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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眸子望着她点点开心,神情满足而幸福。
凤媂伸出手紧紧抱住眼前的人,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他为了她舍去成仙的机会,甘愿成为凡人,甘愿为了她背负全天下的责备,为了她舍弃生命,这样的他,怎能让自己再一次错过他,千年前错过了他,这次她再也不怕,因为她知道,无论各自生死,她都不会再放手了。
他守护了她千年的缱绻,这次换她来等他,一千年,一万年,不死不休。
生命如此美丽,山河如此壮丽,她还要陪他走过三生石桥一千年一万年,一同度过一千个一万个盛世清欢,与山河同辉,与日月同眠。
End
“娘亲,你说爹爹什么时候才会来看我?”
女子抱住孩子,轻轻一笑,语气温柔,“娘亲也不知道,也许一万年,也许更久。”
孩子听了,一嘟嘴,眼睛水汪汪的就要哭出来,“爹爹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女子闻言,将头偏向远方碧蓝如水晶的天空,语气笃定,“不,他会回来的。”
清风拂过,摇动三生池一池的碧荷,碧浪般的荷叶轻轻四下舒展,沙沙作响,摇碎了一池的宁静,带来一片活泼生机。
池中一处鲜红悄然绽放,不知惊艳了谁的时光,温柔了谁的流年。
画梦魇
莫家。
莫子矜从今天开始放寒假,一踏进家门她抬头就看见客厅里挂着一幅图案颇为奇怪的抽象画,似人非人,模糊不清,她便问,“妈,你这画哪来的?”
莫妈妈笑眯眯地说,“我闲着没事去拍卖会拍来的,听说是毕加索的仿真画,看着舒服,我就裱了挂在家里。”
“恩……”她嘴一抽,这品味老妈也真是没谁了,莫子矜也不在意,提了行李就走,“妈,那我回房收拾东西啦!”
半夜,莫子矜起来上厕所,那时客厅只留着一盏昏暗的小夜灯,视线之内好似都披上了一层层朦胧的晕纱,她迷迷糊糊摸着路返了回来,经过画时,她顿了顿脚步,“咦?”
她揉了揉眼睛,奇怪?这幅画怎么看起来比白天的时候轮廓要清晰得多呢?依稀能看出来是个人,长发披肩,心下疑惑,就喊了老妈出来一瞧。
她睡眼惺忪瞧了一眼,打了个哈欠,“白天就这样的,回去睡觉吧。”
听自家老妈都这样说,莫子矜怀疑的心思一下子就没了,关了灯就回房睡觉了。
时针转动滴滴答答响起在这幽幽暗夜……
莫子矜梦中意识感到温度似乎降了下来,于是下意识伸了手,捞了一把身边的棉被,没想到触手却是一片松软滑腻,嗯,凉凉的,冰冰的?
不对?莫子矜一轱辘爬起来,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到了。
她所在的地方大片大片的松树林巍巍耸立,却是披满了白色的银霜,尖尖的冰棱在冬日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入目是一片绚丽的银装素裹,天上纷纷飘落着雪花,洋洋洒洒,似无数舞动的小精灵,给这晶莹剔透的世界开辟了一个奇幻的冰雪王国。
这是怎么回事?莫子矜本以为是在做梦,但是只穿单薄睡衣的她却真真实实感受到了那冰冷刺骨的寒意,她缩着身子暗骂了一声,四处转动,搓着手希望能减少热量的散发。
她该不会要做一个被冻死在梦里的倒霉鬼吧?好可怕!
抱怨之际,一阵马蹄声哒哒而来,震得雪块从松树上簌簌滑落,身体动作快于大脑思考,她早已躲在了一颗树后,探出头去,却见前方一人骑着黑马,身姿挺拔,刚武有力,后面跟着一小队人同样骑着黑马,人数约莫五十。
个个身着铁衣森冷,坚毅的身姿透出无言的肃穆,为首那人周身气息尤为浓烈,散发出一股凛然不容拒绝的霸道威压,露出在面具下的下颔线条精致,抿紧的嘴唇薄锐,经过她藏着的树后 ,那人的眼神似若有若无掠了她一眼,莫子矜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那人早已走远。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什么情况?别告诉她他们这是在拍古装戏,嗯,还是出兵打战的那种……她不信。
按照多年来淫浸小说的经验,她该不会是穿、越、了、吧?!
莫名有些兴奋?!不对……尴尬!那现在是什么年代,她好想知道,但是她又一想,不知对方底细贸贸然冲出去可能会被误杀,呃,她怕死,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驭——”为首那人拉紧了缰绳,在原地停了下来,冷冷吩咐,“天色渐晚,在此扎营休息,明日早晨赶路。”
说完,他下马朝身旁的一个面目和善的将士低语了几声,那将士面色怪异,退了下去,他漫不经心一掠,莫子矜心下骇然,被发现了?可是他又迅速把视线移开让莫子矜摸不清头脑。
士兵手脚很快,短短时间唰唰就扎好了几顶帐篷,还有人负责做好了食物,一时间,空旷的地方陆陆续续是士兵们吃东西的声音混合着虽不是很美味但足以诱惑人的香气。
莫子矜好难过,她不仅冷,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