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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女使心下犹疑。
“还望姐姐垂怜……”
那小女使果然被霜澶说动,兀自将那绳子解开。
以防那小女使起疑心,霜澶便不再动,也不再多话,又用了几口饭食。
霜澶原还想好好打听打听事体,不想正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因着被屏风挡着,霜澶一时见不着是何人进来,只听得男子声音。
“霜澶,自上回飞鸿楼一别,竟不想这般快又能再见,想来是缘分所致。”
骤然听到这声音,霜澶已然大惊失色。
那从屏风那头摇着扇子踱步而来的,不是协办大学士家的许若昀公子,又是谁人!
一双眼狡黠得盯着霜澶,直将霜澶盯得不寒而栗。
一旁的小女使见着来人,起身见礼,那许若昀随即挥了挥手便叫出去了。
少时,屋内便只余霜澶与许若昀二人。
那许若昀随意坐在了床沿之上,那柄折扇有一下无一下地扇着,只教霜澶从头至脚凉了个透,下意识得慢慢往床内缩去。
许若昀自然将霜澶的反应瞧了个十足十,从前只觉得她美,眼下换了自己挑的罗裙衣衫,不禁觉得更有灵气。
他许若昀如今就似是个猎人,那霜澶一双眼眸惊慌失措,兔子一般,都不肖她做什么,只这般扑棱得瞧着人,便能随意教人思绪翩翩,还有那扑闪的睫毛,仿佛每一下都挠在了许若昀的心肝上,还有那挂了泪珠的睫毛,显得我见犹怜,更教人想磋磨一番。
无怪乎沈肃容那厮,一回两回的坏他的事,原是拿他当好友,只当他不暗美色,不想他竟是个重色轻友之人,有这般美色竟也就私藏着。
那日在飞鸿楼,竟还教他身边人落了好大的面子,现下想来都恨得牙痒痒。
不过,这些眼下在这般美色面前,都是不堪说。
原他许若昀对这霜澶倒也不是志在必得,玩意儿一般的,只是世上之事,自然是愈得不到,愈教人想要了。
何况这霜澶,还是教伺候过沈肃容的,想来滋味不一般……
许若昀敛了思绪,随即抬头,向那霜澶望去,原还不觉得,只眼下霜澶越惊慌,便教许若昀愈发的心痒难耐。
“霜澶,你莫要怕,往后自然是不会亏待你。”
“你先头跟在沈二身边,他却连名分都不肖给你一个。我这处自然不同,倘或你将我伺候得顺心,通房妾室都是好说的。”
这许若昀平日里瞧着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的,又是协办大学士家的公子,书香门第,高门大户,可这做下的事,说出的话,却直教人作呕。
霜澶听罢,明白眼下自己犹如砧板上的鱼肉,全凭这许若昀随意拿捏,自然是不能将他触怒,可若教自己真委身于他,自然是万万不能!
霜澶想罢,只叩了牙关,偏转了脑袋,再不去瞧那许若昀。
那霜澶的反应落在许若昀眼里,只当她霜澶是瞧不上人。
自然了,论相貌论学识,许若昀自知与那沈二还是略有差距,可那沈二不过一庶子,如何能与他这个正房嫡子相较而论。
许若昀随即讥诮,面色微沉道,“怎的,伺候得了那沈二,却伺候不了我么。”
霜澶已然被那许若昀的污言秽语弄得只恨不得上去扇人,“我与沈家二公子,清清白白,还望许公子莫要垢谇谣诼。”
不想那许若昀听罢,面上陡然一喜,“哦?那沈二竟还未将你开脸?我瞧他这个年纪还不纳妾,想来定是有隐疾,果不其然,那他先头霸着你作甚。”
说罢,都不待霜澶有应,竟猩红着眼,青天白日的就要与霜澶做那真夫妻了。
霜澶如何肯,可奈何手脚都被绑,又如何挣得开。
更不想那许若昀竟是这般的色中饿鬼,白日宣.淫都做得出来。
一时哭叫着,可偌大的许府,又有何人能来救她?
霜澶愈发心凉,只恨前头在那许若昀进来之时,便应该一墙头撞死了事,眼下何堪受这样的屈辱!
也罢,撞墙不得咬舌也是一样,只才刚闭了嘴,就被那许若昀发觉,随即从旁扯过被头便要往霜澶嘴里塞!
霜澶如何能教许若昀得手,二人一番撕扯下来,霜澶已然精疲力竭。
正当这时,竟想起了叩门声。
许若昀却依旧不停手,只抬了头,一手捂住霜澶的嘴鼻,朝着门外吼道。
“作死的狗奴才,今日谁都不许来扰!”
不想外头那人不稍半刻便又来敲门,“顾府顾公子来了,正在院内等着呢,说是给公子您带了两个美人。”
许若昀随即大喊,“教他将人留下便是!只说我眼下正忙着!”
不想那许若昀才刚说完,便听到外头院中传来声音,“许兄,我只受人之托送来两位美人,待你勘验了,觉着尚可了,我立马便走,绝不耽误你及时行乐。”
是顾长安——
霜澶骤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