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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是常源带着她们去后院。
“两位姑娘这边请。”常源笑眯眯道,还主动上前想帮俞桃提东西。
俞桃一看见常源就想起被灌下肚的那杯毒酒,见他伸手只不动声色退到芷秋身后,低着头不理会。
芷秋见俞桃识相,倒是很满意,笑着将东西递给常源,也顺手递过去一个荷包。
“劳烦常源小哥,我和俞桃可是住在一个院子里?”
常源捏了捏荷包,笑得更真诚了些:“后院正房是将来夫人的住处,西边偏院一直没人住,荒凉了些,东边偏院莲荷居正好有两间厢房,是给两位姑娘住的,姑娘请随我来。”
一个有心交好,一个希望对墨宁院了解更多,常源和芷秋没一会儿就亲近起来,分屋子的时候,芷秋顺理成章就占了更好些的东厢房。
俞桃默默将包袱放去西厢房,她上辈子住了半年多的地方,看起来还是那么阴仄。
装作不知道问清楚洗漱的东西在哪儿,她熟练的找到地方端了铜盆和棉帕,进东厢房打扫起来。
这下子不只是常源有些诧异,连芷秋都有些不明白俞桃在做什么。
她上前抢过俞桃手中的帕子:“这可是我先选好的屋子,有本事你就叫侯爷给你选更好的屋子,别光想着抢别人的东西。”
俞桃这才笑了笑,恭敬给芷秋行了个礼:“芷秋姐姐说笑了,老太君和侯爷都说过,姐姐是侯爷的通房,我是婢女,伺候姐姐,帮姐姐打扫屋子是应当的。”
常源和芷秋都愣住了,尤其是常源,这一个通房一个丫鬟是什么情况?
他们墨宁院从来也不用丫鬟伺候,也没人跟他说过,只说是要来两个姑娘伺候侯爷。
芷秋倒是心头一喜,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俞桃更漂亮又如何,瞧那脸儿肿的,说不准都要破相了,侯爷自然瞧不上她,不过是这贱人死皮赖脸要过来伺候,偏也得不着一个身份。
她将帕子扔进铜盆里,趾高气扬:“那你还楞着做什么?到处都是尘土,打扫干净些。”
“是。”俞桃垂着眸子乖顺屈膝,不等常源提出异议,便手脚麻利干起活儿来。
这头常源带着几分不解安顿好了二人,只等着主子爷回来再问,芷秋舒舒服服坐在打扫好的软榻上,一边指挥着俞桃干活儿,一边想着武宁候回来该怎么好好伺候。
被二人期盼着的武宁候却站在朝堂上,淡漠地看着朝堂上有些可笑的哗然。
“通州布政使李钊与当地按察司暗中勾结,买通德庆商行,任其在通州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私下抓取壮丁出海。私贸所得,通过直津、扬州等地流通,并买通江南等地官员操控当地科举事宜,请圣人明察!”太子门下督察院左都御史陈文广,将武宁候将在通州那边查到的证据都交给御前总管梁久忠。
二皇子一脉的户部官员立马站出来:“武宁候此言甚微荒谬,圣人早就下过旨意,开放通州、直津、金杭、广东四地海贸,身为通州布政使,李大人与按察司合作,着人出海再正常不过。户部自乾丰七年开始,年年都有收到通州海贸税银,账本经户部查验绝无问题,何来私贸一说!”
户部尚书秦承允乃是乾丰十二年才上任,他是中立派,闻言并不出声。
倒是先前曾经带头参平清伯府李家私下收受贿赂的太子太傅赵景福站出来,举起笏板。
“启禀圣人,平清伯府此前与李钊大人曾多次私下往来,李钊大人身为平清伯府养子,数次从通州运大量财物回京,老臣已将部分礼单附在折子当中,其数量之多,绝非一个布政使可得……”
“圣人明鉴,平清伯府乃贵妃母家,有贵妃赏赐及伯府底蕴,托李大人采买有何不妥?”
“荒谬!布政司、按察司、都司三司各自为政乃是祖宗法制,如今通州除都司默不作声,已经成了李家的一言堂,还用得着采买?”
……
稳坐龙椅的圣人半阖着眸子,像是睡着一样,太子就站在龙椅下头的高台上,看着唇角微微哂笑的二弟,听着底下跟菜市场一样吵闹不休的大臣,只觉得无比荒谬。
证据确实已经很多,可他的父亲,一直如同此刻般对所有不想看的东西视而不见,只记得后宫里对着他宜笑宜嗔的贵妃。
可以说贵妃一滴眼泪,比所有板上钉钉的证据都重要,起码那眼泪能流进圣人的心里,而他这个太子已然被抛诸脑后。
见底下吵得差不多,圣人才捏了捏额角开口:“行了,既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李钊在通州参与私贸,就不必拿到朝堂上来议了。此事交给通政司来查,查清楚后再跟朕禀报,退朝吧。”
众人跪地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