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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话可能有点绕,但你应该能明白。我确实没想到,大家居然还都……如果真能按你的方法通关,那我是很感谢的。谢谢你段易。”
听到东方羽的话,段易其实也很有些感慨。
他蹙眉多看了面前瘦弱的小姑娘几眼。
东方羽朝他点点头,却不再多说,而是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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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羽离开房间后不久,段易与明天也回到了2号车厢内。
现在没有交平板的只剩许若凡和白立辉。
他们两个人已彻底左右不了大局。
所以段易这会儿已不再考虑狼人杀的事,而是准备把所有的精力放在这充满“未知”的副本中。
段易看了一眼时间,15分钟差不多到了。
坐在座位上,他再等了一会儿,隔壁3号车厢果然传来了动静——是邬君兰她们出来了。
那三个姑娘以极快的速度回到2号车厢,而在刚走进来的那一瞬间,她们大概全都承受不住了,继而连三地腿一软,直接坐在了走廊地板上。
“卧槽小兰怎么了?你没事吧小兰!地上凉别坐!我扶你到座位上去——”
彭程一边喊一边朝邬君兰奔了过去,只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已被康含音瞪了一眼,然后他立刻不敢动了。
段易走上前把姑娘们扶起来做好,再抓紧问她们身上发生了什么。
这回彭程倒有点眼力见了,赶紧去旁边端了三杯水过来。
姑娘们喝了水,喘了好几口气,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稍微恢复过来一些。
而后邬君兰对段易道:“我们经历的,基本跟你说的一字不差。去之前我还在做饭呢……现在一点也吃不下去了。最后她死那画面,那简直……简直……”
那画面实在太让人无法接受,以至于现在回忆起来,邬君兰的脸色又发了白。
略调整了一下呼吸,她再道:“我们经历的和你略有不同。血水蔓延起来,我们开始往外逃,但当关上门以后,又打开来了一次,这个时候情况有了变化——”
那中年妇女的上半身忽然成了扁状后,肚肠肺腑与血水流出来,血色渐渐晕染了整个空间。赶在血水浸染到脚尖前,邬君兰她们离开了房间,一把关上了门。
但离开前,邬君兰实在记挂那妇人,没忍住又推开门看了一眼。
就是这时候,她发现了一个段易他们刚才没有见过的细节。
——血色布满整个空间后,忽然开始凝结,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数字。
听到这里时,段易问:“该不会又是10吧?”
邬君兰摇头道:“不,这回是‘9’。”
段易又问:“除了这里是9,房间里其他线索依然都指向10?”
“对。”邬君兰道,“其他依然还是10。”
房间里的所有数字依然是“10”。
而邬君兰关门又打开后,看见所有的血凝结成一个“9”。
段易隐隐猜到了什么,但还不确定,于是道:“看来那个中年妇女被困在了9点40分到10点这20分钟,她与这段时间一起,陷入了循环。此外,我记得我碰过她房间里不少带血的东西——”
听段易说到这里,康含音补充道:“我踩到了血的,可出来后,鞋子上没血。”
“对,我手上的血也消失了。因此我认为那个房间很可能是个虚幻的空间。
“不真实的空间、重复的时间段……妇女用咖啡弄脏裙子、洗不掉它、最后惨死的故事,会发生一次又一次。等再发生一次,我们观察一下最后那血色数字的变化,可能就能搞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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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等了半个小时,除了那三个姑娘,其他玩家基本都吃了晚餐,熟悉的“滴答”声总算又响了起来。
这回走到仪器盘前的是白斯年。
段易看着他打开柜子,将目光放到仪器盘的红色按钮上,而后听见他说:“还是31。这回我来试试。”
白斯年用手按了红色按钮,喇叭里传来的依然是中年妇女的声音。
她依然是希望大家给她送一杯咖啡。
这回给她送咖啡的人,换做了白斯年、彭程,还有东方羽。
他们进3号车厢前,段易特意提醒了彭程两句关于那妇人的惨状。
彭程大言不惭表示:“天葬我都看过了,还怕这个?”
段易没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
彭程认真朝他一点头:“相信我,段哥。”
但彭程不愧是彭程。
这会儿他说话说得义正词严,15分钟后他是哭着跑出来的。
“卧槽……这让人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啊……卧槽卧槽,什么鬼啊为什么会这样——”彭程哭着朝段易奔了去,差点给他一个熊抱时……被忽然闪身出来的明天挡住了。于是彭程只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嘤嘤嘤。
轻咳一声,段易略拍拍他的肩,然后严肃看向白斯年。“怎么样?”
白斯年道:“我们经历的剧情,找到的线索,跟你之前描述的没有区别。最后我们离开后再打开房门,那空间中的血色果然凝结成了一个数字。但这次它不是‘10’,也不是‘9’。这回是‘8’。”
“10、9、8……这些血色数字出现在每段剧情结束的时候,其实也相当于出现在下段重复剧情开始之前。所以这很像一个……”
段易说到这里,他面前的白斯年跟他异口同声道:“倒计时!”
“嗯。”段易再道,“所以这最后的血色数字,很可能是一个时间要求的提示。中年妇女被困在20分钟内,她会不断重复这段时间的故事。但她不会无止境地重复下去。她只有10次重来的机会。
“那么……我们的任务,应该是在她的机会用完之前,帮她解决问题。现在她已经重来了3次了。也就是说,我们还有7次尝试的机会,看怎么把她解决困境,同时完成我们相对应的任务。”
片刻后,为了讨论方便,三组分批次与中年妇女的玩家们直接围坐在了一起。
白斯年直接问段易:“你有什么想法没?”
段易想了想,却是问邬君兰:“你是学医的,你对最后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