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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严不值钱的。但放下那可笑的自尊,至少可以让你少受苦。”
    夏立春也笑了:“我知道,可我还是想要尊严。”
    郑西一脚踹在夏立春的小腿上,把他踹倒在地。夏立春跪在地上,听见郑西怒火中烧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自找的,夏立春。”
    郑西用来对付夏立春的东西挂满了整整一屋子。郑西选了一根最细的牛皮鞭,粗暴地脱光了夏立春的衣服,扬起鞭子一下一下地抽在他身上。
    夏立春知道自己躲不掉的,所以他干脆就不躲了。抽在身上的鞭痕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小血点遍布在皮下,皮却不见破。
    夏立春不求饶,郑西就更气了。他分开夏立春的两腿,分别绑在床两侧,用鞭子抽在腿根上的嫩肉处。
    夏立春疼得直冒冷汗,整个人就像是一只从水里捞出来的狗。他疼得咬枕头,郑西看见了,把枕头抽出来扔在地上,夏立春只能改咬手臂。
    郑西终于打累了,气喘吁吁地甩上了门走了。
    夏立春缓了缓神,爬到床头翻出裤兜里的手机,他给万崇山打了个电话。响了六声万崇山才接,那边很安静,万崇山应该是已经睡下了,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他不耐烦道:“这么晚,你打来有事?”
    夏立春手心里都是汗,险先拿不住手机,说话时带着一阵让人不能忽视的颤音:“万崇山,这次我值多少钱?”
    万崇山讥讽道:“你现在在郑西那儿?你说他怎么就这么急,让他明天去找你,一晚都等不了?”
    万崇山心情愉悦,一边笑一边调侃:“你看,这不是比你给别人打工挣得多多了?郑西把城西那单生意都给我了,夏立春,这才是你的价值。而我,是在帮你实现你的价值。”
    夏立春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吊灯无声地流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也想不明白万崇山对他的恶意到底源自哪里。
    就因为他是夏薇的儿子吗?可如果有得选,他也不想当一个情妇的儿子。如果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可以选择离开万家,并且可以一辈子不出现在万崇山面前。
    可偏偏万崇山不让他出局,又想折磨他。
    夏立春颤巍巍地拿过衣服,一件件地穿好。他步履蹒跚地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出门打车去了张槛砌。
    夜里十一点,路上行人稀少,车辆更是寥寥无几。夏立春坐在路灯下,抬头仰望天上的繁星点点。
    于涉半夜喝完酒回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夏立春。夏立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说:“于涉,我饿了,有粥吗?”
    第六章
    于涉从兜里摸出一包手帕纸,抽了一张递给夏立春,“这个点粥店可能关门了,我去便利店看看有没有卖。”
    便利店不远,没过多久于涉就回来了,他把哇哈哈八宝粥放到夏立春手里,说:“只有这个,可以吗?”
    夏立春点点头,拉开了易拉罐的铁环。于涉问夏立春要不要去他家坐坐。夏立春喝了一口八宝粥,抿了抿唇说道:“不了,我吃完就走了。”
    于涉说好,那我陪你坐一会。
    于涉刚才在便利店还买了一个茶叶蛋,他剥好了蛋递到夏立春面前。夏季春接过茶叶蛋,小口小口地吃。
    已经入秋了,天气凉爽,微风徐徐,于涉看了眼额头都是汗的夏立春,问:“你很热吗?”
    夏立春很轻地应了一声:“嗯。”
    于涉见他不想多说就没有再多问。夏立春吃完后,于涉去扔了垃圾。回来时又给夏立春买了一瓶水,夏立春没喝。
    于涉点了根烟,问夏立春要不要,夏立春说:“我不会抽烟。”
    于涉递了一根给他,说:“试试。”
    夏立春学于涉把烟叼在嘴里。于涉给夏立春点火点了三次没点着,嘴里讲了句脏话,把打火机拿在手机甩了甩,第四次终于点着了。
    夏立春被烟呛到了,整个人咳得撕心裂肺,牵扯到身上的伤,痛得闷哼了一声。夏立春很瘦,低头咳嗽时,单薄的卫衣领口敞开着,于涉看见了他后背的伤,眉头紧蹙。等夏立春终于不咳了,于涉问他:“……你没事吧?”
    夏立春摇摇头,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唇,说:“我没事。”
    于涉斟酌片刻,又问:“要不要上点药。”
    夏立春拢了拢衣领,说:“不用了,再坐会儿我就走了。”
    他不想多说,于涉也不好再多过问。夏立春又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总结道:“抽不惯,感觉不是很好。”
    于涉说:“不是什么好烟。”
    夏立春不懂烟,问道:“这什么牌子的?”
    “黄山,十四一包。”
    于涉抖了抖烟灰,说:“抽不惯就别抽了。”
    夏立春说:“我再试试。”
    于涉说:“不用勉强自己。”
    夏立春低着头笑了一声,解释说:“没有勉强。”
    烟燃尽了,夏立春该回去。于涉陪夏立春一起走到路口,夏立春走路一瘸一拐,颤颤巍巍地走得很慢,于涉放慢了脚步,亦步亦趋地跟他在身后。
    夏立春心底感激于涉什么都没有问。没有问他为什么十一点会出现在这儿,没有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没有问他现在回哪儿去。
    手机软件上叫的车到了,夏立春坐进车里前,回头对于涉说:“谢谢你。”
    前一晚挨了打又吹了风,第二天夏立春发烧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听见郑西喊他的名字,可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
    郑西给他量体温,喂了退烧药,又用药酒揉开他身上的淤血。郑西的手劲太大了,夏立春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场抽筋扒皮的酷刑,哪怕烧得不省人事,也知道要躲。
    郑西把疼得一直躲的夏立春搂进怀里,低声哄道:“不揉开淤血怎么散得掉?夏夏乖,再忍忍,马上就好了,等会儿就不疼了。”
    夏立春想求他不要再揉了,他真的好疼。可是他开不了口。
    下午醒来时,夏立春发现自己不是睡在昨晚的那间客卧,而是正躺在郑西的床上。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夏立春嗓子疼得厉害,起身下床去喝水。桌子上的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但夏立春管不了那么多,连喝了两杯。
    桌上放着一包拆封的烟,旁边还有一张超市的结账单。夏立春想知道烟与烟之间有什么不同。他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然后他发现,虽然都是烟,但味道确实是不一样的。
    一百块一包的黄鹤楼,没有十四块的黄山好。
    第七章
    郑西晚上回来时,夏立春正在睡觉。
    夏立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