚风。”
楚天长仔细地吹干头发,有一根不听话,像天线宝宝似的在中间支棱着,他毫不犹豫把它斩草除根。
刚出卫生间,就看见岳小川穿着性感的花睡衣,靠在床头喝酒。两条白皙长腿叠在一处,温润地反射着床头灯,腰间系带松松垮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