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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刊登在报纸上。
    孙小开一早打开报纸,差点晕过去。
    小飞燕在声明上说了:在时迈百货当个女售货员都不怕离婚。如今开了店了,还怕养不起自己和孩子么?你家要生儿子,你且自己生去。我有一女,此生足矣。一别两宽,永不相见!
    这一番话语,半文不白,意思却是通透。
    当下被《女刊》、《女界》等杂志拿来当做现代女性地位崛起的模范,把小飞燕和最近在上海热演的易卜生话剧《玩偶之家》的娜拉做比较。
    觉醒之后的娜拉只有拥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事业,才能在“出走”之后,寻找到新的人生。
    时迈百货的“小飞燕”,就是今日中国上海的“娜拉”!
    “被离婚”的孙小开深刻反省,都是因为他在母亲面前表现的过于软弱,没有维护自己的妻子,才造成了如今的结果。
    不管他母亲怎么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他再娶妻纳妾,他都不为所动。
    甚至从孙家大宅搬离了出去,跑到小飞燕租的公寓隔壁,租了一个小套间住下。
    孙小开这几年都是白天去邮轮公司上班,晚上回家继续追求老婆。
    孙老爷能断了他的零花钱,总不见得断了他的工资吧。
    “小飞燕”虽然生了孩子,但是风采依旧,现在又是沪上知名女企业家。一时间,追求她的狂蜂浪蝶甚至比她当年单身时候都要多。
    “前夫”孙小开,如今也不过是众多追求者之一罢了。
    听说有时候小飞燕出去约会,他还要负责给她带孩子。晚上算算时间差不了多了,就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等着送小飞燕回家的轿车,罗夏至想想也是蛮滑稽的。
    “我听说,罗家的大小姐,今年已经大学毕业,正式走马上任,主管时迈百货的香港分公司了?”
    孙小开羡慕地说道,“等我的女儿长大了,我也要培养她,做我们孙家的继承人。”
    既然小飞燕说,得“一女此生足矣”,那便“足矣”吧。
    孙小开对女儿也是宝贝的很,每天下了班就去隔壁探望女儿。小飞燕虽然目前为止还没重新接受他,不过并不阻止他们父女两人联络感情。
    三岁的丫头正是最好玩的时候,洗澡的时候把一排玩具小轮船放进澡盆里一起“洗香香”。
    可爱的模样把孙小开这个“女儿奴”美得乱七八糟。发誓一定要好好努力,让她女儿做上名副其实的“中国女船王”。
    “笑笑去年就毕业了。其实还没毕业之前,她就在公司实习了,很是做出了一番成绩。”
    提到自己家的宝贝侄女,罗夏至也是一脸老父亲的自豪笑容。
    “罗大小姐如今是大姑娘了,要准备谈婚论嫁了吧。想要和罗家结亲的人家想必不少,三爷可有看中的人家?”
    坐在罗夏至另一侧的一位老板凑了过来,半打趣半认真地问道。
    谁都知道罗三爷本人就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不但如此,他还联合苏州的梁老板、上海教育局的顾局长,这三位钻石级别的单身汉一起搞了一个所谓“不婚者联盟”。
    让上海未婚的姑娘们一度伤心流泪,而老派人听了则直摇头。
    罗三爷不结婚,罗家大爷自从夫人死了之后,这么多年也没有续弦的意思。罗家偌大家业,只有罗婉仪一个女孩子来继承——这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商业帝国”啊!
    娶了罗婉仪,那何止是少奋斗二十年,简直是一步登天好伐?
    就冲这点,自打笑笑年满十八岁,这络绎不绝的媒人们几乎要把罗公馆的门槛给踏破了。
    最后要不是罗夏至干脆发声明,说笑笑在大学毕业之前不会谈恋爱,更加不考虑结婚。估计这些人能直接杀到香港去,直接找她提婚事。
    “婚事什么的,我们家是绝对尊重小姑娘本人的想法的。她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她要是不想结婚,那不结婚也行……”
    罗夏至淡淡地说道,语气里已经有了明显的不悦。
    “三爷,话不是这么说,姑娘大了,耽误不得……”
    “丁老板,说什么话呢,阿拉三爷可不爱听这些的。”
    完成了主持任务,小飞燕端着酒杯来给罗夏至祝寿。
    “三爷,生辰快乐呀!”
    罗夏至端起酒杯,朝着一旁的孙小开挤眉弄眼。
    孙小开也举起酒杯站了起来,假模假样地走到小飞燕身边。
    “孙老板,我可是听说你和小飞燕早就离婚了……你们现在……”
    这不识相的丁老板还要再搭话,众人只觉得突然脚下不断震动。
    刚要发问是不是地震了,便听到一阵巨大的轰隆声。
    世界陷入了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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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局长,不好了!‘时迈百货’和‘七重天饭店’被日军投下的炸弹炸中了!”
    上海教育局的办公楼里,到了下班时间,顾翰林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陪罗夏至过生日,就看到他的助手张皇失措地跑了进来。
    一开口,便说出了这样恐怖的消息。
    “怎么会……”
    顾翰林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回了办公桌上。
    “局长,您没事吧!”
    助理连忙冲了过来,蹲在顾翰林的椅子边。
    “不……我……不……”
    大约半分钟之后,顾翰林终于悠悠转醒。
    “快,快……备车,去大马路。”
    他挣扎了几下,这才颤抖着,扶着办公桌一点点地重新站了起来。
    与其同时,罗公馆里的罗云泽和白凤凰,收到了大马路被轰炸,两条街之外的七重天国际饭店,也被炸弹炸中的消息。
    “不是说只在海上开战,不会殃及上海的么?”
    坐在车后座上,白凤凰揪着手帕,哭的肝颤寸断,“为了阻止日本军舰入海,政府都把我们家三艘万吨邮轮征用了。就横在崇明岛和东海口,阻止他们的军舰登陆上海,怎么还会被轰炸呢?”
    “那可是租界啊,那可是外国人的租界啊,小日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日本人,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他们早就把东北占了,不是么?”
    已经年过五旬,如今精力大不如前的罗云泽,捏着拳头恨恨地说道,“正是因为没有费什么力气拿下了东北,日本人才会如此嚣张!”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保佑我儿平安无事!”
    取下缠在手腕上的佛珠,白凤凰一边哭一边念着。
    “早知道年初,收到笑笑的信。我们就该听她说的那样,先去香港住一段时间。看看局势到底会怎么发展。你们父子……你们兄弟两个,怎么就不听她的话呢!”
    罗云泽把头撇到一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