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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揍敌客的新的血脉。
“是感到难受了吗?”
刚接触到的温情还是影响到了席巴,他以往是不会过问这种事的冷酷男人。
基裘笑了一下:“我还想再看一遍大哥他写的东西。”
这样就可以安慰自己,或者暗示自己,他们揍敌客的关系,看上去还不错。
第283章 .丝丝偏移的未来
亚路嘉和码码鲁特建立了深刻的革命友谊。
奇犽和糜稽也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的默契。
不过在捕寻白火这个终极任务上,并没有像伊尔迷想的那样速速完成。
按照他的思路, 在找到了向导之后, 就没什么自己需要动脑的地方了,只要跟在向导的后面, 找到白火会出现的地方,潜到水下抓出来一条或者几条。
爱点点,爱吃吃, 怎么都可以在三天内结束战斗。
然而从登陆第一天的打雪仗出现后,事态朝着他不能理解的方向而去了。
“为什么你们那么熟练啊。”
糜稽看着适应良好的亚路嘉和奇犽一脸绝望:“为什么一个简单的抓鱼会变成现在的野外生存游戏。”
走在最后面的伊尔迷在心里给糜稽点赞。
是的,为什么他们要跟在码码鲁特的身后, 学习起了如何在极端环境下生存的技巧。
这和抓白火有关系吗?有吗有吗?
“只是小意思而已。”
奇犽还在感慨, 要是他们这次的人数太多的话, 可能就会变成那群学生接受的训练,除了要应对外界的敌人, 还要去寻找谁是内奸。
和那种艰苦作战的环境相比, 现在轻松太多了。
“习惯就好啦。”
亚路嘉安慰着糜稽:“你看现在除了柯特,我们揍敌客这一代的人都到了, 这样想的话是不是觉得被安慰到了。”
完全没有。
糜稽依旧绝望, 他把帽子拢得更紧,把耳朵护在了里面:“那码码鲁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抓鱼。”
“要等到狛枝先生说可以后才行。”
少族长客气的和糜稽说:“这也是雇主的意思, 说这次活动中以狛枝先生的意愿为主。”
言下之意,你们这几个人就不要想着立刻抓到白火解放了。
“那这样的话……大家,我有事和你们商量。”
在这个瞬间, 糜稽想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可能性。
开玩笑,再这么以狛枝先生的意愿为主,每一种美色都要亲自去找,找的过程中还要训练自己,他们就是耗费上整整一年都不可能完成。
尤其是七大美色里,有着明确存在的是六种,那一种未知他们要怎么找。
糜稽念叨着自己的想法,伊尔迷在心里飞速的列起了表格,当看到最后一栏象征着自己损失的戒尼数量后,他立刻出声。
“糜稽说得对。”
他可以腾出一部分时间陪着客人疯,陪着弟弟玩,却没有把自己的人生都绑在这上面的道理。
糜稽一脸的喜出望外:“总之,我们绝对不可以按照狛枝先生的步调走。”
“我就很你们不一样,我觉得这种旅行很有趣。”
亚路嘉反驳,他是个可以从家里领零花钱的年龄,同时也没有两位兄长的烧钱爱好,对于他来说,那些钱完全够他用。
和钱相比,这种大家聚在一起的事情更让他感兴趣。
奇犽和糜稽的眼神相当深沉:“还是个孩子的你,什么都不懂。”
“现在一比三,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亚路嘉的意见可以弃之不理。”
“那就想想,要怎么才能够让狛枝先生打消一一寻找美色的计划吧。”
他们在这片茫茫雪原上呆了快半个月,到了后来,每一个人都可以熟练的用冰雪给自己堆个屋子,还学会了用星星判断方向的冷门知识。
至少对大多数人而言,看着星星只会有这颗亮、那颗更亮的朴实想法,让他们判断方向,唔,还是翻开地图,或者打开导航吧。
“好消息,狛枝先生说,明天就可以去抓白火了。”
在晚餐时候,围坐在火堆边的一行人终于听到了让他们激动不已的消息。
“耶耶耶!”
这是奇犽和糜稽。
这是亚路嘉。
伊尔迷没有参与这种弱智的颜艺表演,他把锅中的汤分成了差不多的分量,然后给每个弟弟盛了一碗:“吃饭。”
“这附近就有一个白火常出现的地方。”
码码鲁特给自己盛了一碗,说出了个更棒的消息:“明天如果幸运的话,你们就可以直接抓到了。”
“就算它藏在海底,我也会潜水下去抓住它。”
奇犽用大力拍打着糜稽的后背:“听到没有!死都要抓到一条!”
“不要动不动就给自己插旗行不行,你是什么FLAG星的二王子嘛。”
糜稽下意识的吐槽:“顺其自然就好了,反正明天找不到,后天也可以。”
“你这插旗的技巧更为高超。”
不过马上就可以从冰原上离开的消息,让四个对于这片景色有些审美疲劳的人都感到了几分欢喜。
“码码鲁特,你一直呆在这里,就没有想过要走出去吗?”
喝着碗里的汤,亚路嘉问道:“这里也没有什么娱乐设施,看到的都是类似的东西,你们都不会感到无聊吗?”
“之前也出去过一段时候,后来还是选择了回来。”
码码鲁特拨弄着火苗:“我在和糜稽差不多大的时候,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一辈子,每次看到周围的长辈们,就好像能够看到自己的未来。”
“我们一族就在这片雪原上循环往复,从生到死,从死到生,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大环中的小环……”
听上去很可怕啊,无聊到让人窒息。
奇犽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并且立刻达成了共鸣。
没有理会他们的伊尔迷端着杯子,静静的看杯口盘旋而上的热气。
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揍敌客家世代也是如此,和这些生活在冰原上的族群没有任何不同。
每个人都过着类似的生活,个人意识被压得极低,生存意义只存在于名字中的姓上。
前面的名有着什么样的想法,并不重要。
“那你为什么还是选择回来了啊。”亚路嘉又问他,“因为听你这么说,感觉你其实一点都不喜欢……”
“可能是因为习惯了吧。”
码码鲁特顿了一下:“按照外面那些人的说法,每一个人都有着无穷的可能,他们的选择影响着自己的人生。”
“但是我的根却是根植于这块土地,我以为我摆脱了它对我的影响,事实上,当我再一次踏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那种巨大的宿命感就把我笼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