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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尔出轨的事情,一刀捅死了拉斐尔然后自杀。临死前写下了那句经典的结婚誓词,直至死亡分离你我二人。
    这件事早有隐患,爆发也不过是时间而已。失去了领导者,乌列尔论坛分崩离析,只是那些曾经的用户,或许还会找到新的栖息地,继续他们从前的恶心勾当。
    Krista穿上了黑色裙子给加百列送葬,她铭记这个为爱疯狂的女人,珷甫却并不怜惜。
    故事的最后,他们去了南极,去看了永不落下的太阳。
    从开普敦出发,乘军用飞机飞往南极,先去看了企鹅,之后就去了南极点。
    他们去的这一天,天晴。太阳如同高悬的灯,天空是纯净的挑不出一点杂质的蓝色,越靠近地平线,蓝色退去,换上了一种雾茫茫的灰色。整片如同被冰雪包围的陆地上,因着极昼现象,并不是南极最冷的季节,所以偶尔能见到一两块裸露出来的灰黄色土地。
    等到了晚上九十点钟,天空贴近地平线的灰色逐渐被一种嫩粉色取代,地上的影子被越拉越长。落在地上的太阳光没了,天还是亮的,环绕四周地平线一圈都是粉色的云。
    “我还以为南极很冷,”纪清风坐在游轮上,里面开了空调,热得他脱了衣服只穿了短袖,抱着一杯加满冰的冰咖啡喝,“没想到这么热。”
    “和你说了极昼极昼,没那么冷,你还不信我,带了三件羽绒服,你以为你是小企鹅吗?”穆知澜一边嘲笑他,一边抢走了纪清风的冰咖啡,喝了一口嫌弃太苦又扔回给了纪清风。
    纪清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你怎么不去外面玩,我看他们外国人在开party。”
    “这不是有一只不会说英文的小企鹅需要我吗?”穆知澜贴着纪清风的脸,小声地对纪清风说,“我看到后厨有烤鸭,你想不想吃,我给你端一盘来。”
    穆知澜一直记着纪清风吃不惯国外的食物,看到了后厨有烤鸭赶紧打了声招呼,让他们留给自己。
    “暂时不饿,”纪清风拽了拽穆知澜的手,“陪我坐坐。”
    穆知澜揉了揉纪清风的头,坐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窗外的冰雪世界,“你真的要一晚上不睡,看着极昼?”
    “嗯,”纪清风靠在穆知澜身上,他其实早已困倦,只是为了当初的约定,死死地守着外面的太阳。
    穆知澜捏了捏他的鼻子:“那我陪着你。”
    他们这次,真的看到了永远都不会落下的太阳。
    说起来当初为什么会许下这样的愿望,因为在出租屋里,一连下了好几场雨。天灰蒙蒙的,看不到任何光亮。下雨的出租屋阴冷潮湿,穆知澜又犯了胃病,缩在床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因为下雨,工地也没活,纪清风算着身上的钱,想给穆知澜买药。
    纪清风好说歹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穆知澜就是死咬牙不肯买药,说这毛病好多年了,买了药也治不好,浪费钱。
    两人为这件事大吵了一架,纪清风摔门走人,一个人去外面找活计去了。穆知澜待在家里,疼得牙床哆嗦,一边疼还一边哭。他怕纪清风后悔和自己出来了,他怕纪清风一走就不要自己了。
    纪清风有家,有爸妈有妹妹,可自己什么都没有啊。
    可没过一段时间,纪清风回来了,带了一包消炎药给穆知澜,烧了开水让他喝了下去。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穆知澜靠在纪清风身上,“清风,下次吵架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要走好不好?”
    纪清风答应了,两个人各自反省,纪清风脾气也硬抹不开面子,最后说了句都是老天爷的错,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也不见个太阳。
    穆知澜捧着开水杯,说南极北极会有永远都不会落下的太阳。
    极昼现象。
    如今真切地看到了南极的冰川与太阳,穆知澜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他摘下了纪清风手上那枚他们在商场买的戒指,换上了这枚定制的收藏级男戒。
    其实那个时候,穆知澜并不是一定要去南极看白夜吆吆。
    他只是觉得,纪清风的出现驱散了他生命中所有的黑暗与阴霾。
    “你所在的地方,对我来说就是永恒的白昼。”
    岁月轮转,日升日落。
    我们无法与日月争光,无法与天地同寿。
    只是从校门口的银杏树到南极的冰川,从随口念叨的结婚誓词到正儿八经的求婚戒指,从青涩到成熟。哪怕被剥夺爱与被爱的权利,哪怕在无尽的等待中消磨耐心。
    少年还是牵着少年的手。
    没放开过,没离开过。
    第80章 番外 女装
    那次回老家没有去祭拜纪清风的父母,这事一直是穆知澜心里头的一个结,总想着什么时候给解开。从南极回来假期还有余额,老家离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也不远,穆知澜就开车带纪清风去了。
    祭拜之后,纪清风说馋老家楼下的烧饼和麻辣烫,穆知澜就乖乖地领着馋猫去吃。没想到烧饼铺子还在,麻辣烫却已经关门了。听烧饼店的老板说营收太好,分钱的时候除了问题,好好地兄弟闹得分家。
    “清风哦,你是没见那个阵仗,他弟差点开车撞进店里面了,那天吓死个人了。”
    烧饼铺子开在麻辣烫隔壁,自然受到了不少波及。
    多年的顾客,老板称好了烧饼,还多送给纪清风几块:“给你身边的朋友尝尝我们当地的特色。”
    听了这话,纪清风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就是咱们当地人。”
    穆知澜也不好意思地笑着,一别多年,古诗里那句“笑问客从何处来”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哦哦,不好意思,”老板一边道歉,一边又往袋子里加了几个烧饼,“来多送几个给你。”
    老实人道歉道谢不会说那些弯弯绕绕,而是实在的送点东西。
    穆知澜谢过老板,带着纪清风离开。
    当初纪清风父母出车祸去世后,纪南舟去了大城市上大学,纪清风就留在老家上班。后来纪南舟怀孕,本来纪清风想把家里的房子卖了,但纪南舟觉得如果卖了,他俩在老家就真的没根了,宁可日子过得苦一些,也不愿意卖掉房子。每过一段时间,纪清风就会回去扫扫屋子,大年三十,他们还会特地带着纪雪回来过年。
    “家里好久没打扫了,可能落了灰,”纪清风一边爬楼梯,一边和穆知澜说话。
    穆知澜拉着他的手:“我又不嫌弃这个。”
    两人进了门。
    事情没有纪清风说的那么夸张,他家里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落灰。只是十多年都没有翻新,家里还是当初那种老式的装潢。木家具,矮茶几,泛黄的白色衣柜,红色塑料边的镜子,白墙上挂着的红红绿绿一叠的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