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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金水7号。”
段易听到这里,心里不由感叹林岳川确实是个会玩的。
6号狼首先不敢随便对林岳川下手,否则会坐实他才是真预言家,除非狼决定一命换一命——今晚狼人刀了2号林岳川,明天其他人就会知道2号是真预,从而把6号票出去。
而经林岳川这么一说,狼人恐怕也不会轻易对段易这个金水下手。留段易一晚,明日6号给他发一张查杀牌,说服其他人他和林岳川是双狼;又或者她顺势也给段易发金水,试图争取到他的信任。这两种选择如果玩好了,收益或许都要比夜里直接刀了段易要更大一些。
对于林岳川这番话,10号张卓倒像是听困了。只见他伸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开口道:“说来说去,那晚上到底票谁?今天总得推一个人出去。”
林岳川便道:“6号在我眼里是铁狼,她查杀5号,我暂时认5号是好人。可以不出5号。如果你们一定要选个人票——”
话到这里,林岳川忽然看向了段易。“我的金水,要不你来点个人。没准就诈到狼了。”
跟自己有私仇,有可能头天就刀自己的,只可能是张卓了。
段易毫不犹豫看向他。“那就你吧,10号。”
张卓估计是没想到一句话把焦点引到了自己身上,立刻骂了句:“卧槽。你他妈想出我?”
骂完,他立刻开口:“你不能出我。我有身份的!我……我是女巫!”
段易挑眉。“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狼有没有对谁动手?你有没有使用解药?”
张卓:“……我……我其实是猎人。”
段易:“那把你票了也无所谓。你还有一天的时间观察我们。等晚上我们票了你,你开枪,把你认为是狼的那个人带走。”
张卓拍桌子,有点气急败坏。“得了,什么都不说了,段总,我到时候一准儿带您走。一起进囚牢还有个伴。在现实世界约你吃个饭比登天还难。这回我们可有时间好好聊了。”
段易笑了。“行。只要你开得出枪,尽管带我走。进囚牢无所谓。其他好人如果通关了,我也许跟着躺赢呢。”
张卓站起来,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无奈坐了下来。“行,不瞎说身份了。我真的……真的只是普通游客。狼人杀我根本没玩过几把。那是你们年轻人爱玩的。我平时应酬哪儿会玩这个?我说不过你们。反正我一个游客,什么信息都吃不到。我也无话可说。”
啧,真是经不起诈。
段易正对张卓评价这么一句,最早跳预言家的6号忍不住了。
“如果10号是普通游客,你们非要票他,那我也没有意见。但2号在我眼里就是狼,他给7号金水,那行,今晚我会验7号。但如果我今晚被刀,你们明天记得把2号投出去,然后女巫明晚把5号我的查杀牌毒了。这样就只剩一头狼了。最后一头狼,可能是7号,他毕竟是狼人发的金水,投完他,如果游戏还没结束……你们自己看。”
掉下一滴眼泪,6号姑娘再道:“我对这个游戏理解不太深刻。我只能帮好人盘到这里。”
她的5号查杀牌听到这里,翻了个白眼,呛声道:“哟,徒手抓三狼,你也真够可以的。真预言家也没你这么能开天眼吧。”
6号立刻:“我不是开天眼!我只查到了5号,2号是自己悍跳出来的。”
“等、等一下啊……”9号小年轻邹平忽然开口,“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狼到底有没有动手。如果狼一直没动手,这是不是表示昨晚段哥的建议可行。那么我们可以弃票。其实就算狼刀了人,我们也可以弃票。反正就我看,我真不知道该相信谁。”
听邹平这么说,段易倒是好奇看他一眼。
电光火石间,段易心里滑过很多念头,最后他只问:“其他人的意见呢?”
眼见着玩家们开始七嘴八舌争论不休起来,1号穿职业装的姑娘直接站了起来。
拍了几下桌子,打断大家的争论,她道:“预言家怕死在园林,选择现在告诉我们这些信息,我可以理解。先不管哪个预言家是真的,两个人既然都给出了信息,那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探索了。白天进树林还算好,晚上那里面恐怕更危险。所以,咱们白天抓紧探索,今天票谁,我们晚上再讨论。”
1号玩家的建议倒是很快得到了一致认可。
暂停了争论,接下来玩家们讨论的事情就是探索阶段的分工安排了。
这回林岳川倒是主动提出要跟段易一起。他站起身,当着大家的面对段易道:“小易哥,你是我的金水,我只能信你。你当过兵,身手好,我就跟着你了。你保护我。”
他说话这语气,再配合着他那张脸,居然显得有点柔弱不能自理。
——如果不是因为给林岳川当过一年的上司,段易真的就要信了他。
摸出一支烟来,没有抽,只是拿手捻了几根烟丝把玩,段易望着林岳川,道:“保护你可以。毕竟你都叫我哥了。但这跟我是不是你的金水没关系,谁知道你这预言家真的假的。”
两人对视那一眼,把双方的演技都看得分明。
虽然彼此不信任,但两个都不是糊涂人,共事了一年,这点默契还是有。
仿佛是觉得这情形挺有趣,段易垂眸暗笑了一下,转身上楼。“走吧,去看看那戏子的住处。”
10分钟后,段易、林岳川,外加一个依然决定跟着段易的邹平,三人一起来到了四楼。
与二楼和三楼的情形不同,四楼的地板和房门看上去都很老旧,很年代感。
这层的房间共有四个,走廊两边各两个。现在三个人决定探查这四个房间,首先要解决的一件事是——如何开门。
段易先道:“那晚那男戏子开门的时候我看了。他裤腰上有一串钥匙。”
走到窗口往戏台那处看了一眼,邹平道:“他还和那个傀儡在唱戏。我们要不要试试去戏台那边和他搭个话,借下钥匙?又或者你们跟他搭话吸引他的注意,我去偷钥匙?”
段易没吭声。他走上前,伸手在木门上推了推,然后退后几步,抬起了腿。“倒不用那么麻烦。这木门很有年头了,不结实。”
话音一落,“哐啷”一声传来,段易果然直接把门踹开了。
入门后,邹平往地上看了一眼,眼尖地发现木插销都被踢断了,他当即问段易:“段哥,你还真有点身手?你怎么会当过兵呢?”
段易一边进屋,一边随口说起往事。“大四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