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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枕头都是香的。
    他最近睡眠严重不足,困是真困,一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于涉看了眼躺在自己床上睡得正酣的夏立春,起身关了房间的灯,换成一盏小台灯亮着。
    他开了电脑,找朋友连麦玩了几把英雄联盟。
    开着麦的五个人:“打大龙。”
    “团一波。”
    “来上路。”
    “于涉,你今天怎么都不说话?”
    于涉在聊天界面敲下三字儿:嗓子疼。
    其余四人:……
    于涉打游戏时一直留意着右下角的时间,凌晨快四点了他才把夏立春叫醒。
    夏立春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几点了?”
    “四点。想让你多睡会,所以两点那会儿没叫你。”于涉说,“等下天该亮了,该回去了。”
    “嗯。”夏立春弯腰慢吞吞地穿着鞋,他还没完全醒过来。
    于涉说:“这个点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第十九章
    夜里天冷,于涉翻出一件自己的外套让夏立春穿着。把人送到家后,于涉接过夏立春递来的头盔,问:“你住几楼?”
    夏立春朝身后指了指:“二楼,就左边这间。”
    于涉点点头:“嗯,那你回去吧。等你上去了我再走。”
    “那衣服……”
    “穿着吧,明天带给我。”
    夏立春朝于涉挥了挥手,转身朝家走去。他拿出钥匙开门进屋,一楼客厅很黑,唯一的亮源来自窗外照进来的月光。
    夏立春正打算摸黑上楼,突然头顶的灯亮了,客厅里传来的说话声着实吓了他一大跳:“回来了?”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夏立春不用回头都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万崇山神色如常地踱步走到夏立春身边,拉着他的手来到沙发上,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双手落在对方腰侧BL肉日更夋皓艺灵耙午寺榴柳巴思霸,装似无意地问:“去哪儿了?”
    夏立春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点万崇山居然没睡,而是在这儿等着他。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圆谎。
    万崇山丝毫不介意夏立春没有及时回答自己的上一个问题,拉了拉他的外套,继续问:“谁的衣服?这衣服比你大一码,还是件男装。”
    万崇山对此事不但没有生气,而且嘴角还挂着笑:“你去干什么了?”
    他感受着掌心下微微地颤栗,凑近对方耳旁吐气:“平时两点就回来了,今天怎么四点才回来?你们搞了几次,时间超预算了?”
    夏立春慌了神,他是怎么知道他之前也去了的?
    “你、你怎么……”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万崇山不等他说完,接过他的话茬继续道,“因为,我在你房间——安了摄像头。”
    夏立春瞠目结舌,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我不但在你卧室里装了摄像头,连你的浴室我都装了。”万崇山笑着说,“每次你脱光衣服站在淋浴器下洗澡,我都在屏幕后面看着呢……”
    夏立春想了一下那个情景,每次自己洗澡时,都有一个偷窥狂在盯着自己,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又听万崇山继续调侃道:“你倒是不怎么自慰。”
    夏立春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挣扎着想摆脱桎浩,万崇山加了点力,“跑什么?话还没说完呢。春春,告诉我你今晚去哪儿了?嗯?”
    “又或者,我换个问法,这段时间——每天夜里十一点到两点,去私会谁了?嗯?说话啊。”
    夏立春心慌意乱,不知该怎么回话。万崇山也不急,搂着他的肩来到一个用黑色绒布盖着的庞然大物前。原先客厅里并没有这东西,是今晚凭空多出来的。夏立春刚才心思被万崇山牵着走,所以一直没留意。
    万崇山从背后拥着夏立春,循循善诱道:“揭开看看。”
    夏立春不动,万崇山又解释道:“这是今晚查了监控,发现你每晚都会跑出去后,特地让人连夜运过来的,送你的。”
    夏立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跳得厉害。他不想揭,可万崇山不允许。他握着他的手,带有引导性地去触碰那绒布。
    “欻——”的一声,黑色绒布被拽下,一个巨大的鸟笼出现在两人面前。笼子之大,装下一人绰绰有余。
    万崇山亲了亲正发愣的夏立春,压着声音在他耳旁温柔地哄:“把你关进去,好不好,嗯?这样你就不会到处乱跑了。”
    夏立春哭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无助过。万崇山要把他关进去,他要把他关起来,像囚犯那样。不,囚犯入狱至少还有个罪名。
    他呢?他的罪名是什么?他是犯人还是狗?
    万崇山要把一个人变成一只笼中鸟,让它飞不走逃不出,这辈子只能靠主子定期喂一碗鸟食而苟延残喘地活着。连那一点可怜的自由万崇山都要剥夺。趁万崇山分神去开笼子,夏立春挣脱他的钳制,往大门口跑去。
    “夏立春。”万崇山胜券在握,跟在身后戏弄道,“你跑得掉吗?”
    夏立春刚拉开门,就被万崇山从身后一脚踹翻在地,他单手提起夏立春的脚踝往后拖。夏立春紧紧地抓着门框,冲门外喊:“于涉!救我!救救我!于涉——啊——”
    第二十章
    于涉没走。
    他一直在等二楼的卧室灯亮,可五分钟过去了,却不见人出现。相反一楼客厅的灯却一直亮着。
    于涉心里疑窦丛生,正打算下车去看看情况时,大门却突然开了。夏立春被踹翻在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身后抓着他的那个男人,于涉见过两次,在十一楼的那间办公室。
    于涉因为“职业”的原因,平时都会随身携带一把锋利的小刀,有时用来割开目标的裤子口袋,有时也用来打架防身。比如此情此景,于涉当机立断,一步并作两步冲到万崇山面前。他手快,手起刀落直接刺向万崇山的臂膀,下手丝毫不见手软,短刀一刺到底。
    万崇山手臂吃痛,不得不放开手中的人。于涉连拉带拽直接拖起地上的夏立春,没工夫寒暄,带着他跨上摩托车,油门一拧,似箭般冲了出去。
    于涉载着夏立春又回到了张槛砌。他拉着六神无主的夏立春回到二楼卧室。
    “他、他想……他想把我关在笼子里……”夏立春声音中带着哽咽,语无伦次地说道,“他想……他想囚禁我……我……我是个人……我不想……”
    于涉把夏立春拥进怀里,低声哄着:“没事了,我们已经跑出来。别怕。”
    夏立春靠进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他只要一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想到万崇山要把他关进笼子里,整个人不寒而栗。如果不是于涉及时出现,后果他真的不敢想象。
    “于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