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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的心意,定然不会怪罪的。”
    正说着,霜澶蓦然想起最重要的一桩事,遂敛了眉头,握住青徊的手臂,正想问一问她,夫人当真是病故么。
    可话到嘴边,霜澶又咽了下去。
    倘或青徊知晓柳氏并非病故,想来眼下已然急急得告诉她了。
    如今青徊不说,自然是不知晓什么旁的内情,若她这般堂而皇之得来问话,青徊年岁小,万一面上藏不住事,若真有内情,岂不是又要凭白教牵连了?
    待晚些时候遇着燕归,再问问罢……
    第68章 立冬2   一双眉眼惊恐万分,与他四目相……
    霜澶原也不能在青徊房中多待, 没得顾长安回过头来寻人,复又交代了青徊几句,便出门去了。
    待出了屋, 仍旧是按原路绕回去,路上迎面碰上零星的小厮女使时, 霜澶便作势抬袖掩泪, 倒也无人发觉有异。
    至廊下时, 顾寅还在原地,霜澶上前,兀自与顾寅细声解释, 只道方才那女使拉着她帮了好些忙, 眼下才脱身。
    顾寅倒未多问, 只朝霜澶莞尔颔首, 复朝灵堂内看去。
    霜澶面上讪讪, 便也不再多话,随着顾寅的视线也朝灵堂内瞧。
    只见顾长安上完香后,弯着腰在沈肃容耳边说着什么,想来多是节哀、擅自保重之类的话。却不见沈肃容有应,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那顾长安又在堂内又站了片刻, 再抬步出了灵堂,向着顾寅霜澶二人这处廊下角落走来。
    至面前,只见顾长安面色凝重,眉头轻蹙,只道还要停灵三日, 让顾寅暂且在泸山院留着吧,搭把手。
    “我已然跟瑾怀说了的,有事用得着你之处尽管差遣你。”
    顾寅低头应下, 顾长安又转身朝霜澶道。
    “你与我先回宅院吧,在这处也帮不上什么。”
    霜澶心下微动,顾长安瞥见霜澶站着不动,撇了唇角,遂问道。
    “怎的,还有事么。”
    “奴婢想着,既公子叫了顾寅,不若奴婢也留下吧,左右女婢是女子,一应事体也能多帮得到些的……”
    顾长安听罢,敛眉不作声,良久,面带不满得咄咄道。
    “你与顾寅都在泸山院,我一人回宅院么?还是干脆与你们一道住泸山院?”
    霜澶心下腹排,这顾长安好会强词夺理,她只说想与顾寅一道留下,怎么如今从顾长安的嘴里出来,转了个弯竟变成了有人将他绑在了沈府似的。从前她还不认识顾长安时,他宅院里头难道都是无人伺候的么。
    可到底顾长安是主,霜澶是仆,即便心下再多不愿,面上还是只能言听计从,何况她现下是顾长安的女使,死乞白赖要留在沈府,才是稀奇。
    霜澶垂了眉眼,正想福礼应下,与顾长安一道回宅院,不想那顾长安也不知怎的一时开了窍。
    “罢了,原你说的也有理,眼下泸山院正缺人手,我与你们一道留下。”
    “顾寅,去跟沈二公子说一声,教人安排客房。”
    霜澶听罢一愣,委实想不到这顾长安竟说一出是一出的。
    顾寅想来也不曾料到,抬了眉眼,欲言又止,默不作声得上灵堂内寻沈肃容去了。
    顾长安看着顾寅的背影,负手而立,霜澶站在顾长安的身后,看不见他的神情,半晌,才听得顾长安轻声抱怨道。
    “眼下沈府办丧事,你竟让我住沈府……”
    霜澶心道冤枉,她不过说了一句今日想与顾寅一道留在沈府帮忙,哪里说过也要顾长安一道留下的?
    “不是公子自己说的泸山院缺人手吗,奴婢还道公子与沈家二公子是季友伯兄的要雪中送炭……”
    顾长安闻言,陡然回过身。
    霜澶低着头,瞧不见顾长安的神情,只却能感觉到顾长安的两道视线眼下就在盯着她的。
    天渐寒,凉风渐盛,不远处灵堂内还有人在哭,院内的几棵老槐枝头渐萧瑟,霜澶却不曾留心那些,只瞧见不知何处吹来的一阵风,肆无忌惮得将顾长安的衣摆吹得飒飒作响。
    少顷,才听得顾长安重重唿了口气,复转过身去再不理霜澶。
    霜澶不明所以,吐了吐舌,左右今日是顺利留下了的,旁的暂且不管。
    不多时,顾寅回来了,后头还跟着一位女使,霜澶一瞧,是原先院内管茶水的,自然是认得她的。
    心下大骇,一时心神不定局促不安,只得复垂下头,躲在顾长安与顾寅的身后,再不敢作声。
    那女使不曾留心到霜澶,遂福了身将三人引去客房。
    待到了地方,女使帮着推开了门,只道如今客房多,顾公子们一人一间,吃的用的晚些时候送过来。
    话还未说完,那顾长安便挥了手让下去了。
    女使见状,遂福了礼退下了。
    待人走了,霜澶才不着声色得从顾长安身后走出来,心下微微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