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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段易听到这里的时候,脊椎上起了层薄薄的鸡皮疙瘩。“园林主人周振安为了让楚青复活,在不断地杀人,他已经杀了48个,并将他们都埋在了树林里。只要再杀一个,达到49这个数字,楚青应该就能活。我们猜测,这个要死的人,就是我们中的一个。而这个童谣其实从侧面印证了我们的这个猜测。这意味着……”
    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段易的声音很沉:“我们想要通关,确实要用一个玩家的性命去换。”
    “对。没准要死的就是五号玩家。”林岳川很平静地说道。
    良久后,段易仰躺在地,把手背搁在额上,他闭上眼,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睡了过去。
    他睡着了,林岳川却还没睡。
    侧身躺在床边,林岳川睁开眼睛,一直一直看着段易。
    夜色深沉,他的瞳孔一片漆黑,里面藏着些许细碎的光,像遥远时空之外的星星。
    第二天段易醒的很早。
    一看平板,时间才6点,他闭了会儿眼睛,仍然睡不着,干脆起床走人。回到自己房内,他快速冲了个澡,推门而出,看见林岳川也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两人双双点了下头,算是彼此打了招呼,再一起下楼去。
    下楼后,段易才知道自己起的并不算早,厨房里1号姑娘和9号邹平都在做早餐了。
    落地窗外,唱戏的男戏子和傀儡还没有出现, 3号寸头男倒是在院子里抽烟。
    早上7点,囚牢以外的七位玩家到齐,一起坐在了餐桌上吃早餐。
    3号寸头男似乎按捺不住了,忍不住问:“不是,啥意思啊?昨晚女巫开毒了?这女巫在想什么啊?”
    林岳川看他一眼,用刀叉切开一块煎鸡蛋,道:“昨晚出现了‘双死’,你不怀疑猎人用了枪,直接咬定女巫用毒。怎么,你是猎人?”
    “……诈我身份?”3号目光不悦地看向林岳川。
    林岳川道:“我不必诈你。今天猎人本来就都可以跳出来了。我是预言家,7号是女巫,你是猎人,而1号是我昨晚查到的金水。剩下的狼坑很好盘。”
    3号撇嘴道:“7号跟你认识,好像还是你上司是吧?所以他信了你的邪,把6号毒死了?可在我眼里,你未必是好人。本来昨天说的好好的,两个预言家都留下,女巫居然他妈的直接把6号预言家毒死了,那你这个预言家也别要了。今天我们把你票出去。”
    咬一口鸡蛋,林岳川慢条斯理地吞下去,再不慌不忙喝了一口汤,最后才侧头看向3号,在他质疑而愤怒的目光中,非常平静地说:“我建议你和7号女巫私下聊一下。有惊喜。”
    3号皱了眉,还没琢磨过来林岳川的意思,也还没来得及找7号“女巫”段易私聊,就被截了胡——9号邹平却忽然找到段易。“段哥,我想找你私下聊聊。”
    段易正好吃完了早餐,把碗筷往桌上一放。“行。”
    眼见着这两人往外走,3号寸头男挠着头嘟囔了句:“他俩想聊什么?”
    放下刀叉,林岳川抬起眼睑,也朝门口两个人离去的方向扫了一眼,然后他神情淡漠地说:“8、9应该是双狼;如果不是,另外一头狼只能是5号。现在狼的票数比不过好人。所以,无所谓他们聊什么,也无所谓今晚从5、8、9里票哪个,狼都已经输定了。游戏很快可以结束。”
    林岳川话音落下,安静的客厅忽然传来“叮”的一声——5号搅拌豆浆的汤匙掉到了桌子上。
    捡起汤匙,抽一张纸擦掉桌面上的白渍,5号再喝一口豆浆,看见了望向自己的林岳川。
    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心虚,还是林岳川的眼神真的太具有震慑力,他心跳得厉害,手也抖得厉害,好在林岳川及时收回眼神,压迫感消失,他暗呼一口气,端起杯子把剩下的豆浆全部喝掉。
    其他人都被林岳川刚才的话所吸引,所以暂时没人注意到他这处的异样。
    1号学医姑娘一直盯着林岳川,似乎反应过来什么。“难道你……我大概懂了。”
    3号寸头男疑惑地挑眉,“你、你懂什么了?怎么就懂了?不能他给你发金水,你就相信他啊。”
    用看傻子般的怜悯目光看3号一眼,1号姑娘没多说,起身把碗筷端去厨房了。
    寸头男没办法,只得满头问号地看向林岳川。“几个意思?什么叫狼人票比不过好人?我可以承认我是猎人,但你怎么肯定,我们好人一定会跟着你票呢?”
    “你会的。”站起身,林岳川也端着碗走了,“走吧,先继续挖尸体。”
    段易带着邹平一路往庭院外走去。
    戏台上的男戏子已经开始抱着傀儡娃娃唱戏了,现在段易已经习惯这戏曲声,完全把它当做了探索副本的BGM。不过他不并懂得欣赏,只觉得这声音像鸡被掐着脖子发出来的。
    两人一路走到石板桥上才停下来。
    这里离戏台比较远,相对安静,是适合谈话的地方。
    段易手臂撑上石桥,眼睛顺势看了一眼桥下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可正因为太过清澈,里面没有水草也没有鱼,显得和整座庭院一样死气沉沉。
    “找我有什么事?”收回视线,段易看向脸色发白的邹平,“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邹平摇摇头。“我只是害怕。想到那些尸体,古籍邪术什么的……”
    停顿了一下,邹平再道:“我还担心我们团里的人。”
    段易问:“你的那个杂技团?”
    邹平愁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对。我欠了大家几个月的工资。本来也没什么,但我兄弟的妈妈等着做手术。我答应了尽快筹钱给他的。但现在……我来到这里,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就算能活,我恐怕也食言了……”
    邹平看着也就20岁,或许连20岁都不到,小小年轻撑着一个快要倒的杂技团,为了给下面的人筹工资,差点走了歧路出来卖,确实挺不容易。
    但他不容易归不容易,看着他现在的表情,想到某个可能,段易不由就蹙了眉,旋即拿出一支烟点燃,不轻不重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的那一刻,他问邹平:“你觉得谁是狼?”
    邹平沉默了一会儿,却是反问:“段哥,你真的信你的助理是预言家吗?为什么呢?”
    撩起眼皮看了邹平片刻,段易再吸一口烟,道:“我不是信他。我只是更不信6号。从她的发言来看,她不是新手,狼人杀里的术语她信手拈来。可她一直哭,并始终称自己不是很了解这游戏,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