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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确凿,然而收受的“孝敬”数额并不大,在这种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时代,收点银子很难直接断了前程,而收了不该收的银子才是重罪。
于是王子腾就在姜潍正登基前夕被贬到东南靠近南越的地方当知府去了。
这消息传出来,几位老王爷不仅不拦着,甚至还想派人再去好生为难一番王子腾。
贾赦和贾政得知默然不语,心里大概在嘀咕银子又白花了……不过银子白花的次数比较多,这哥俩也有点麻木了。
而王子腾遭贬,对王夫人和薛姨妈以及王熙凤这三位王家女而言,就是晴天霹雳了。
包揽诉讼可能需要个契机,但挪用公中银钱放印子去,这真不是凤姐儿刚刚学会的法子。
能让她横行无忌的靠山说贬就贬,凤姐儿在心里也难免怨怼上老皇帝几句,但她的不满可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
王夫人和薛姨妈都想要娘家大哥在给她们撑腰之余,将来能提携她们的儿女,这一下子愿望落空……五品知府能提携什么?各自婆家的能耐都远远不仅止于五品知府!
凤姐儿因为年轻不懂行,还一边安抚一边劝说两位姑妈,“姑妈莫心忧,新君登基,还不定怎么着呢!”
王夫人和薛姨妈哪怕不通朝堂之事,好歹也跟着丈夫耳濡目染,此时心里都有不祥的预感:大哥许是挺长一段时间都不得升迁了,除非立下大功。
话说这个时候王子腾一家都已经离京赴任去了,而薛姨妈则跟着丈夫儿女一起来京中发展。
没错,看过连续剧的姜潍正对某一世给他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做了二十年内务府大总管的薛鸾……印象特别地好。
而陆稹也不能见死不救,看着弱不胜衣,进京来便上门拜见她的薛鸾回去没几个月便病故——好歹薛鸾也是有过委托,跟她交易愉快的故人呢。
寒暄闲话过后,陆稹便道,“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又吩咐鸳鸯再去拿方子和老参来,“前儿我那儿闺女女婿还来了信,说是寻了好方子配上老公爷之前从西北得来的老参,他们俩都大有好转,如今跟好人一样。”
国公夫人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薛鸾哪能不接下?他又不是不知好歹。
其实王子腾失势,薛鸾也很是煎熬了几晚,睡不着觉掉了好些头发:他家之前投在王子腾身上的人和钱都亏了……他正焦虑着,故交引荐他来京到内务府试一试,他就带着家人进京了。
就算王子腾依旧身居高位,他都得兴冲冲地从金陵赶过来,更别提他“投资失败”了。
然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走一路他就病了一路,到了京城休养几日,略有好转,他便赶紧到荣府来拜见。
依他之间,贾家两位世兄到此为止了,往后还是要看珠哥儿的……薛鸾职业病发作,此时就想再次投资:这一次准不能再亏了。
却说薛鸾一家子告辞,陆稹闲来无事就默默计算:这个委托怎么算,报酬加额外奖励都不够她进阶元婴期的……
就在她心中感慨,还得再接个委托之际,小黑忽地跳到她身前……刚刚好挂在凭空出现的大白脑袋上……
小黑去找了大白,而陆稹自然是坐等大师兄找上来呀。
至于窗外因为来了位接近渡劫期的大能——也就是这个世界容纳力量的极限,而不时响起的雷声,陆稹完全不理不睬。
一见大师兄,透过大师兄的真正外表看到他暂时使用的外观,陆稹就笑了,“怎么又穿回国师身上了?”
王盘道:“他最知根知底啊,也最乐意啊……当然,彼此都是。国师有机会去往灵界修行,求之不得,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门派传承了。”
陆稹笑道:“你这不是一回生两回熟?”
王盘颔首,“我进阶元婴后期了,算一算你却差了点儿,所以在阎王殿前仔细找了找,给你带了个委托过来,二合一……怎么着也差不多了吧。”
当时贾代善和史玄就是委托二合一,陆稹做委托时不费事儿,事后回报也的确不错。只不过能二合一的委托人不那么好找,起码她接手探春委托时没有能让她一拖二的机会。
却说大师兄带了委托来,就意味着委托人已经重生……陆稹随意以神识一扫,就找了个正着:原来是贾琏啊……
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毕竟荣府里活完一辈子还能攒下点功德的,就是数得着的那几个人而已。
陆稹就问:“他什么心愿来着?”
王盘答道:“让他女儿平安喜乐,若是他这一生能不虚度光阴就更好了,他愿意把他几辈子所有积蓄都拿出来。”
这样的心愿,实在是很难让人拒绝,尤其是这心愿还来自一个身负功德之人——虽然功德不多,但也是正功德……比到了阎王殿先得去受刑赎罪的那些人不知差了几层地狱呢。
却说陆稹和王盘正轻轻松松地说着体己话,忽然重生的贾琏神魂归位,猛地看见坐在自己正对面的堂哥贾珠,就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也……”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哪儿,又在做什么了,“真……真要跟西边断了?”他深吸口气,“说得也是,不断……咱家许是都保不住。”
贾珠看得出堂弟毫无征兆的心神大乱,然而他什么都没问,“我寻思着那几位老王爷不仅想封疆裂土,当年能害了三皇子,如今势力更盛,当真当个土皇帝就知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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