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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主意,左右我也帮不上什么,罢了。”
霜澶回转过身,回了屋子,阖上门,自于那床榻之上躺着,心绪难平。
不止为燕归,还为那点子抟沙嚼蜡的无力之感。
*
这天日间,霜澶早早得起了身,却连屋子都不曾出,只拿了本《尔雅》,去一旁的榻上躺着,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
待至午膳时,也是随意用了几口便作罢,青徊劝了几句,只道哪怕害喜也该吃一些,没得将肚子里的小公子给饿着。
霜澶闻言,只道眼下还未成型,如何就知道是小公子的。话虽如此,却还是多用了几口,只是当敛秋端了药盏前来时,霜澶竟又泛起恶心来,那腥苦的味道一瞬间便弥漫在了整个屋子,霜澶推脱着不想喝,敛秋亦无法,只得将药端回了小厨房温着,后头再想喝热上一热便成。
青徊那头拾掇完,便在屋内陪着霜澶,霜澶仍旧在榻上看书,说是看书,不过是发呆罢了,大半个时辰都没见翻去一页的,青徊却不留心那头,手上还有针线不曾做完的。
屋内一阵静谧,只听得更漏滴答,霜澶于榻上翻了个身,侧眸瞧着青徊穿针引线,忍不住开了口。
“竟还没绣完么,我瞧你都绣了小半月了,莫不是里三层外三层全教绣上了么。”
青徊闻言,头也不抬,“我自然不能与姐姐比,从前在泸山院,姐姐半刻功夫便能绣上好几只王八的。”
霜澶闻言,面上一臊,暗道眼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哪壶不开提哪壶,与青徊聊女红算什么本事,聊读书写字才好!
青徊瞧着霜澶面上讪讪,遂扬了唇角,“姐姐放心,等我手上这个做完了,就着手帮咱们的小公子做衣裳。”
霜澶面上一热,只道月份还小,眼下做,不知何时才能穿的。
又见着青徊将手里的丝线在手指上绕了几圈,遂打了个结,便收了起来。
“这便好了?今日送么,不若眼下就去送吧,我瞧沈远如今好似就在外头呢。”
青徊正将那荷包往袖口里塞,冷不防教霜澶问了一句,已然羞得无地自容,“谁人要送给他,我自己绣了拿来装碎银子的。”
霜澶笑开了花,愈发想要逗弄青徊,“每月的月钱你竟还能有余?我还当都被你拿去买好吃的去了。”
正说着,霜澶蓦得想起来上回出门给青徊买的玉佩,遂起了身,去那妆匣里头翻找了会儿将那玉佩拿了出来,递至青徊面前。
“原不知送你什么好,我瞧着这个玉佩很是称你。”
青徊喜出望外,也不推辞,道了谢便收下了。
不曾想霜澶不依不饶道,“这玉佩你可不能白收我的,待你与沈远有了消息,得说与我才是。”
青徊面红耳赤,“姐姐莫要说了,今日是要羞死我才罢休么,我去拿丝线来,给咱们小公子绣肚兜!”
说罢,提了裙子便出门去了。
霜澶眉眼弯弯,日间与青徊说说话,好似便能将那闷在胸口的雾霾微微驱散些。霜澶垂了头,抬手抚着小腹,心下想着,待沈肃容回来,便都能好起来的。
至晚膳辰光,外头已然擦黑,敛秋入屋点了烛火,不多会儿,便见青徊端了吃食进来。
霜澶起身,“说好绣肚兜的,下午瞧你出去了便人影都不见了的,果然都是框我。”
霜澶说罢,不见青徊应,倒也不曾多想,行至桌边正要坐下,不想一抬眼,便瞧见青徊红着眼眶。
“青徊,你哭了?”
青徊闻言,随即眨巴了眼睛,只道不曾。
可那一双眼分明就是才刚哭过了的,霜澶敛了眉,随即按住青徊布膳的手,将一旁的敛秋遣了出去。
屋内只余霜澶与青徊二人,霜澶压低了声音,“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如今这样,教我如何安心。”
霜澶说罢,抬起头,仰面瞧着青徊的眼眸,好似要瞧到青徊的心里去。
青徊初初面上还强忍着,不过半晌,便已然绷不住得落下泪来,随即蹲下身子,抱住霜澶呜呜得哭了起来。
那一声声催人心肝,只将霜澶惹得焦急不已,霜澶沉眉,继而抬起青徊的面,拿帕子替她拭了泪,宽慰道。
“可是谁人欺负你了?”
青徊却只管泪如雨下,摇了摇头仍旧不吭声。
霜澶眼波回转,猜测道,“是沈远?沈远欺负你了?”
青徊闻言,一时止了哭声,只呆愣得瞧着霜澶。
霜澶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当是沈远那厮做下了错事,随即起身,这便要去讨说法去了!
“这天杀的!你莫怕,我去寻他!他竟敢欺负你!”
青徊忙将人拉住,抽噎道,“姐姐,没有,他不曾欺负我。”
霜澶回转过身,委实不解,已然心急如焚,“究竟是何事!你要急死我么!”
青徊哭的梨花带雨悲不自胜。
霜澶瞧着青徊哀哀欲绝的样子,一时不忍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