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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换,你这身好看,晚点等你爹他们回来也让他们瞧瞧。我再跟你说说今儿宴会的事。”
萧皓月闻言重又落座,疑惑道:“今儿宴会?有什么好说的?我没见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啊?”
荣王妃以往参加宴会之后也会留她说会话,聊聊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给她分析分析背后的寓意。可这种活动在她十岁以后已经很少有了,今天竟又重现,不由得让萧皓月有些讶异。
荣王妃让丫鬟伺候着挽了一个家常发髻,一派温婉之态。她把玩着手里的玉钗,轻笑一声:“今儿发生的事儿可大了。”
萧皓月更茫然了:她今天一天都在宴上啊,怎么半点关于大事的印象都没有?
“今儿啊,有好几家夫人隐晦向我打探,咱们嘉宁郡主定亲没有。”见她这般茫然之态,荣王妃忍不住扑哧一笑。
任是萧皓月平日再是骄矜,到底是个不大的女儿家,听见有关自己的亲事,脸上率先飞上了一抹绯红。
她嗔怪地瞪了一眼自家娘亲:“娘!”
“哟,竟还羞了?当初是谁还追着她皇祖母说要赐婚全大雍最俊的儿郎的?”荣王妃打趣道。
萧皓月:……
见自家娘亲笑得越发欢畅了,她羞恼之后索性放飞自我了,恢复平常的骄矜姿态,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言下之意,别家夫人问她有没有定亲,是因为她美;她追着皇祖母要跟最俊的儿郎赐婚,也是因为她爱美,皆是常事。
荣王妃失笑:“就你歪理多。”
萧皓月眼里掠过一丝得意,笑嘻嘻地福身行了个礼:“都是爹娘教的好。”
“……是你爹教的好,我可不居这个功。”荣王妃颇为嫌弃地说道。
“什么是本王教得好?”伴随着门口齐刷刷的请安见礼声,荣王推门而入,人未到,声先至。
荣王妃乜斜着眼,似笑非笑:“说你闺女呢,脸皮够厚,像你。”
荣王虽已是人至中年,眉眼间却仍带着少年顽皮之色,神采飞扬。闻言他挤眉弄眼笑道:“像我,像我,像我好哇!像我才吃得开呢,咱们荣王府的人,不兴脸皮薄那套!”
荣王妃:看出来了。
荣王仍旧在滔滔不绝讲着他的歪理:“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全都有。瞧瞧朝堂上那些酸儒,就是脸皮不够厚,才活得那么苦,皇兄瞧不见他们,百姓也看不到他们,你说这样当官有啥意思呢?还是本王这样的好,皇兄有啥都得想着我,不想着我我就自己去要,多好……”
萧皓月与荣王妃对视一眼:这跟脸皮厚脸皮薄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因为皇上是你嫡亲兄长?
见爹/夫君仍沉浸在自己的演说之中,她们母女选择了默契地闭嘴。
任由荣王说了个尽兴,荣王妃才端了一杯茶送上,让他润润嗓子。
荣王一饮而尽之后,意犹未尽地来了一句总结陈词:“所以说,还是脸皮厚点好,本王还就真怕你们脸皮不够厚呢!”
荣王妃接过他喝完的茶杯,放下之后才道:“王爷回来得正好,我正在跟俏俏说的这事,还得告知王爷一声。”
“哦?你们母女之间的事,今儿竟然愿意跟我说了?”荣王爷眼皮一掀,有些气鼓鼓地说道。
原来,这里头还有几桩旧事。以往她们母女神神秘秘捣鼓了好几次,忙进忙出嘀嘀咕咕个不停,荣王好奇得不行,却是几次三番求问而不得,为这个置了好几次气。
荣王妃显然也知道他在气什么,却不稀罕惯着他,神色如常地说道:“这事确实得跟你说一下。今天参加昌平长公主的百花宴,有好几家的夫人隐晦向我打探俏俏的婚事了。”
荣王肉眼可见地愣住了,几个呼吸之后从椅子上弹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哪家不要脸的敢惦记本王的闺女!看本王不找人恁死他!”
闻言,荣王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哼道:“王爷这是说的什么混话!一家有女百家求,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情况?更何况咱们俏俏这般出挑,没人惦记才不正常呢!”
“可是俏俏才这么小!”荣王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家冷静的王妃,委屈巴巴地道,“你难道不会舍不得女儿?”
“……只是打探而已,又不是定亲,就算是定亲,离出嫁也还早着呢!”被认为很冷静的荣王妃额角青筋直跳,没好气地道。
荣王吹胡子瞪眼,越发不乐意了:“打探也不行,俏俏才十三!还是个孩子呢!你跟我说说是哪几家的夫人这么不要脸,连孩子都惦记!不会是他们家臭小子眼馋俏俏的美貌吧!不行,我得领着尚哥儿套他们麻袋去……”
荣王妃:我觉得尚哥儿可能会选择套你麻袋!他忙得脚不沾地,你这个当父王的非但不帮忙,还用这种不靠谱的理由找他做打手,他可能会一气之下对你下手!
懒得搭理这个不靠谱的夫君,荣王妃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时没说话,看着荣王自己在那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