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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穆泽的颈被徐阑的手划出一道红痕,他丝毫不介意,他反手抱住了徐阑。
    “不可能,潇钦他不会丢下我!”徐阑眼里弥漫着水汽,他毫不相信地重重摇了摇头。
    穆泽的指尖在徐阑眼下一划而过,轻柔细致地替他擦着泪,他只顾着徐阑哭,没注意到徐阑亲昵地喊穆潇钦的名字。他心不在焉地回答:“他既然都能欺骗你,为什么不能丢下你?”
    徐阑紧紧攥着穆泽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他变得怅然若失,一时不知再相信谁好。穆潇钦说是他的男朋友,而眼前这个人也说是他的男朋友。穆潇钦对他的好,一点一点皆是发自内心,而眼前这个人对他的担忧,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徐阑还想再想,但越想越觉得头疼欲裂,他捂住头,脸色苍白,双腿无力站立,直直地就要往地上跪。穆泽率先反应过来,一下搂住他,将他抱回到床上。
    “是不是饿了?”穆泽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问道。
    徐阑大半天才反应过来穆泽在和他说话,他茫然地怔怔望着他,不知他在说些什么。穆泽望着他的神色,只好又将刚刚的话问了一遍。
    徐阑这次终于听清,他愣愣地摇了摇头,当做回复。
    穆潇钦丢下他一个人回去了……穆潇钦不要他了……徐阑抱着膝盖呆呆地坐在床上,许久许久才眨一次眼睛。
    穆泽很是心疼,他将徐阑抱起让他躺在床上,没多久徐阑又重新坐起来。他再抱住他让躺在床上,徐阑再坐起来,这样循环往复了三次,穆泽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冷。阴阴沉沉如雨天厚重的云。
    但最终穆泽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穆泽再进房间来的时候已是二十多分钟之后,他手上端着一个黑色的方形托盘,上面放置着好几个交瓷碟和瓷碗。
    “先吃点东西。”穆泽将托盘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他揉了揉徐阑的头发,提醒他转过身来。
    “不吃,饿死我好了……”徐阑心情很低郁,这几天他一下经历了太多事情,他还沉陷在穆潇钦不要他的说辞中,开始自甘堕落。
    穆泽被他气得不行,眼睛有暗芒闪过,幽幽沉沉无多少光亮,“你已经大半天没吃饭,我告诉你,不想吃也得吃!”
    徐阑软硬不吃,听到穆泽吼他,更是用力地瞪了他一眼。全身的力气也在这时恢复,他握住穆泽的手,然后扑到他的身上,“都怪你!不是你突然跑出来,还和潇钦打架,他就不会受伤。不受伤,他就不会不要我!”
    “他一直在骗你,你现在还要维护他是吗?”穆泽轻易制止住徐阑胡乱拍打的手,“你不是想打我吗?饭你都不吃,何来的力气?”
    徐阑经他一提醒,发现自己打出的拳头都是轻飘飘的,又用最后的力气踢了他一脚,才从他身上跳到地上。
    徐阑既生气又担忧,拿起瓷勺的时候也没注意,差点就让热粥给烫到了手。穆泽一直在一旁看着,替他扶了下勺子,然后搬了张椅子坐在他的身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小心点,别烫到了。”
    平平淡淡的话语透露着无限的关心,就像穆潇钦平日和他说过无数次的话一模一样。可是现在穆潇钦他在哪里?是真的丢下他一个人吗?一阵酸涩从心中迅速漫延,在经过眼角之时,幻化成热泪。
    一滴一滴坠入热粥之中。
    “怎么又哭了?”穆泽将椅子往前拉了拉,倾身抱住他,“我的傻阑阑,等你什么都想起来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穆泽以为徐阑这一次会一如既往地推开他,却没想到徐阑破天荒地任他继续抱着。徐阑这一餐饭吃得磕磕绊绊,费时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吃了一半。穆泽还盼着他能多吃一些,徐阑却沉默着摇了摇头。
    徐阑吃完饭补充完体力过后,穆泽以为他要打回自己,却没想到徐阑只是静静地坐在窗边望着窗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困的话就再睡一会。”穆泽拿了个抱枕垫在徐阑背后,让他坐得舒适些。
    徐阑没有回话,此时此刻他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他愣愣地看着窗台下面大门的方向,然后微不可闻地捉了捉衣角。
    第二天,晨曦微亮,天空的颜色还留着昨晚夜色的那种深蓝,鸟鸣声声,不绝于耳。
    走廊先是响起一阵节奏有序的脚步声,接着是故意放轻动作的敲门声。
    “阑阑,还在睡吗?再不回应,我就要进来了。”隔着一扇厚重的门,低缓磁性的声音在走廊引起一点点小回音。
    还是没有回应,穆泽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打开了房门。他走进房间,远远就看到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
    被子盖得那么多,这样睡不热吗?穆泽微微凝眉,迈开步伐走上前去。
    “阑阑?”距离近了些,穆泽感到有种异样感划过心头。
    很快穆泽就看出端倪,他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地用力掀开被子。果然,在被子之下是一个半人高的小熊,小熊头部和脚的地方,还堆了好几件衣服。
    显然是小熊的长度不够,所以徐阑临时用衣服堆出来一个模糊的人影来。
    “阑阑,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我该夸夸你吗?”穆泽气愤不已,将那小熊重重地甩到地上。穆泽转身就走,期间小熊横在他出门的路上,穆泽抬腿将之一下踢开。
    绿草如茵,绿意一直延伸到一处精致别具一格的建筑门口。此时深黑色的大门前站着一个满脸泪水的少年,他揉了揉眼睛,抬着眼想对视上大门上的肛膜装置锁。
    但因为他眼中积攒的泪水太多,一连对视了好几次,肛膜锁才终于缓缓解开。
    大门才开了一小道缝隙,少年就一溜烟地跑了进去,他一进门就声嘶力竭地大喊,“潇钦,潇钦,潇钦……你在吗?在的话回应一下我,好不好?”
    徐阑又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客厅的门锁,他满心期望着一开门,穆潇钦就会笑着出现在他的眼前,然后轻轻地揉揉他的头,告诉他没事。
    可是他一开门,客厅空空荡荡,穆潇钦的拖鞋和他的拖鞋都整整齐齐地摆在玄关处,桌上还留着他们上次出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