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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子锡对她轻轻一笑:“没错,就是我。”
    而后他又看向男人,脸色立即冷了下来,冷声道:“一个多月前,所有人都知道我戴了十年的串珠突然被换成各式各样的配饰。为什么?因为我的串珠被偷了。”
    男人顿感不妙。
    “而我现在找到了,小偷就是你。”安子锡幽幽地说。
    男人暴怒:“你血口喷人!这串珠是我的!你凭什么说是我偷你的!”
    “串珠当然不是你的,里面的每一颗满天星,都是我灌注心血一颗颗融灌进琥珀里的。每一颗串珠上面有我的指纹,白金锁扣那里更是有一个小标记,你拿过来仔细去看,会发现那里刻着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鹿”字。”
    安子锡眼神深沉如水,腰板笔直:“本来还想给你们一些感谢金,感谢你们帮我保管这些天手串。不过现在看来,根本没这必要。”
    安子锡脸色阴沉,气场强大,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震慑力:“现在给你们十秒钟的考虑时间,是安抚熊孩子把手串还我,还是咱们法庭上见。到时候,手串有一丁点儿的破损划痕,我都要让你们十倍还回来!”
    男人脸色一变,骂骂咧咧着没完没了。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进了棚屋。
    而他的老婆则吓得不轻,她乖乖安抚好女娃娃就将手串要了回来,并且双手递还给安子锡。
    安子锡对三人微笑着礼貌颔首,然后戴上墨镜头也不回地离开。
    ·
    手串失而复得,安子锡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对手串进行了清理和仔细的检查,确定手串没有任何问题后。他摘掉自己那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白净的手腕上只戴上了这条蜜色半透明的琥珀串珠。
    一颗颗琥珀紧密相连,里面骨朵似的小花形态各异。在酒店房间水晶灯的映射下,泛着漂亮的光泽,美极了。
    安子锡当即拿出手机拍了张手腕的照片,发到了微博,并且配了一段文字:【我的宝贝,回来了。】
    裴鹿从音乐室出来,赶回酒店时,已经是凌晨。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洗漱完之后躺上床,原本准备要睡了的,但是在看到微博推送了一条安子锡的动态之后,他还是忍不住点进去看了看。
    这一看,目光就移不开了。
    照片上,以洁白欧式壁灯为背景,安子锡的手腕从骨节分明的手指到手腕的线条都好看得宛如艺术品。
    而那手腕上的琥珀串珠,更是好看得一塌糊涂,配上这只好看的手,裴鹿看着看着竟然心生一股想要将这只手揽到怀里,想亲近,想触摸,想占有,甚至想……
    裴鹿突然脸就有点热,忍不住想捶自己的脑袋。
    想什么呢?
    那是别人的手!而且是安子锡的手!你怎么可以意……
    裴鹿闭眼扶额。
    他最近是真的有点不对劲了,他忍不住想,难道是禁欲太久的原因吗?
    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的经验。会有这种想法应该正常吧?裴鹿自我安慰着。
    不过……这么久没戴,今天突然戴上,是丢了又找回来了吗?
    看配文,似乎是这样呢。
    【啊啊啊琥珀手串回来啦!想死我啦!好看好看!】【虽然世上奢侈品千千万,但是为什么我觉得还是手串最好看呢?】【+1!喜欢琥珀手串不仅是因为它好看,还因为一种情怀。男神的老粉都知道男神打出道就一直戴着这串手串,仿佛形成了一种标志,人在串珠在!】【所以就是丢了又找回来了吗,恭喜恭喜,只要男神开心就好!】……
    裴鹿刷着评论区,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好了很多。对啊,开心就好。
    然后他忍不住给安子锡发了条微信:
    【睡了吗?你那手串是什么牌子的,听说你居然戴了那么久?】裴鹿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举着手机认真等待。
    可他等了半晌都没有回信,估计安子锡是睡了。
    于是裴鹿断网放下手机,重新舒舒服服地埋进被子里。
    睡就睡了吧,明天看到也该回复他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放下手机后不久,另一端对着屏幕内心踟蹰了许久的安子锡,终于不在纠结,发出了一句话:【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
    几天后,平台更新了最新一集《夜袭》。以揭开连环命案受害者其实都是十年前为一桩冤案作伪证的证人的死,以及追捕Enimiu却捕到昏迷的楚清为结尾,《夜袭》的第一乐章案件正式告终。
    正片过后,是比往常都要略长的新版的宣传预告上线。这也是为下一篇章而开头,这款预告一经上线,就引爆全网话题。
    裴鹿今天没有戏份,他刚好可以跑一个杂志封页的通告。此时的他就坐在化妆间里做造型。抹好染发剂的他边等待洗头,边低头第一时间刷这条热搜。他怎么也没想到,导演陈晟非常看好的这段预告,竟然真的上了热搜!
    只见他手心里的手机正在播放预告视频。开头的镜头漆黑静止数秒,再次亮起时,夜袭那笔锋犀利的剧名映入眼帘。紧接着便是一个衔接正片结尾,懦弱纯良小警察楚清在审讯室醒来后,双手却紧铐的画面。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做的!这栋大楼有炸弹,你也赶紧逃吧,不要管我!”他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对着镜头哀求,然而下一秒镜头一切。他却骗过女警员靠近,趁其不备以手铐中间的铁链狠狠勒着女警员的脖子。在女人痛苦窒息,再也没有了反应之后,他松开了手,女人的头无力地躺在了他的大腿上。宛如一个破败娃娃,手里抓到的他的眼镜,也已经被捏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