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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带来的枣泥糕和如意酥,还有一碗银耳莲子羹。
“姑娘,进宫前还是用些吃 食垫垫。”秋嬷嬷道。
虽说宫宴也是开席,但宫里的吃食怎会享用随心,一些矜贵姑娘甚至都不碰筷箸,剩下的姑娘总不好放开了吃。倚着姑娘的性子,最多动辄两下,既不显得粗俗,也不会引了嫉恨。
糕酥一类向来是小厨房常备的,越哥儿年幼贪食,最是爱吃这些。
北音倒是甚少贪这些甜食,只堪堪喝了半碗羹汤,便没了胃口。由着木兰紫苏换了一身素色宫装,用织锦绣纹腰带束住楚腰,绾了发髻。
北音披着斗篷从魏府正门出来时,门外有两架马车在等候。
听到声响,一马车掀开帘子,正是户部尚书魏羲和,瞧见北音,一脸慈爱,道:“阿音,来了。”
“爹,您还未走?”北音问,虽说是一同赴宫宴,但官员和女眷走的宫门不同,路自然也不是同一条。
魏羲和温声道:“无碍,到了午门外再分道不迟,爹等你就是想跟你说,今日之事轮不到咱们魏府,阿音且放心,只当去赴了场平常的秋宴。”
皇上对大将军多有忌惮,自是不会给小将军赐婚宗室世家之女,但也不好身份太低,便只剩下他们几家,魏羲和仔细想了想,应该就是那家了。
北音抿唇轻笑,知晓她爹的意思,无论是给谁赐婚都不会落到她头上,让她放宽心,只当去看一场国宴盛事。
她微微颔首,随后钻进了马车。
将军府。
慕衍一身束腰收袖绛袍,负手立于窗前,丰神俊朗,剑眉星目,模样极为好看。他定定地看着窗外,檐下一棵松树上的飞鸟被惊走后,弹落的散雪撒了一地。
“公子,四品以上未定亲女子皆赴宫宴,皇上这是存了心要留你在盛京。”零榆气愤,他们在边城马革裹尸,回了京还要遭此算计。
慕衍抬眼,神情骤肃,声音冷冽:“你再多说一句,明日便回边城,留你在上京,迟早害了我整个将军府和慕家军。”
坊间皆以为他是护送北狄和亲使臣进京,殊不知他是被一道密折诏了回来,否则和亲使臣与他何干,他护的是大庆,不是外使。
他们刚入京,随行的兵马皆被安营在了京外,将军府多年没有主人,府里下人懒散。此时将军府还未清,怎知府里没有被旁人安插探子,竟如此大言不惭。
零榆被慕衍吓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在这盛京城内,需字字斟酌,慎之又慎,好在暗卫已经安排出去,不日便能肃清将军府。
半响,见慕衍面色稍缓,零榆才又道:“公子,若是被下旨赐了亲,该如何是好?”
零榆心想,总不能抗旨不尊吧,虽说公子还真能干得出这事,但他公子的回答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慕衍凝望窗外风光,良久后嘴角哂笑,道:“既然赐了婚便成亲,是我将军府养不起一个夫人,还是我慕锦容[1]配不上世家女子?”
零榆不解,皱眉沉思,若是在盛京成 了亲,以后怕是更难回边城了,公子不会想不到这处,那又是为什么?
慕衍自然能想到,而且他想得更远。他若是拒婚,回了边城,估计永嘉帝的下一道诏令便是请将军夫人回京一叙。
先帝温善,新帝却是专权擅势,登基三年有余,排除异己,集中皇权,如今正在培养新势力,翰林学士陆商、户部尚书魏羲和、御史中丞薛文源这些背后没有世家支撑、凭借科举兴起的官员正是受用。
慕家旁支复杂,他们嫡系一脉更是都在边城,永嘉帝只下诏让慕衍单独回京,而大将军无诏不得进京。
如今边关已定,而他们父子二人功高已然震主,皇上自然不会放任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举家在外,他的手中必须要有棋子,这个棋子不是慕衍便是将军夫人云青绾。
这又何尝不是慕衍和大将军慕钦早在接到密诏时就料想到的事。只要他入了盛京,就一定会被想方设法的留下。
赐婚,不过是一个缘由罢了。
慕衍心里清楚,若想保下阿娘和慕家军,就只能是他留在盛京。
所以,这个赐婚,他不仅要接受,还要与新夫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至少在永嘉帝眼中要如此,他日才有可能放他回边城。
“零榆,派人将木匣送回边城,带信给阿娘和阿予,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