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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死罪能逃活罪难免,领了二十板子方能去你院子。”
    云氏一听,站起身,原还想说什么。
    沈肃容却不理,出言抢先道,“瑾怀这厢谢过兄长了,先头带了壶酒,就当是谢礼了。”顺势又做了揖。
    霜澶心若寒灰,到最后大公子也未曾信自己,便不再言语,只用力叩了三个响头。
    “砰”,“砰”,“砰”。
    沈肃容眼瞧着,只觉每一下都撞在了自己心上,催人心肝。
    ……
    霜澶是被拖在内院里打的板子,内院被拦着,外头的人也不知道,索性这回是空心的板子,比上回已然能受了许多,只这二十个板子下来,依旧去了半条命,霜澶在昏过去之前,脑中最后冒出来的竟然是两次板子下来,自己的后腰,怕是再也不能看的了……
    还有那沈肃容,竟然就这般坐在一旁眼瞧着自己受罚,丝毫没有避讳,当真是没脸……
    ……
    第26章 芒种1   肩膀与后背都露在了外头,也不……
    霜澶睁开眼睛时,外面日头西沉,昏黄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她的脸上,神思含混。
    “敛秋,水……”
    边上的人听到忙倒了一杯,因着霜澶只能趴卧着,便扶着她了。
    待喝了两口水,霜澶心下才清明了些,感官也在慢慢恢复,只道这回挨的板子倒不如上回的痛,腰后清爽酥麻许是用了药的。
    “敛秋,又烦你给我上药……”
    身旁的女使静默了一会儿,才道,“无事的,姑娘且好生歇息着。”
    霜澶一愣,这不是敛秋的声音!遂回头,却不想动作太大牵扯到了后腰的伤处,又是一阵咨牙俫嘴。
    一旁的女使赶紧上前来,“姑娘快好生躺着,没得乱动,当心落下病根。”
    “你还是听她的,安分躺着的好。”是沈肃容的声音。
    霜澶这才看到,床榻外,屏风后还有一人的影子,就是沈肃容。
    只见他站起身,缓缓走了过来,在床榻旁的桌椅那处坐下。
    待到这时,霜澶才浑浑噩噩想起自己是如何受了刑,又因何受了刑,现下此处是泸山院,再不是往日的翰墨轩了。
    这样想着,不禁潸然泪下,突然意识到现下是在人家院子里头,一时反应不及,只得将脸埋在枕头里。
    沈肃容瞧着霜澶如此,竟有些好笑,挥手让屋里的女使出去。
    “怎的又哭了,昨儿也没见你哭得这样伤心。”
    霜澶只埋脸无声得哭,并不理会他。
    沈肃容只当霜澶因着被冤,这才哭个没完。
    “莫哭了,我知你不曾拿你家少夫人甚劳什子物件的。”
    霜澶一骇,竟不想沈肃容的声音已然是在自己头顶,遂抬起头一看,果然,沈肃容居然坐至了床榻上,一手还悬空,五指微张。
    沈肃容冷不防被霜澶瞧着,也是一怔,那悬空的手随即缓缓握成拳,收了回去。
    “您又怎知不是?”
    昨夜在翰墨轩大公子的卧房里那样多的人,只与沈肃容相交最短,现下只他说信自己,霜澶有一瞬的惶神,带了点哭腔。
    那沈肃容却并不作答,只问,“你且告诉我,既丢了物件,你觉得是何人。”
    “奴婢并不知晓……”
    沈肃容嗤笑,“就你这般,如何被人害死都不知,平日里跟着你家大公子就学些为民生为圣人的场面话么?”
    “谁人要害奴婢?”
    霜澶的心瞬然提了起来,沈肃容后头挪于的话都不甚要紧,只这一句,霜澶自问在翰墨轩待人处事向来是和善的,只道,“院里的小厮女使从没有盎盂相击的时候,又有何人会要害奴婢?”
    “哦?”沈肃容不以为然。
    霜澶侧身瞧着,沈肃容竟是一脸的嘲弄,心下一时气不过。
    这人竟是瞧不上翰墨轩么,先头他被老太太罚跪自己可都瞧见了的,现下做出这般样子当真是瞧低人。反倒是翰墨轩向来没什么事,也就一月前出了昔春那档子事,昔春——
    是了,翰墨轩向来风平浪静,只云氏入门后才风波不断,霜澶忍不住低喃。
    “是少夫人?”
    “不可能——”霜澶随即抹煞了脑中这个念头,自己与少夫人从未结仇,何况几月前在三清观的后山自己于她也算有恩,怎的现下突然如此?
    “为何不可能?”沈肃容依旧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若真是少夫人所为,那这事既冲着奴婢,也当有真凭实据才行,大公子原要搜屋,只一搜就可还奴婢清白。”
    “老太太院子里被杖毙的那个昔春,当初她也是被冤的吧,兄长也未曾护,你真觉得,兄长会护你?”
    沈肃容沉下嘴角,又说道,“她既发了难,那物件必然就在你屋里,只你不知罢了。”
    霜澶默然不语,沈肃容并未说错,那日自己与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