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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说他们都还十分年幼。
    月江涟藏在头盔下的脸依然八风不动,他要做什么,一开始定下,结局就注定了。
    他经过了一座破落的小宅院,门外的锁像是经年未开,早已锈死。
    唯有一株金桂朝宫道外探出几根繁茂的枝条,丰茂的繁花压得枝条都似不堪重负。
    这里不是那些仆从说的,王子与王女们躲藏的寝宫,月江涟本该继续向前,但他却莫名站在这座宅院前没有离去。
    月江涟微微仰头,嗅闻着空气中的香味。
    金桂的香气自然霸道,但除了金桂的甜香,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中。
    似生于深湖中央的水生花,似清冷的新雪,又似融化的梨花糖膏。
    太香了,到底是怎样娇养的孩子,才能生得这么香。
    说不定那些仆从骗了他,这里仍藏着王子或是王女。
    月江涟甩掉长剑上的血珠,锋利的剑尖轻轻探到了锈死的锁扣处。那点剑尖就像夜访的登徒子夜访小姐的闺房,带着一点急切地削开了那把长锁。
    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月江涟一脚踏入了这荒无人烟的宅院。
    他看向四周,院中无人。
    只是……
    月江涟上前两步,在那残破的细竹帘前停下脚步。
    金桂艳丽璨金的细小花瓣随风落在月江涟黑色的铠甲上,也落在那摇摇晃晃的细竹帘上。
    “……我无意冒犯。”
    月江涟对着细竹帘轻轻开口,他的声音如玉石相击般动听,却带着一点冷意。
    那点雪亮的剑尖再次指向前方,杀生无数的斩雪剑这一次不要取谁的命,而是无限温柔地轻轻挑起竹帘,露出了袖手站在竹帘后的少年郎。
    月江涟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常年握剑的手微微一颤,随后他便一点一点地,像揭开新娘盖头一样,将那细竹帘彻底削下,露出了少年的全貌。
    “你是造反的……将军?”
    那仿佛不是人间物的少年站在一地金灿的落花中,微微缩着圆润粉白的脚指头,他微微歪着头,黑玉般澄澈的眼眸里带着一点探究。
    月江涟收剑入鞘,他脱下自己的头盔,露出一头银白的长发。月江涟身上冰原人的血统十分浓厚,因此他的皮肤极白,身量极高,五官高贵深邃如所有少女梦中的王子,那双金银两色的异色瞳就如诗人所说,融入了金阳与冷月的光辉。
    程解意看着面前这个黑甲将军,心中不由感叹。
    ……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连将军也长得这么好看。
    这位好看的将军,就在程解意面前单膝下跪,放下了他高傲的长剑,取下自己的黑色皮手套,对程解意伸出手来。
    “您想当王吗?”
    “若您有意,我在此立誓。”
    “绝不伤害您,绝不侮辱您,我将誓死保卫您足下的每一块土地,眼中的每一寸光辉。”
    “我将在此奉您为王。”
    “我的王子。”
    程解意听着这位将军说话都惊着了。
    这是什么意思?谁是王子?他怎么就要当王了?这就是天降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吗?
    将军虽然嘴里说着谦恭的话语,在程解意迟迟没有伸出手来时,便站起身伸手握住了程解意垂在身侧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他的手背。
    那双金银异瞳的眼睛直直盯着程解意,眼神侵占热烈,全然不像在看着自己的王,而是自己的新娘。
    山楼夜已经把宫里所有的王子王女全都找了出来,他看着那群瑟瑟发抖的鹌鹑提不起半点兴趣。
    要是有谁长得比他好看一点,他说不定就心一软,把人放出去了。
    “成王败寇,这道理,你们总该明白的。”
    山楼夜对着小鹌鹑们笑了笑,正想着要从哪一个开刀,就听到宫中突然响起了钟声。
    厚重的铜钟被人敲响,足足响了九次。
    在这座王宫里,唯有新王登基钟声才会这样响起。
    山楼夜笑了一声,直接把手中的□□往地上一贯!厚重的白玉砖便被他重重捅出一个洞来。
    “月江涟没问过我,就登基?那位置,你坐得稳吗?”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美人(2)
    一刻钟之前, 程解意还是站在冷宫里的小可怜。
    一刻钟之后,程解意就坐在了金銮殿上,耳边听着那雄浑的钟声。
    一路走来看到的光景, 还有那些入驻宫中的守军低声议论的话,程解意现在算是回过味来。
    这位名叫月江涟的将军,进宫时没安好心。
    他拿着剑是要把宫中的王子王女们都杀了,所以在破开院门时, 就误以为程解意也是剩下来的王子。
    是个居住在破败冷宫的可怜王子。
    “若是您在三年前登基,也许局势不至到如今这样。”
    那位俊雅高贵的月江涟月将军将程解意亲手扶上龙椅,这举动本该是庄重的,但月江涟手指紧扣程解意的腰,眼中满是晦暗的光,便将这事办得像将新嫁娘扶上牙床一般。
    不管月江涟的眼神多么怜爱,程解意还是将脚缩在龙椅上,完美扮演着一个冷宫王子,有些害怕地避开了月江涟的手。
    “为什么要让我登基?”
    程解意就这么认下了自己王子的身份,这是成为王最快的办法。
    “您是宫中最后的王子, 血统纯正, 当然该您来登基。”月江涟在程解意避开自己的手时,神色一冷, 但很快又变回了原本八方不动的模样。
    “其他的王子王女呢?”程解意小心翼翼地看着月江涟,“你把他们都杀了?”
    “……您若是不想,自然按照您的意愿……”
    月江涟话还未说完,就听到殿外传来一声放肆的冷嘲。
    “我还没开口,你就把自己当摄政王了?倒是不必那么麻烦, 在这殿前试试斤两, 只要你弄死我, 随你做什么。”
    穿着赤色铠甲与头盔,全副武装的山楼夜领着自己身后的甲士就要进殿,却被月江涟手下的人挡住。
    月江涟站在阶上,身后是一席珠帘,挡住了龙椅与龙椅上的新君。
    说不上是谁先动手,在程解意的视线里,站在阶梯上的月江涟与站在殿外的赤色铠甲的将军长/枪与长剑在半空中骤然撞到了一起!
    金属铁器的刺耳摩擦声让人耳朵生疼,程解意透过珠帘,只能看到一道又一道视线难以捕捉的残影。
    先在东方,随后向南,那缠斗的人影又向上方,其他甲士们则在下方拼着刀剑,但他们似乎都知道不能将金銮殿给破了,都认为那是给自家将军的,便都且战且退,一时大殿里就只剩下程解意,月江涟与那位赤甲将军。
    程解意正想兑换道具,让自己能够看清战局,但只听一声悠长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