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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颗“沧海遗珠”。
    楼天骄就这样一炮走红,在上海滩梨园界彻底翻身。
    不曾想,这楼天骄出了名之后,居然脚踏几条船,和多名女戏迷发生感情纠葛。这被专门劝人分手离婚的龙主编知晓后,只花了几篇报道,又让他直接绝迹于江湖了。
    可能至今楼天骄自己也不明白,他是为何走红,又为何落寞的吧。
    听得罗夏至佩服不已,这笔刀果然是杀人于无形。反过来又暗自担心,自己万一哪天惹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大表姐可就惨了。
    表姐不会让你真的死,但是会让你“社会性死亡”。
    总之,有了龙主编这杆“枪”,让罗氏娱乐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把大椿商社支持的新时代映画给压得死死的,投了不知道多少资源下去,也没激起太多的水花。
    这边罗氏娱乐搞的轰轰烈烈,就等着新片开拍以飨观众。那边罗夏至在南北两线的投资也是捷报频传。
    樊东篱传来电报,在历经差不多两年后,位于天津塘沽的海王化工公司的厂房已经基本建设完毕,生产硫酸铵的机器基本到位,赴美考察的几位工程师业已学成归国,差不多今年五月就可以生产第一批国产化肥了!
    由于江南一带乃是鱼米之乡,而且投资建厂的资金大多来自江浙一带的乡绅商贾,希望罗夏至届时能够帮忙打开销路,让民众们尽快接受国产化肥,以振兴国家农业。
    对于这一点,罗夏至当然是满口答应,立即去电表示将全力支持配合,如果可以的话,请进一步扩大生产规模,若能到江浙一带开设工厂更佳。
    前年的那场秋粮欠收和之后雪灾造成的尸横遍野,上海滩满地灾民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虽说这两年运气好,江南粮食情况还算平稳,但是谁知道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呢。
    化肥农药,虽然在后世因为破坏土地,污染环境等问题遭人诟病。但是在这个人吃饱饭都不容易的时代,还是先把肚皮填饱,再考虑其他问题吧。
    广州那边,原来的郑杰森秘书,现在的郑厂长也传来消息。橡胶工厂第一期也已经筹建完毕,就等着罗夏至南下剪彩了。
    这间工厂规模不算很大,只能加工生橡胶,生产出简单的生胶片。当然无法满足罗夏至的野心。在他的目标里,自己可是要把橡胶轮胎国产化的!
    罗夏至决定在这次前去广州剪彩后,再去一趟海南,看看是否有适合在国内建设橡胶园的可能。
    本来他还打算去一趟云南,毕竟那里气候炎热潮湿,非常符合橡胶生长的条件。
    不过云贵川那边局势非常不稳,几路军阀们打的死去活来。出于安全考虑,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前几年因为只是做上海及周边区域的生意,罗夏至还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如今随着生意的扩大,不但遍及全国,还向海外延伸。越是如此,罗夏至越是感叹于这个时代商人、实业家的各种不容易。
    他们面对的这个艰难时局,内里是千疮百孔,各自为政,国弱民穷;对外是列强虎视眈眈,各种围堵瓜分,要将中华置于死地。
    就这样,不止要在夹缝中求生存,还要在这满目疮痍中,种下希望的火种,谋求变数和出路……
    哎,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罗夏至也希望“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那天,可以快点到来!
    在此之前,他要用尽他全部的力量,将这个国家的工业基础和商业基础,打的稳固些,再稳固些……
    这边罗夏至的事业一路风风火火,另一边,新的危机也在悄无声息地酝酿。
    过气偶像梁少龙这小子最近一直窝在苏州搞新工厂,很久不来上海骚扰罗夏至了。
    前几天突然打来电话,说在浙江、江苏一带,很多人看到有城里人带着各种探测仪器、测绘工具出现在村落和山间。
    他们国语极好,而且都是文化人打扮,买通了当地的向导,向村民们询问当地的历史和特产,乃至神话传说故事。总之,巨细靡遗,无所不包。
    罗夏至一听就觉得不对劲,派手下到梁少龙说的几个地点去打听。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这些人都打着“上海自然科学研究所”的名头,表面上是去乡间采风,调查民风民俗。实际上是在探查各地山脉水利和矿场!
    因为他们出示的名帖上印着“上海”两个字,又是一副官员做派,当地的百姓不疑有他,基本上都是知无不言。
    这几个月下来,已然把上海周围的地形地貌给测绘了一个遍了。
    “我就知道这个什么‘自然科学研究所’不是个正经地方,原来又是个以研究名义,为侵略张目的‘桥头堡’……”
    罗夏至恨恨地说道。
    “你知道主导这次测绘活动的人是谁么?”
    顾翰林将情报放在桌上,点了点资料夹,“三问‘何为日货’的乃木宏。”
    “又是他?他不是负责研究经济问题的么?怎么地理调查他也管?”
    一想到这个人,罗夏至就浑身不舒服。
    那天从二哥家出来,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人说话、看人的腔调,处处透着诡异,让人一回想起来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本来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但是事后又问过黎叶,黎叶也表示确实如此。
    这个日本人,处处透出一股子邪门味道。
    “我托几个和他们科学研究所有业务联系的老师打听了一下……”
    顾翰林满脸凝重,“这个人在研究所里权力极大。虽然名义上只是负责经济调查方面的委员。但是据说连研究所的高级主任、乃至副所长都对他毕恭毕敬。”
    “日本人上下尊卑非常严格。他那么年轻,若不是地位尊崇,那些老头子又怎么会那么恭敬……翰林,你有日本那边的朋友,可以打听到他们乃木家在日本的地位么?”
    罗夏至越想越不对劲,“我之前在二哥的忌日上和他见了一面。他说他家世代从军,父亲和哥哥都是军人。我想,他们家就算不是世家大族,也是显赫清贵的豪门。”
    顾翰林点点头,“我是有些故交旧友现在还在日本……你说的对,这个人不简单。我之后就发电报到东京,托他们给我打听打听。”
    这两人已经对乃木宏产生了警惕,而乃木宏那边,则是对罗夏至各种念念不忘。
    “与君别后愁无限,永远团圞,间阻多方,水远山遥寸断肠。终朝等候郎音耗,捱过春光,烟水茫茫,梅子青青又待黄。”
    站在五楼办公室的窗口,乃木宏看着楼下院子里的一片葱绿在雨水的吹打下显得越发莹润,忍不住地沉吟起了这首《采桑子》。
    “长官,您的中文造诣,恐怕连很多中国人都比不上。”
    站在他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