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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程在竞选警长的时候没说警徽流,  是他确实不知道这玩意儿,  也没人提醒他。
    4号康含音是他的狼队友,  虽然她聪明,  但估计确实没接触过相关玩法,不知道是情有可原的。至于段易也没提醒彭程,则纯粹是因为他是第三方了。
    新来的玩家吐槽完他经历的上一局后,道:“首先,我提醒你们一下啊,如果第一晚有人被刀了,或者被毒了,警长竞选前,我们是不知道的夜里的情况的。警长竞选结束,才会宣布夜里谁倒牌。”
    “接下来,我给大家解释一下什么叫警徽流。”
    “预言家第一天跳出来竞选警长的时候,为了避免自己晚上死在夜里,活不到第二天,无法留下查验信息,可以提前把警徽的打法说一下。举个例子——”
    “我现在跳预言家,我可以在发言的时候告诉大家,我今晚即将查验2号。你们都记得规则吧?警长如果进囚牢,可以选择让人继承警徽的。那么如果我查到2号是好人,我倒牌进囚牢后,可以直接把警徽留给他,让他当下一任警长。”
    “这样一来,我虽然进囚牢了,不能在第二天报查验信息,但你们可以通过观察我把警徽是否留给2号的行为,判断他是不是好人。”
    彭程的声音响起来。“卧槽。我懂了。预言家可以通过留警徽的方式,再报一轮查验。”
    新人道:“就是这个意思。所以预言家在警上发言的时候,要把警徽流报清楚。也就是说他得提前想好他第二晚验谁。这样万一他死了,我们好人才能盘逻辑。”
    彭程似有所悟。“哎,我们这帮人可能确实都没想到这个。我上次跳预言家,没说什么警徽给谁的问题。也没人拿这个攻击我。”
    邬君兰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主要是警上只有你一个悍跳预言家啊。再说了,谁能想到6号的警下预言家是假的,谁会想到真预言家藏得那么深,且是一张脏链子上的?这种情况下,有人提醒你报警徽流才有鬼。”
    “嘿嘿嘿,你越来越聪明了。”
    “……”
    段易听到这里,倒是闭着眼睛说了句:“线上玩这个游戏,每个人的发言时间都很有限。盘逻辑的唯一依据就是发言。为了游戏效率,大家总结出了许多通用的规律和玩法,比如什么‘有查杀先走查杀’,女巫第一晚能不能自救之类的。”
    “但咱们这游戏里不同。比如其实警徽流也并一定有多重要。预言家就算被刀,他进囚牢前还有一段时间,是可以留下信息的。”
    “当然,我这意思并不是说不该报警徽流,我只是想表达,咱们这游戏纯听发言不可取。既然有相对充足的时间,当然是各方面逻辑都考虑清楚才好。”
    线上狼人杀里,预言家如果被刀,完全没有留遗言的空间,只能通过留警徽的方式暗示。
    但这游戏里毕竟不一样,被刀的玩家虽然没有公开发表遗言的环节,但其实是有一定留信息的机会的。
    说完这句话,段易打了个呵欠,本是想继续闭眼睡觉。
    哪知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新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忽然想到什么,他的脸色有点变了。
    双眼蓦地睁开,他看到那个新人正朝自己走来。
    那人的脸上也有些诧异:“小易?你怎么也来这游戏了?”
    些许诧异之后,他的表情又变得有些惊喜。“想不到这次有机会遇到你。”
    段易没说话。他旁边的明天倒是微微侧头,朝来人看去。
    那人看着和段易差不多年纪,五官谈不上多好看,但还算精神,他西装革履的,朝段易微笑的时候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换到现实世界,他这样的人很容易骗女孩子喜欢。
    他不像小帅哥看上去那么轻浮风流不给人安全感,但也不会显得过于笨拙老实没情趣。
    认出此人是谁,明天眼神微变。
    继而他看向段易,发现他的脸色也变得很沉。
    有时候段易是个容易暴躁的人,尤其是在面对工作的时候。他是急脾气,火气来得也快去得也快。但他从来对事不对人,所以几乎没有真的对谁黑过脸。
    只有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会例外。
    “哟,你谁来着……薛总是吧?”段易不无讥讽地说,“还活着呢?”
    薛景一听这话,表情一僵,随后道:“我那天去开发区开会,跟你住一个酒店。想着你不待见我,在大厅遇见了你,我也没去找你打招呼。谁知道后来在长江大桥上……”
    朝身边的人指了指,薛景道:“这是我的合伙人,甄高杰。我俩一起上的桥。”
    “哦。那晚是IT峰会,你在也很正常。”段易点头,“你没来跟我打招呼是对的。不然我朝你泼酒什么的,场面也不太好看啊。”
    薛景此人,是段易的大学室友,就睡在段易的下铺。
    段易从前跟他关系非常好,简直把他当亲兄弟。
    但后来偷了段易核心技术,把段易的第一次创业毁于一旦的,也正是此人。
    “小易,当年的事,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薛景叹气。
    段易刚要开口,明天叫住他。“小易哥,我们换个座位吧。你靠窗。我想坐靠走廊。”
    “嗯。好。”段易起身跨过明天,明天旋即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了他。
    重新坐下后,段易就望向窗外,不发一言起来。
    “小易,你对我有情绪,我可以理解。可是后面千万别把这情绪带进游戏里。这是个盘逻辑的游戏。再有,无论如何,我希望我们都能活下去——”薛景絮絮说着,再看向明天,“这位怎么称呼,我们换个座位行吗?我得跟他聊清楚。”
    明天径直闭上眼睡了。“不好意思。累了。”
    薛景皱眉看他和段易各一眼,无奈之下只得和合伙人甄高杰去后面的座位了。
    周围其余几个玩家见到此情此景也觉得很诧异。
    因为段易向来待人和颜悦色,且非常讲义气,他们还没见过他这样怼过谁。
    薛景和甄高杰离开后,明天倏地睁开眼。
    正巧这时候段易正侧过头来看向了他。
    这一刻,段易也感觉到了极端的诧异。
    ——因为这时候明天眼里的冰冷是他从没见过的。他漆黑的瞳孔似乎蓄满了煞气,并在此刻凝结成了极为强烈的恨意、乃至杀意。
    就好像浪涛积蓄已久,稍微吹来一阵风,足以掀起毁天灭地的浪潮。
    “明天?”段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