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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将项链的银环勾了出来。银环铭文旁有一个小小的黑点,此时小黑点有点凸出,穆潇钦从口袋中拿出银针,对着黑点轻轻一按,黑点就变成了肉眼所无法看见的存在。
    此一小小的黑点,正是定位器。因为这一定位器,穆潇钦才迅速知道了他的具体位置。
    穆潇钦轻轻一笑,揽着徐阑准备带他离开。徐阑刚刚只是浅睡,此一惊动立马就醒了过来,嘴里不停地喃喃着,“我还要喝。”
    “不能喝,我们该走了。”穆潇钦好言相劝。
    “为什么要拦着我?我要买这里最贵的酒,把他的卡全部刷光。”徐阑气鼓鼓地说。
    “你傻啊,这样他很快就会知道你在这里,然后找到你。”穆潇钦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谁,他的眸色暗淡了一瞬,接着说:“我帮你付。”
    可徐阑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因为胃里突然涌起一阵难以言述的疼,让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他闭着眼睛,想借此缓解一下疼痛。
    穆潇钦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加快速度付了钱,带徐阑离开了酒吧。刚出酒吧,穆潇钦就看到天上多了好多架巡逻舰,巡逻舰不停地发出红色光线,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人。
    穆潇钦冷冷笑了一下,然后他快速解下外套,搭在徐阑的头上,抱着徐阑上了车。下一秒,车就像离弦的剑一般飞了出去,车后座的窗户全部调成不可视状态,让人无法窥视分毫。
    徐阑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觉自己处身于一处十分柔软的地方。他多次想睁开眼,却感觉被梦境压制住,怎么也无法醒转。不知又睡了多久,他终于费力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原来他是睡在一张淡蓝色色的床上,而床边放置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置着一人,此时那人半趴在床边,显然一直在这里候着他,很久未睡,最后支撑不住睡过去了。
    “穆潇钦,醒醒。”徐阑坐起身推了推床边那人。
    “还难受吗?”穆潇钦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他的状况。他揉了揉眼睛,眼底有明显的乌青。
    “还好,谢谢你。”徐阑看着房间四壁,全是白色的钢材质地,显然保护提十分安全,而房间内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开,显然主人十分注重隐私,或者是想隐藏什么。
    徐阑微微蹙眉,觉得这个地方十分陌生,“这是哪里?”
    “我的一处居所,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穆潇钦笑着看他,但眼眸熠熠闪光,正留意着徐阑每一个微表情。
    “没。”徐阑摇了摇头,半响,他将头发揉得有些乱,“我就是想问问,你这里有酒吗?”
    “早就叫你分手你不听,现在还天天想着喝酒!”穆潇钦脸上的笑急速退去,他生气地站起身,椅子因他急速的动作而倒在地上,发现尖锐的声响。
    “你又是一堆大道理,我不想听。”徐阑坐床上跳到地上,他理了理了衣服,神情淡淡,“有还是没有?”
    穆潇钦颇为无奈,若是徐阑笑着和他说,他肯定不会答应。但徐阑没多少表情和他开口,他就心生恻隐,最终答应。徐阑就是利用他这一小性格,故意淡淡地和他说话。
    果然,等穆潇钦找出度数最低的红酒给他,徐阑脸上又恢复了平时浅浅的笑容,只不过笑意完全不到眼底。
    “不想笑就别笑。”穆潇钦俯视着他,微微皱眉。
    两人换一个亮敞一点的房间,这个房间有一扇窗。徐阑坐在窗台上,曲着腿看着窗外的风景。旁边就有穆潇钦给他倒好的红酒,他却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拿着红酒瓶凑到唇边,仰头就灌。
    穆潇钦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作势想拦,徐阑却一把打开了他的手,继续喝。因动作带有急意,一些红酒顺着他的唇角淌了下来,沿着下鄂的曲线,滑过莹白的脖颈,再渐次没入衬衫的衣领之中,再也看不见。
    穆潇钦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不再提徐阑喝酒会过敏,会对身体造成不好影响的话。他执起徐阑没喝的红酒杯,静静地喝着,视线一直没有偏离过徐阑。
    晨曦越渐明亮,太阳向正中的方向偏离。
    徐阑喝着喝着,却突然哭了出来,清泪无声无息地顺着侧脸滑落下来。
    “哭什么?”穆潇钦拿着红酒杯的手抖了一下,他拿起一旁的纸巾,温柔地替徐阑擦着泪。
    徐阑早已喝醉,不然是不会落泪的,穆潇钦知道这一点,但还是想问一问他,“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这次要是你的身体再出问题,那可是连我也救不回你。”
    徐阑虽然神志不清,但他出于身体的记忆,他抚着颈处,却发现戴了几年的项链不见了,他急急地在四周查看,手忙脚乱一般,“你有看到我的项链吗?很细,前面有个圆环,圆环上刻着一个混蛋的名字,它好像不见了……”
    “昨天是你自己把他扔到楼下的,今天你就忘了吗?”穆潇钦听到他喝醉了都还记得项链,笑容一下淡寞了许多。
    “我要去捡回来……”徐阑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拖鞋也不记得穿,赤着脚就要往房门的方向跑。
    “丢了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捡回来?”穆潇钦拉住他的手,制止住他的步伐。他弯下身,替徐阑一一把拖鞋穿好。
    徐阑一听他这么说,双眼立即涌上一层厚厚的水雾,他有脸因醉意而泛着粉色,神色却格外伤心,“那穆泽把我丢了,他也不要我了吗?”
    “到时他新婚宴尔,佳人在侧,自是和谐美满,相濡以沫。怎么还会记得你?”穆潇钦揉了揉徐阑的头发,他用温润柔和的表情,说出天底下最残忍的话。
    徐阑低着头,苦忍许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阑阑,今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穆潇钦说这话时,止住笑,脸色十分认真,既严肃又正经。语气也没有平时调笑轻佻的意味。
    徐阑醉乎乎的,听了好一会才听出他的话中的意思,他眼角通红的摇了摇头,“好累啊,不要,我谁也不要……”
    然后他又想去要去找项链的事,转身穿着拖鞋就往外跑,明明连路都快走不了,期间不停地撞着家具,手臂一片通红,却还记得要去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