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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嗯,哥我先下楼吃早餐了。”
傅霖收回手,脸上的笑容一时淡了许多,“这么晚,弟弟可能吃不上早餐了。”
徐阑心里不明所以,朝他点头一笑,转过身,准备下楼。
却没想到傅霖这个重生大佬一语成谶!
徐阑刚抬出右脚准备跨下台阶,左侧身体一时没站稳,他原本就没怎么睡醒,楼梯又很湿滑,“咯噔”一声过后,接着“扑通”声,徐阑直接顺着楼梯一路下滑,倾斜向下的惯性使他完全停止不下来,徐阑只好忍着疼护住了头,最后摔到最底部的平面上才堪堪停住。
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一般,手臂和腿已经变得不再像是自己的,徐阑一手扶着楼梯扶手的镂空花雕图案坐在地上,他只感觉右腿脚踝处疼痛无比,侧头一看,只见上面红肿一片。
好了,这样一来,他是完全清醒了,并且已经想起这是什么情节了。
傅霖神色担忧地下了楼,揽住他的上半身,“怎么样?疼不疼,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狭长凤眼里的担心如此明显,几乎要化为实际。
徐阑被傅霖抱在怀中,疼痛使他都快要哭了出来,他将脸埋在傅霖的胸膛处,他知道傅霖的演技高超,知道他装得有多像,知道傅霖明明早就想起他这一天会摔下楼梯,知道他在他摔下第一级台阶时可以拉住他的,但是傅霖没有。
但徐阑什么责备也没说,因为比起这些,他更加清楚后续的剧情。他是来洗白的,不是来当心机小白莲的。徐阑摇了摇头,但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没事……”
他这一摔下来,声势浩大,邓女士原本在客厅阳台上看早报,听到声音就连忙跑过来,一看徐阑坐在地上被傅霖揽着,脚上红肿越来越明显,她大惊失色,“阑阑,怎么了?怎么会摔下来呢?”
上一世的徐阑故意在邓女士面前对傅霖说,“哥,我好疼。”然后没多久趁傅霖去叫车的时候,他又小声地和他妈说,“哥他不是故意的……”就是这样,邓女士理所当然地误以为是傅霖把徐阑推下来的。之后,邓女士又伤心又难过,心里又对傅霖很失望,虽然还是一样对他很好,但她偶尔透露出的防备也让傅霖觉得很奇怪。第一世傅霖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重活一世,傅霖很快就想明白了。
这一世徐阑当然不能让他妈有所误会,他揉了揉脚踝,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着话,“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了……”
傅霖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凤眼翕张地望了他几秒,然后说出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可能要去一趟医院,我去叫车。”
徐阑还想洗白呢,当然不能让他走,情急之下他一下握住了傅霖的手,“哥,我有点难受,扶我起来一下可以吗?”
傅霖还没回答,邓女士十分担心自己儿子的伤势,她急忙说道:“我去叫张叔去开车。”
徐阑不知道原主是怎样的,但他能感觉自己受伤不轻,手臂上还有几道明显的划痕,汩汩地往外渗着血。他原本就怕疼,脚踝痛感越来越明显,他咬了咬下唇,但眼睛水光潋滟,眸光澄澈,像是随时坠下泪来。
傅霖没见过他这副疼得要死还强忍着的模样,又想起他刚刚的表现完全与上世不同,不仅没有故意冤枉,也没有故作姿态,也没有说让什么邓姨误会的话,甚至还明明白白地一下表明是他自己的原因。
他原本摆下一盘大棋,但刚落下第一颗棋子,却发现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一变动,一时让傅霖心烦气燥。
傅霖俯下身,直接就把徐阑抱了起来。
徐阑原本只是想让他扶自己一下,却没想到人生第一次被公主抱,竟然还是这位恨不得直接把他大卸八块然后生啖其肉的黑化大佬。徐阑禁不住颤了一下,想挣开他,但挣脱无果,他开始妥协地商量,“哥,放我下来,让我,让我自己走……”
傅霖抱着他大步地向前走,脸上的表情有些清冷,客厅的门打开时有一束暖阳照在他的脸上,后来他被徐阑的挣扎惹得有些恼怒,凤眼幽深地看了他一眼,“别动。”
第5章 竞争对手段位高
徐阑被他这狭长凤眼淡淡一扫,直接闭上了嘴,但还是觉得他一个大男生被人公主抱实在是有有些羞愤,就侧着头将脸埋在傅霖的薄外套上,在心里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傅霖感受到隔着一层薄薄的外套传来微热的温度,他蹙了蹙眉。
在邓女士大呼小叫的过程中,张叔将轿车开出了飞机的感觉,徐阑坐在后面的位置上,还忍着疼安慰着邓女士,“妈,没事,别着急……”
邓女士还一个劲地看时间,看窗外路段的堵车情况,“偏偏还遇上了周日,今天的人这么多,阑阑你再忍忍啊,应该快到了。”
徐阑扯出一个笑,再次安慰她。此时他还穿着那让他摔下楼梯罪魁祸首的拖鞋,因脚踝肿得厉害,长裤被挽起到小腿中部的位置。
傅霖微微凝眉注视着他的脚踝,神情难测。他明明记得他上一世摔得没这么严重,为什么这一次不仅腿摔伤了,手也被划伤血流不止?如果他那时拉他一把的话……
傅霖很快就否定了刚刚的想法,对方是上一世不念旧情都要残忍害死他的人,现在他却在这里为他这一点小伤而怜悯?
终于到了医院,这一次徐阑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被公主抱,傅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看徐阑连连摇头,也不再坚持,和医生说明情况,然后徐阑就坐着轮椅进了病房。
期间又是拍片,又是冷敷处理,医生的问题也是没间断地询问着,邓女士则像是倒豆子般一一回答。母亲关爱尤甚,就难免把徐阑的情况说的很严重。医生扶了扶眼镜,提出要再做个检查。
总之一翻折腾下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徐阑坐在医院的病床上,窗外阳光的热度照得他有点昏昏欲睡。风轻轻吹动着病房中淡色的窗帘,空气中弥漫着窗外花树的清香。
病房此时只有徐阑和邓女士两人,傅霖则拿着他的病历单去找医生了,出去了好一会,也不见他回来。
邓女士看徐阑脸色苍白,应该还在忍着痛意,她心疼得要死,问道:“阑阑,你真的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