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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于霜澶的身上,将二人隔开了些许,沈肃容只撑着身子悬在霜澶的上头,口中微微粗喘,眸光渐渐柔了下来,再不似前头那般灼人,只听得他敛了气息道。
“细幺,是我错了,不该这般轻薄于你……”
沈肃容言毕,霜澶拢了被他搓揉得不成样子的衣衫,将头别在一旁,一时面红耳赤羞赫不已。
沈肃容遂起了身,霜澶都不及应,便被他拉了身。“你随我出门一趟,我带你去个地方。”
“现下?去何处?”霜澶愕然。
“去了你便知。”
沈肃容复去一旁的柜子寻了件御寒的大氅,不由分说得便披在霜澶的肩头,又替她将系带系好,直至将霜澶裹得严严实实才罢。
沈肃容拉着霜澶出了屋,外头寒气瞬然侵骨,霜澶却半点不觉着冷,教沈肃容拉着一路出了宅院,那外头还有两匹马,想来是先头沈远与他一道骑的那两匹。
霜澶不会骑马,原以为要与沈肃容同骑,不想沈肃容只道一句“等我。”复又转身回了宅院去,不多会儿,沈肃容竟驾了一辆马车来,随即霜澶扶入车厢,他却仍旧坐于车头,扬了马鞭,霜澶一时怔楞,万万想不到还会有教沈肃容替她赶马车的一天……
马车行了许久,渐渐路不平,愈发颠簸,霜澶在车厢内便渐渐不稳,外头的沈肃容想来也有所察觉,转头朝车厢内问道。
“可还能坐稳?”
一品大员家的二公子,圣人钦点的进士,在这寒冬里头为她扬鞭驾马,霜澶哪里还有说坐不稳得道理,遂稍稍推开车门,朝沈肃容道,“我一切都好,你莫要担心我。”
因着道路颠簸,霜澶的声线都随着不住得颤动,沈肃容如何听不出来?
随即便吁停了马车,继而将霜澶亦搀了下来。
月亮高挂,竟是山头,深更半夜,霜澶心下不解,面上却未多言。
沈肃容复来拉霜澶的手,霜澶双颊绯红,初初是不敢应。
沈肃容含笑勾起霜澶手指,顺势便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二人便顺着山间小道走了过去。
良久,周围渐渐教霜澶熟悉了起来,果然,不多会儿前头便是柳氏的坟,霜澶前头为着寻人来过,自然认得。
沈肃容将霜澶领上前,兀自跪在坟前,轻声开口道,“母亲,儿子今日来的匆忙,您莫怪。”
“今日来叨扰,是有一桩事体,儿子想教您知晓……”
沈肃容说罢,遂回头瞧了霜澶,霜澶回望过去,见沈肃容眉眼温柔带笑。
“儿子不孝,现下有了心悦之人,想与她时时刻刻在一处……”
沈肃容字字句句都好似吐在霜澶的心口,教她心下震动不已,原沈肃容先头于那床榻之上骤停,又这样冒夜拉着她出来,是来见他的娘亲……
前头的的沈肃容还在轻声絮叨,“儿子今日带细幺一道来瞧一瞧您,原她您也是见过的,您先头还在儿子面前夸过她,您还记得吗?”
沈肃容说罢,复又回转过头,霜澶心领神会,随即红了面颊至沈肃容的身旁跪了下来,与他跪在一处,怯怯道。
“夫人,是奴婢……奴婢霜澶……”
不想话还未说话,那沈肃容便横眉瞧过来,霜澶骤然缩了脑袋,复道。
“我……与公子……与瑾怀一道来瞧您,您在下头可安好?”
沈肃容将霜澶怯生生的模样瞧在了心里,遂接过话道,“您最是通情达理之人,想来我与细幺您也会应下的。”
沈肃容说罢,转过头又朝霜澶勾了唇角,二人相视而笑,复朝柳氏叩拜之后,沈肃容将霜澶搀起。
……
回去的路上,仍旧是沈肃容驾马车,霜澶原入了车厢,可在堪堪坐定、外头沈肃容正要扬马鞭之际,霜澶兀自掀了车帘,弯着腰从车厢内钻出,与沈肃容一道坐在外头。
沈肃容一愣,“外头凉,你去里头吧。”
霜澶却不听,这恐是她头回违背沈肃容的意思了,“内里空空如也,就是再暖和也无甚意思,我想你一道。”
霜澶说罢,竟还大着胆子抬起手,挽住沈肃容的手臂。
沈肃容心下微动,便不再坚持,抬手将霜澶大氅的系带系得更劳些,又将大氅上的帽兜往下拉至盖住霜澶的脸面,才扬起马鞭驾起车来。
一路上沈肃容下意识得往前坐,好未霜澶遮挡迎面而来的凛冽寒风,霜澶一头枕在沈肃容的肩上,他的肩背委实宽厚,霜澶伏在上头连颠簸都不曾有一下。
待至城郊宅院时已然子时,霜澶早已睡意朦胧,沈肃容见状,也不曾闹醒她,连地都不曾要她下,抄起手一把将霜澶拦腰抱起,径直入内去了。
至门边,沈肃容又怕踹门声响大,没得将霜澶闹醒,故而轻抬了脚面小心翼翼得挪开门,待至屋内,他将霜澶缓缓放置于床榻之上,又替她盖好被褥。
霜澶微阖了眼,已然迷迷糊糊,只听得沈肃容在耳边呢喃。
“明日我回府去请人看黄历,挑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