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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璃紧紧闭着眼睫,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徐阑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不走,相信我,我不会走的。”
    然而没多久,一声细碎的不成句的话再次倾泄出来,“小花妖,不要离开我……”
    “乖,我不走,听话,好好睡一会。”徐阑揉了揉酸涨的眼角,刚揉不久,新的泪又将将坠了下来。
    “抱歉,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徐阑十分后悔,他今天出门是去给景璃打造防身匕首的,结果没想到他就出去这么一个时辰不到,那帮不学无术的萧氏混账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冷……”被冷水泡了许久,景璃现在冷得不行,他侧着身子,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徐阑起身将自己榻上的那床薄被搬了过来,随着景璃原本的被子一起层层地压在他身上。徐阑还紧紧握住了景璃的手,不停地给他传送热意。
    但景璃应该是还觉得冷,紧抿的薄唇毫无血色,徐阑心绪紊乱地直接跪到了床上,“别怕,我抱着你,很快就不冷了。”
    昏沉中的景璃听到徐阑这句话,下意识地想将自己刚刚睡暖的地方让给小花妖,徐阑眼疾手快地一下按住他的手制止住他。他一个侧身,将景璃紧紧地搂在怀里。
    小花妖果然就像他所说地抱住了他,小花妖身上暖乎乎的,温暖却不灼热,就像三月的暖阳。
    景璃体温渐渐恢复正常,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整个萧府变得鸡飞狗跳。不知是何缘故,萧府平时最被重视的几位小公子纷纷都遭遇了不幸之事。
    先是喜穿紫服的七公子,他兴志满满地喊了其他弟兄一起在翠黛湖上吟诗作赋,为了所谓的志趣高雅,他喊来小厮给他们划船,顺着翠黛湖转着圈圈地划着。
    七公子规定每转一圈,其余众人就必须作出一首诗来。然而他们还未正式开始,突然一阵狂风刮来,小船“吱吱呀呀”地晃个不停,七公子和其余公子此时刚好站在船头处。
    七公子一个没站稳,蘧然向湖心摔去,在摔下去前,他下意识地拉住了最近的胞弟。他的胞弟也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他也急忙拉住另一位异母弟弟,想借此稳住身形。
    但最终谁都没有站稳,反而这么一个拉一个,就像是手拉手连成串的猴子,几人十分狼狈地落入水中。然而奇怪的是,和他们同船的小厮却一点事也没有。
    如果说七公子的事还只是意外,那么三公子的事则要悲惨许多。三公子今日犯了嘴馋的瘾,非要拉着丫环一起到东市去黄金酥乳鸽。这本来没什么,但不巧的是,三公子在经过一个草鞋摊铺时,却被摊主给捉起来。
    理由就是三公子偷了他家的草鞋。三公子一身华服,身上穿金戴玉,一看就是不可能穿草鞋,也不可能去偷草鞋的人。但摊主却一再坚持,看三公子死活不承认,还气愤地打伤了三公子的手臂。
    三公子死活不认,但最终却十分诡异地在三公子袖中搜出了两双草鞋!
    一时之间,满街哗然!没想到一向最要颜面的萧三公子,竟然会出做这样偷鸡摸狗之事!
    如果说三公子这是偷人家东西,被捉住了也无可厚非。那么大公子萧康盛,则是不幸中的大不幸。他今天白天一整天都呆在青楼里醉生梦死,左手搂着一位花魁,右手拉着一位歌女,三人正在行狎昵之事。
    能让青楼白天也营业的,也就只有肯一掷千金的萧大公子了。因此当萧康盛因喝多了酒想去如厕时,青楼的小厮也是一路细心陪同。
    但他们也只是陪同到茅厕之外而已,小厮等了许久,没有等到萧康盛,却反而等到“扑通”一声巨响。进去一看,却发现萧大公子不偏不倚地摔在厕坑中,身上沾满了污秽之物!
    堂堂的萧大公子竟然跌入了奇臭的茅坑中,此一件事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萧府一处简陋的屋室内,凉秋的阳光射进窗格,分散成一缕一缕的光线柔和地照耀在临窗而坐的少年身上。
    少年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的翠鸟,他正在专心致志地看风景。
    他如此认真,却浑然不知,他已经成了别人的风景。木桌旁坐着另一位面容淡漠的少年,他虽然执着一本书,但视线却实实在在地落在徐阑身上。
    “小花妖。”面容清冷的少年轻轻地唤了一声,唇角浮起难以察觉的笑。
    “嗯?”徐阑侧过脸来,笑意盈盈地看着景璃。
    景璃却什么也不说了,只静静地深沉地望着徐阑。
    小花妖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却从来不告诉他,但这却从来瞒不过景璃。
    小花妖一心一意对他好,却不求回报,还真是傻乎乎的小花妖……
    关于萧府几位公子在同一日遭遇祸事,偏偏这几位小公子在事发前一天都曾欺负过萧景璃,于是萧府中关于萧景璃是个不祥之人的说法已经渐渐传开了。
    但景璃却一向是清冷淡漠,他向来不关心众人怎么说,因此并未受到影响。
    并且这些关于萧景璃的传言很快就不消而散,原因无他,正是因为萧景璃的生母何氏再度受到了摄政王的宠爱。
    这一日,徐阑提出想去花园处晒晒太阳,景璃点头答应,于是牵着变成透明之身的徐阑向花园走去。两人坐在一处假山的石凳上,徐阑和景璃才刚坐下来久,就听到假山另一边传来两女子的对话声。
    其中一道声音徐阑也认得,正是景璃的生母何氏。另一位似乎是七公子的母亲林氏。
    “姐姐,真的好久不见你了,妹妹我甚是挂念。”林氏娇软的声音传来。
    “妹妹太客气了,妹妹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自然是有许多消遣的事物,怎么还会挂念着我这位小小的歌女呢?”景璃生母也虚以委蛇地回道。
    “这分明是没有的事,倒是王爷最近有许多官场友人,他们借助王爷来向我索画,我可是画得手都快抽筋了。”林氏听出了何氏话语中的不善,就故意颇为自负地回复。
    然而景璃生母也绝非善类,她刚好最近被王爷宠得不行,正愁没地方炫耀。
    因此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