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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你在哪?
唐宙:里风咖啡馆,在公司隔壁,我给你买过这家的咖啡
“学长很喜欢喝咖啡。”唐宙才把消息发过去,对面的吴宁突然说。
唐宙把手机放下一些,抬起头。
唐宙:“对,他很喜欢喝咖啡。”
其实唐宙很不喜欢吴宁,是那种一看到他的名字,内心就自动产生了许多排斥的不喜欢。
但他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他和吴宁没什么交集,也只在大学见过一面,还是毕业典礼的时候。
吴宁是早上约的唐宙,唐宙本来想拒绝,但吴宁说,想和他聊点谢时新的事。
于是唐宙就来了。
约的三点半,三点四十才到,非人哉。
“你真的不知道学长现在住在哪里吗?”吴宁问。
唐宙摇头,也问吴宁:“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知道?”
吴宁噎了一下:“也是,学长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唐宙撇了一下嘴。
学长长,学长短的。
学长长短你知道吗?
吴宁:“我相信,你也听说过不少我和学长的传闻吧。”
唐宙:“哦没有,你们什么传闻?”
吴宁:“……”
吴宁:“学长他有在你面前提到我吗?”
唐宙:“没有。”
吴宁放松了些,小声嘀咕:“那就好。”
唐宙:“还有事吗?我要上班。”
“别急,不多耽误你的时间,”吴宁低头喝咖啡,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和他之前差一点就订婚了,这个你应该听说了吧。”
唐宙:“不是被他用尽全力退掉了吗?”
吴宁顿了一下,才笑起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唐宙好奇:“其二是什么?”
吴宁:“订婚这种事,里面很多事的,当然不能这么草率,是我急了。”
唐宙哦了声:“所以其二是什么?”
吴宁:“其二是……”
“其二是我从没想过和你有任何关系。”
突然有个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
唐宙和吴宁一齐往那边看,见谢时新走了过来。
衬衫打底,浅色风衣在外,眉眼冷酷,走路带风。
“学长。”
吴宁瞬间站了起来,唐宙也跟着站起来。
谢时新看着吴宁:“你找他干什么?”
吴宁干干地笑一下,气势瞬间没了:“我和他是同学,挺多年没见了,出来聊聊。”
谢时新问唐宙:“是吗?”
唐宙摇头:“不是,我和他不熟,他一直在向我打听你,问了一百个问题了。”
吴宁睁大眼睛。
谢时新表情立马不耐烦,他握住唐宙的手腕,把他往身边拉:“想问我的事来找我,别来烦唐宙。”
吴宁突然一个委屈:“可是学长你不理我。”
谢时新没有半点动容:“我为什么要理你?”
吴宁:“你不理我,我怎么才能知道你的事。”
谢时新冷漠:“听不出来吗?我不想让你知道。”
“哧~”唐宙突然笑了一声。
谢时新:“还有事吗?”
吴宁:“有。”
谢时新:“抱歉,我没空。”
吴宁:“我……”
谢时新不说再见,直接抓着唐宙的手离开,头也不回。
进了公司,谢时新直接把唐宙带到自己的私人电梯。
电梯里,唐宙问谢时新:“我有点好奇,你和吴宁是什么关系?”
谢时新想都不想:“没关系。”
唐宙哦了声,小声道:“外面传你们什么什么什么的。”
谢时新看唐宙:“什么?”
唐宙含糊不清地说:“说你对他很好。”
谢时新发出一声冷笑:“无稽之谈。”
唐宙再次含糊不清:“没有源头的事,怎么捕风捉影。”
谢时新言简意赅地解释:“他以前帮助过我,不过我后来给了他公司一个很大的单子,我们早就两清了,其他什么都没有。”
唐宙:“哦。”
过了几秒,唐宙又嘀咕了句:“他喜欢你。”
谢时新:“多的是人喜欢我。”
唐宙:“……”
也是。
谢时新又说:“既然你们不熟,以后别见他,他这个人的行事作风我很不喜欢。”
唐宙偷偷笑一下:“好。”
唐宙莫名其妙有些郁闷的情绪,瞬间被谢时新安抚了许多。
见吴宁这么被噎,唐宙心里不爽是假的。
谢时新真是爽文制造机。
28层叮咚一声到了,电梯门打开唐宙才意识到不对劲。
“我要去16层,”他说完瞥了按键一眼:“没有16层。”
谢时新:“这部电梯是直达,旁边那部电梯可以下去。”
唐宙点头:“好。”
谢时新又说:“不过你先去我办公室。”
唐宙:“怎么了?”
谢时新:“进去坐坐。”
“做?”唐宙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马加两个字:“什么。”
说完他咽了一下口水。
谢时新:“喝茶。”
唐宙:“喝茶?”
唐宙想起程明和他说的,谢时新最近经常叫人上去喝茶的事。
“因为我见了吴宁吗?”唐宙想了想又问:“还是因为我翘班?我请了假的。”
谢时新无奈:“我是那样的老板?”
唐宙避而不谈。
您似乎是呢。
“给你一个东西。”谢时新随口说了句。
唐宙不疑有他:“好。”
谢时新的办公室离电梯不远,很快就到。
谢时新把门打开,先让唐宙进去。
但唐宙前脚才踏进,办公室里就。
“唐宙?!”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瞬间站了起来。
门口的谢时新顿时皱眉:“你怎么还在?”
王子岳放下手里的杂志,立马大步地朝门口这边过来:“等你啊哥。”
王子岳边走边笑,边看着唐宙。
好家伙,自家的表哥就是好,前面在那不许不行不可以的,真行,人给他带上来了。
“你好你好,我是谢时新的表弟,”王子岳用衣服擦擦手,非常客气地伸向唐宙:“王子岳,三横一竖的王……”
王子岳话没说完,谢时新抢在唐宙前面,握住了他的手,并站在了唐宙前面,与他对视。
王子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怎怎么了?”王子岳声音不自禁发抖。
谢时新此刻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像是某种食肉类动物,你抢了他的东西时,他盯着你的样子。
随时能把你粉碎。
这种眼神,让王子岳不寒而栗。
更不要说,谢时新与身俱来的压迫感。
谢时新手腕用力:“我不想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