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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往来不多——好吧原著里就是毫无往来,而陆稹根据她穿过的经历,确认贾赦贾政的庶妹们在荣府败落前一年里能有一封家书和面子上过得去的节礼,败落后就干脆断了关系……这还是贾代善的庶女们嫁得都还不错的情况下。
贾母不喜欢庶出,别说还是感情深厚的丈夫的庶女,但苛待什么的倒也没有,无非是远嫁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贾家历来规矩如此,庶出女孩儿的女儿,并不会特地照拂。
秦可卿的娘算起来是贾代化贾代善兄弟的表妹,可她被家里早早便被送给当时的废太子做侧室,还是没什么品级的那种,要不是临终请托,贾代化又见宫内宫外实在横尸遍地他难得一时心软,哪里肯多管闲事。
当时秦可卿的亲娘说得清楚:这是十皇子的女儿,不是废太子的……十皇子即今上,然后恋恋不舍地把一块玉佩塞进女儿的襁褓。
陆稹知道得就这么多,余下的她就要大师兄给他解惑了:论推衍,三个她也比不过一个大师兄。
王盘在这个世界用的也是真身,完全无惧于推衍要付出的代价——这个代价对于修炼有成的真身而言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王盘随随便便掐了几个诀,就得出了下文,“贾代化当时信了一半,就是信了便宜表妹遗言的后半句。因为废太子私德非常让人诟病不提,但怀了他的孩子不管生没生下来位分总能提一提。”
陆稹穿过的对象对那位废太子的了解几乎都限于传闻,别说做一回当事人,哪怕能从当事人口中得知些许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贾代化见到便宜表妹最后一面,这个过程并无旁人知晓,当时宫中大乱,贾代化身边都是跟他搏命过的老亲兵,各个可靠,同时更有堂弟贾代善领兵在宫中平乱,把个婴儿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宫并不是难事。”王盘说着又笑了,嘲讽之意溢于言表,“便宜表妹的嘱托,贾代化和贾代善都知道,这哥俩本事大,为人也十分靠得住。”
贾代化和贾代善要是不能指望,秦可卿她娘也不至于直接托孤,而略过她的娘家。陆稹点了点头,“所以问题出在哪里?”这哥俩都带过兵,手底下超过五万人这种程度的带兵,要是连保密都做不到,贾家也活不到今天。
王盘直接揭晓答案,“贾敬转述给贾珍的时候,屋子外面有人。对方也拿不准秦可卿的身世,那块玉佩还是先偷了再说。”
陆稹抚掌大乐:“那玉佩有‘妙用’,谁用谁知道!”
她若是当时没用尤氏的寿数推衍,贾敬也可能不知道秦可卿的生父是谁。
实际上贾敬和他儿子贾珍的猜测都倾向于宗室亲王:毕竟有资格让废太子吩咐姬妾招待,身份大概只比“贵不可言”次上一两等。
然而,先有废太子引发的宫变,随后又有轰轰烈烈席卷整个朝堂的多龙夺嫡,宗室亲王们可是损伤不小。
贾珍会把主意打在秦可卿身上,可不仅仅是色令智昏,而是他觉得秦可卿当真无依无靠方便下手。想到这里,陆稹觉得当初果断让贾珍瘫痪的决定非常正确……后面反馈来的奖励也证明了这一点。
既然都说到了废太子,她又怎么不好奇,“不是说废太子能力出众吗?”
王盘答道:“废太子自小被他爹精心教导,成年后也曾多次亲下基层,亲自了解的可不仅止于百姓疾苦。旁的不说,废太子确实勤奋爱民。”
陆稹瞬间明了,“废太子有心清理吏治?”
“不止呢。”王盘并不掩饰他对废太子的赞许,“还想改税制。”
陆稹乐了,“志向不小。他就是做了皇帝,想办成这两样大事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甚至都有可能因此被人掀下龙椅……他可还是太子呢。所以某种程度上说,步子太大扯……他好像不那么冤枉。”
王盘可是预定下任掌门,“没错。”
年轻人有想法有锐气有干劲当然好,不过认清自己当前地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更为重要。陆稹叹道:“废太子被他爹养得太好,人生事事顺意,结果遇上的第一个坎儿就把他自己摔个跟头,伤重而死。”
王盘笑了笑,继续解说道,“废太子私下里玩得很开。”
陆稹来了精神,抓住大师兄的手问,“哪种玩得开?敢在东宫开无遮趴体的那种吗?”
古代宗室贵族开明和开放程度有时候都能让她这个“今人”咋舌,尤以老刘家的子孙为最,这一点常看中央挖墓台的人一定都挺有感触。
王盘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应下,“对啊。”迎着小师妹那充满求知欲的晶亮双眸,他又败下阵来,认真补充道,“现在的姬妾和宋代那会儿不大一样,好歹能算半个人了,不能轻易打杀,也不能强令人家招待宾客。但废太子不一样,后院里没什么品级的姬妾,废太子是拿人家女孩子当宋代那会儿的歌姬使唤。”
这话里的招待宾客可不是字面上的浅层含义,陆稹怎么听不出来,“虽然废太子落得那个下场,根源上还是他想断了权贵世家的路,被人家先下手为强,但~导~火~索一定是他不肯善待宫中姬妾的缘故。”毕竟大师兄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壬寅宫变啊,宫女人微言轻命贱又如何,让人家没活路都想要拼命反杀皇帝……这都不肯引以为戒可还行?”
今上要算大猪蹄子,他这个废太子亲哥连个烂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