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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手机,丝毫不理会穆知澜在网线另一头的哭喊,安安静静地陪着陶亭逛起了画展。
    只是最近流行的都是抽象画,江知秋偏偏不喜欢这种,看了几圈就厌了。陶亭也一样,到最后两个人坐在展厅外骂了三十分钟的抽象画和后现代主义,才算过瘾。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陪陶亭聊这些没用的东西,他一直盯着江知秋看,反倒把江知秋看的不好意思了。
    “我脸上有什么吗?”江知秋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好看,”陶亭不吝啬去夸奖江知秋的外貌,“脸型,眼睛,身材,还有衣品都很好看。”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停在了江知秋西装外套的扣子上。江知秋伸手,把纽扣揪了下来,放到了陶亭手里:“送给你了。”
    陶亭看了一眼纽扣,以为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伸手就收下了。
    等回了公司,他也顺手放在了桌面上。他的办公桌和穆知澜紧连,穆知澜一转头就看到了桌面上的山茶花纽扣。
    “我哥给你的?”
    虽然有些惊讶穆知澜一眼就能认出来哥哥的东西,但陶亭当做他俩兄弟关系好,只是“嗯”了一声没有细问。
    “哦?”穆知澜发出了一声惊叹。
    但事实上,白色山茶花是Krista娘家卡米莉亚家族的家徽,代表着家族的兴盛与纯洁。穆知澜当然是没资格拿这枚家徽的,他与江知秋母亲的家族毫无血缘。只是当年自己第一次和江知秋见面,也与山茶花有缘。
    那时候的江知秋还是高贵公子哥,不会被弟弟气得头皮发麻四脚抓地。待人接物也是温文尔雅,谈吐大方。听到父亲的私生子被关在地下室里折磨了三年,江知秋秉着一颗善良慈爱的心去看望这个弟弟。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江知秋会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嗤之以鼻,甚至是大打出手。但万万没想到,这两兄弟意外合拍,很快就混到一起去了。再加上后来穆知澜为Krista挡了一刀,江知秋和他的关系就更近了。甚至还亲手给穆知澜的西装别上一朵白色的山茶花,带上穆知澜一起参加晚宴。
    “记住了,在我们家,西装上别了白色山茶花就意味着你是个成熟的大人了,”那时候的江知秋替穆知澜整理领带,“你开始变得稳重,学会承担责任,懂得用手去保护他人,也知道用武器去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穆知澜没有回话。
    江知秋看弟弟没反应,又问了句:“有什么问题吗?”
    穆知澜愣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哥,你裤子拉链没拉。还有,你居然穿白色内裤,果然是闷骚.......”
    从那之后,江知秋学会了不要随口乱问穆知澜什么问题,以及爆锤弟弟的手法越来越熟练。
    第33章
    穆知澜看懂了哥哥的小心思,坐在办公椅上打转。
    不过说起来江知秋还真是浪漫,送人送刻着自己家徽的纽扣,那自己是不是应该给清风送些什么?送什么好呢?清风纸巾?
    应该把自己打包送到纪清风的身边啊,这就是最好的礼物。如果在一起的时间能再久一点就好了,三个小时可以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八个小时就可以抱着睡觉,十个小时就......
    穆知澜想一想就觉得特别开心,把外套脱下来团成一团抱在怀里,装作是自己在抱着纪清风的样子。
    他不知道需要跨越多少阻碍,才能够和纪清风抵足相爱,抵死缠绵?
    他甫一合上眼,就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打开一看是顺子。
    “怎么了?”
    “那个穆总,纪清风他进医院了,”顺子怕穆知澜误会赶紧加了一句,“没什么大事,就是吃坏了,胃不行了,您看要不要过来一下?”
    穆知澜皱了下眉,赶紧问:“在哪?”
    “我们已经开好药了,您直接去他家吧。”
    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事,纪清风一直胃都不太好,这几天吃东西吃的油腻了一点,没想到就出了事。等穆知澜赶到他家的时候,纪清风已经吃了药躺在床上,他还没睡,听到穆知澜的声音,用被子蒙着脸不让穆知澜看见。
    穆知澜嘱咐顺子和廖哥先离开,自己在这里守着纪清风。
    等两个人都走了之后,纪清风才在被子里闷闷地说了声:“你把眼罩戴上。”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最担心的还是穆知澜的病。
    穆知澜第一次进纪清风的房间,还挺新奇的,左看右看,就是不愿意戴上眼罩。
    纪清风透过缝隙去偷看穆知澜,发现穆知澜根本不听自己的话,就催促了一句。可没想到胃刚好疼得厉害,话还没说出口,就疼得他缩成一团。
    穆知澜赶紧坐在纪清风床边,问他疼不疼。
    纪清风咬着牙摇头。
    看他忍得辛苦,穆知澜自作主张地脱了衣服钻进纪清风的被窝,从背后抱着他。把手放在爱人的腹部,轻柔地用体温帮他缓解痛苦。
    十年前,他们也是这样。生活拮据,纪清风每次胃痛都只说没事,去医院开了点消炎药就睡在家里盖上被子等腹痛过去。穆知澜心疼他,想带他去做检查,但纪清风倔着性子就是不去。那时候也是这样,穆知澜会躺在床上,揉一揉他的肚子。
    那时候的我们一无所有,但还可以拥抱,可以亲吻,可以面对面说爱。
    “还疼吗?”穆知澜贴在他的耳边轻声地问。
    纪清风往后挪了一下,缩进穆知澜怀里,“你揉了就不疼了。”
    穆知澜的声音沉了下去,语气也变得温柔:“那我再多揉一会儿。”
    “嗯。”
    就这么抱着睡着,可以到天荒地老。
    这几天担心纪清风的安全,穆知澜一直没睡好。如今赖在纪清风的怀里,倦意涌上心头。
    窗外下起了雨,声音不大,滴答滴答地反倒更好入眠。偶尔会有一丝冷风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来,这点冷不足以惊扰二人,只会让他们把对方抱得更紧。
    两个人都闭上了眼,慢慢地沉入梦乡。
    直到闹铃想起来,纪清风才惊醒自己得去接纪雪放学了。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刚准备走,回头却看到了还在沉睡的穆知澜。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穆知澜睡在自己身边的模样了。纪清风低下头,轻轻地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
    致我,死生不弃的爱人。
    纪清风收拾了东西就去接小雪回来,没想到他们都在外面逛了一圈了,回到家穆知澜还在睡。纪清风做饭,打发小雪去叫穆知澜起床。
    纪雪进了房间,看着睡在舅舅床上的穆知澜,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她记得妈妈说过,见到这个男人记得叫舅妈。
    “起床了,舅舅让我喊你起床,”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