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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阑?
    凌珏恨恨地踢了旁边的墙壁一脚,他发誓一定要替徐阑报仇!
    他必须想办法早点离开这里,如果他舅舅那边能尽早发现端倪的话,或许能够将时间提前……
    这一年多以来,他一直有和他舅舅保持联系,然而凌珏最近却一直还没收到他舅舅那边通信的锦帛。凌珏将他舅舅那边的暗线人视作出去的最快途径,但却没想到他舅舅的人最终没能快过徐阑。
    徐阑果然就如他所说,仅仅在六天之后,就再次只身一人进到地牢。
    “凌珏,别怕,是我,我现在就救你出去……”徐阑眼睛红红的,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他虽是这么安慰凌珏,自己却手忙脚乱地替凌珏开锁。
    徐阑只开了凌珏手上的锁,凌珏握住徐阑不断颤抖的手,自己将剩下所有镣铐都打开。
    “你如何进来的?有没有受伤?”凌珏一脚踹开地牢的木门,牵着徐阑就向外跑。
    “凌珏,我和你说,目前徐恒泽在发动宫变,因此宫内现在混乱不堪,我趁机在烨霖门外备了一匹马。”徐阑一边跑得气喘吁吁,一边费力向凌珏解释,“徐恒泽他现在无暇顾及这些,你等会就一路向南走……”
    两人很快就离开了地牢,一路向南边的烨霖门赶去。徐恒泽发动宫变,他的人手都集中在大殿那边。并且徐阑身边都是小将军程彦治的近卫,因此一路没遇到什么阻拦。
    “记得一路向南走,尽量避开大道,知道吗?”烨霖门外,徐阑催促凌珏上了马,眼睛泛红地提醒着。
    “阑阑,上来。”凌珏声音嘶哑,他伸出手想抱徐阑上马,准备带着徐阑一起走。
    徐阑一边笑,一边摇头,他咬了咬下唇说:“你回去后不许娶别的女子,也不许忘记我……”
    “上来,我带你一起走!”凌珏态度坚决,他俯下身一把搂住徐阑的腰,作势要将他抱上马。
    徐阑却拼尽全力挣扎,在脱离凌珏怀抱时,他迅速在凌珏脸上亲了一下,声音颤抖不止,“追光,快点跑!不到漓河不许回头,快跑!”
    漓河是景国的边境线,只要跨过漓河,就不再是景国的范围,凌珏到了那里必定就是安全的。
    “追光”正是相伴徐阑近十年的千里马,它聪明无比,通晓人言。听到主人发话,他嘶鸣一声,前蹄迅速跃出,带着凌珏向前连奔数米。
    凌珏紧紧勒住缰绳,想让追光停下来,但追光却将主人的命令话在首位,不管不顾地继续跑。
    凌珏目眦尽裂地回头看徐阑,似要将徐阑的脸紧紧印在脑海中。
    一夜之间,皇宫血流成河,连远远的风吹过来都是腥臭的血液味。
    徐恒泽原本是太子,他不用这么费尽苦心就可以得到皇位,但偏偏皇帝这一年格外宠爱林贵妃,所以就想废掉太子,立林贵妃的儿子为新太子。
    全朝上下有很多大臣反对,但皇帝格外坚持,徐恒泽一直隐忍不发,直到皇帝准备颁布废太子令时,徐恒泽带着一众将领冲进正殿,将皇帝斩杀。
    “此为妖人,有不祥之召,不必再留她的性命。”徐恒泽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轻易决定了林贵妃的生死。
    林贵妃被扔进井中,溺水而死。她那差点就当了太子的儿子则死得比她更惨,她儿子被五马分尸后,还被鞭尸了一千多下。
    徐恒泽还将那些怂恿老皇帝立新太子的人给杀得一干二净。此事之后,宫内许多皇子都莫名地意外死亡,有些则遭到了流放。
    而所有人都认为会最早被弄死的那一个人,却还一直活着。
    那个人就是徐阑……
    有人为他逃得生天而庆幸,然而对徐阑来说,他却俨然和死了差不多。
    在皇宫内一处有重兵把守的囚禁之地,寒风吹来,萧萧黄叶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吱呀、吱呀”的声音过后,屋内一名侍女推着一部木轮椅走了出来。轮椅上坐着一位容貌昳丽的少年,然而在他腿上却盖着厚厚一层毛毯,显然是因为腿脚不便怕受寒的缘故。
    “秋玉,已经过去多少时日了?”少年的眼眸很大,很清润,却死水无澜般地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这是一句没关没尾的话,但秋玉却十分清楚对方在问什么,她十分心疼,语气感伤,“小殿下,已经有三十七日了。”
    “或许他已经回国娶妻,完全忘记我了……”徐阑举起手,缓缓地挡住了眼前细碎的光。
    “一定不会的,殿下。”秋玉虽然是这么回复,但其实她自己也不相信。
    轻轻一声叹息过后,徐阑闭上眼睛,感受自己膝盖处传来的疼痛,“今年的冬天还是太冷了……”
    他的声音刚一发出,就像被霜雪给冻住了。秋玉不知如何回答,小小的庭院一时寂静无声。
    时间度日如年地向前行进着,在有人感叹光阴如梭的时候,有人却觉得每过一秒都是折磨。
    徐阑被新帝囚禁在一处十分偏僻的宫院里,他往日的守卫和侍女都被调走不知去向,身边只留秋玉一个侍女。现在这简陋的住所,当然无法同他以前富丽堂皇的行宫相提并论,但这些都不是让徐阑最难受的。
    最难受的是他日日夜夜的疼痛,他的膝盖和小腿像被敲进了铁钉一般,难以忍受的痛苦不断折磨着他,让他每夜都疼得哭着醒来。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徐阑望着墨漆漆的房间想着。
    “来者何人?此处可不是你能擅闯的地方!”负责守卫的士兵们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满脸戒备地拨出佩刀。
    “滚!”为首的是一名身披胄甲的俊美青年,他一脚踢开挡在最前面的守卫。
    英俊青年的话音刚落,“唰唰”几声,守在门口的侍卫们纷纷中箭,倒地而亡。
    一向杀伐果断且战无不胜的青年,他此时却变得急切起来,他一把踹开了紧紧闭锁着的门,冲了进去。
    一路经过假山、水池、回廊,青年终于来到庭院中。
    或许是听到声响,坐在庭院中轮椅上的少年回转过头来,只一眼,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