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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偿,可没有想到,沿着严苛条件查到的人,竟然叫阮茶。
再查下去,他发现,原来阮茶有一个见不到人的爷爷,而那个人,可不就是自己一直在寻的打断禁法的仇人吗?
阮茶无视了郁征的话,自顾自的询问:“郁征先生,我很好奇,你想让我给你的爱人换命,为什么让梁倩玲在梁家布置阵法,为什么又让江欲行来对付我的家人?”
“因为——”郁征脸上的笑散去,眼神变的漠然而阴鸷,“因为你生来被上天眷顾啊,命格极贵不说,甚至能护佑家人,只有他们出事,你得到的眷顾才能一点点的消散!”
就像任轻轻,如果没有来自高位面的系统帮忙,根本无法针对阮茶。
他说完,扬天大笑,震的一些铃铛铃铃铃的作响,而后眼神冰冷的看着阮茶,撕破了身上的绅士伪装,“看见你的命格时,你能明白我心里的不甘吗?凭什么有的人生来尊贵,有的人生来却不容于世!就应该一次次的重复死去!一次次的看不到未来!”
“你根本不能明白!”
“我能。”
阮茶回答时的平静,让险些歇斯底里的郁征倏然怔住,他没有料到自己说出那么匪夷所思的经历时,阮茶居然平平淡淡的说出一句:我能。
郁征想讥讽,一个没有经历过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能明白。
不待郁征出声,阮茶已经率先堵住了他的后半句,“看上几次《忌日快乐》就能明白,实在不行《恐怖游轮》也可以,戏剧源于生活大概在郁征先生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阮茶惊讶吗?
当然惊讶,任谁当着你的面说他一次次的重复死亡,都会很惊讶,不光惊讶,也会觉得惊悚。
可阮茶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本正经且平静的怼郁征,“当然,你希望有人感同身受不大可能,毕竟世界上亿万分之一发生的事情,也就只有你能碰上了。”
郁征:“……”
果然和姓阮的死老头子一脉相传。
他曾想过当有个人得知自己的经历时,将流露出的不可置信,又或者惊骇的眼神,可没有一个眼神能像阮茶此刻一样。
一种平静而看戏的眼神。
郁征呼出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快到时间了,来吧,你老实些,我也让你少受罪,没有系统在,你什么都做不了。”
来公寓的路上,他只拿去了阮茶的电话和背包,虽然郁征没有搜阮茶的身,但他不认为阮茶身上有藏能威胁自己的东西。
何况,先前他让人准备的药已经生效了,从阮茶刚刚的表现就能看出来,她全身已经没有了力气。
郁征从来不屑和一个手段稚嫩的人浪费精力。
他在阮茶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纯属看在阮茶的命格上,以及后期不知何种缘故,能脱离任轻轻绑上阮茶的1128系统。
作为前宿主,没有人能比郁征了解系统的能力。
说来,郁征其实不大满意自己在白日做的一系列动作,全怪那个姓沈的老头子,不然他何必用一堆的高科技手段去蒙混过关。
郁征玩着手里沾了血的红线,看阮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未来一段时间,你将重复见到一生里最害怕的事情,不想受罪,就尽量有自杀的念头,懂吗?”
“郁征先生,我能问你一件事吗?”阮茶似乎有些站不稳了,晃晃悠悠的靠在墙上,眼睁睁的看着郁征拿着红线向自己靠来,“你那么爱她,能为了她等待十几年,第一次换命怎么不想着把自己的命给她呢?”
阮茶面露不解,“真喜欢一个人,不应该只是看着她活着,就能很欣慰了吗?”
“你根本就不懂——”
“我不懂你的自私而已,你打着爱人的名义做着灭绝人性的事情,等她醒来看到你做的一切,甚至不能出声指责你。”阮茶看了眼钟上的时间,冷静的说出自己憋在心里的话,“她一旦指责,你就能义正言辞的说,我都是为你了啊!你可真让人恶心!”
郁征握着红线的手因为生气而有些发抖,他唯一的遮羞布被人掀开,整个人都出离的愤怒,“阮茶!”
一年又一年,只有以柔的出现,把他从重复死去的深渊里拽了出来,他必须救以柔,谁都不能阻拦!
几乎刚说完,郁征就已经飞快出手,打算把用红线捆上阮茶,让阮茶的生命和自己的爱人的生命真真正正牵扯上!
一个被药控制着没有了力气的小丫头,一个没有系统帮忙的小丫头,他真想控制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但下一刻,郁征眼前忽然恍惚,无数景象变的模糊,耳畔轰鸣一片,他猛然察觉到,本该应在阮茶身上的负作用,竟然应在了自己身上!
可他在二中后门时,根本没有直接对阮茶出手!
阮茶眼见着郁征出了状况,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紧接着,阮茶不给郁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