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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显是个自动GPS。
    玩家们心照不宣,分批有序地沿着路铺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石子小路很窄,最多仅容两人,四周黑幽幽的。
    不知道以见镇现在是什么气候,但夜里竟然有点凉,千梧穿着风衣都觉得有些冷飕飕。走了一会,江沉伸手从背后揽住了他,他便自然地靠进江沉怀里。
    “那个王斌和他队友,确实有点心眼。”江沉低声道。
    千梧往前看去,在人堆里找寻着那两个身影。他先是在前面小路拐过一道弯的地方看见了王斌,又往前数了好一阵,才看到强子。
    “从登岛开始这俩人一直分开很远,没有对视没有对话,除了我们,没人知道他们是队友。”江沉声音平静,“两人小队是绝对的相依为命,更容易成为放逐者利用的目标,看来他们前面吃过不少放逐者的亏。”
    千梧只轻轻点了点头。
    比起人,他对强子手里的灯笼更感兴趣。寻常灯笼都是靠里面的蜡烛照亮,但强子手里的灯笼是直接生出火苗的,明显是个不一般的道具。
    “三百六十个镇民,八十个玩家,这本估计要消耗久一点。”江沉的语气里忽然沾了些担忧,在夜色中侧头亲了亲千梧的头发,低声道:“希望生活条件好点,起码让你有热水澡洗,外面凉,你本来就腰酸。”
    千梧听前几句还算正常,听到最后一句立刻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什么意思?”
    江沉叹气,“正常关心你啊。”
    这几天在船舱里,某严肃正派的指挥官并没有闲着。
    起初的借口是“验证下有没有彻底摆脱道格拉斯”,后来就变成了“庆祝彻底摆脱了道格拉斯”。
    千梧内心琢磨,分手这三年江沉一定没拈花惹草,那股劲简直每晚都像当年初次尝荤。
    江沉手伸进千梧的风衣,从腰后伸过来。吵闹归吵闹,温热的手搂住千梧腰时,千梧嘴角还是下意识勾起一抹浅笑。
    玩家们跟着石子路抹黑了一小会,进小镇后才发现每户人家都在廊下挂着灯笼守夜,一点也不阴森,反而有些和乐温暖的气氛。
    让人有些惊讶的是,镇上到处都是刀。家家户户门上都挂着各异的刀,大户人家门口还有刀雕。
    “怕刀杀人,还搞这么多刀啊。”彭彭摸摸鼻子,“想啥呢。”
    千梧轻声道:“毕竟是锻刀谋生的小镇,总不能大家一起饿死。”
    “也是。”彭彭点点头,又一拍手,“嗐,神经想怎样就怎样,我多余质疑。”
    “到了。”最前面一个女玩家停下脚步,说道:“这里应该就是我们的住处。”
    石子路延伸到一处宽敞的宅院,隐匿于门槛处,显然已经完成了引导使命。
    王斌走上去轻轻拍了拍院门,试探地问道:“有人吗?”
    没一会功夫,门打开了。
    一个穿赭色长褂,留白胡子的老头站在门里。他瘦骨嶙峋,但一双眼睛却深邃而清醒,目光矍铄。虽然胡子花白,但其实无非五十多岁的样子。
    “你们是应邀而来的侠士吗?”他并没有太多表情。
    王斌壮着胆子点了下头,“是我们。”
    老头闻言礼貌地笑了笑,闪身道:“那么请进吧。镇民们拾掇好这个小院等待诸位多时了。”
    千梧等人进来,才发现这还真是一个专门接待他们的小院,因为院里面有熟悉的连成排的房屋,一共有五排,每排十六间,刚刚好够八十人。
    “我是镇上负责兵器采买的,主要就是把大家锻的刀和外面买刀的人牵个线,把生意谈成,把粮食和布料换进来。”老头解释道:“你们可以叫我辅田。”
    “辅田先生。”王斌面对NPC还是很恭敬,问道:“请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辅田闻言蹙眉,扭头透过开着的院门看向外面的街道,许久才低声道:“今天是月曜。”
    月曜夜,有刀杀人。
    “不知道今晚轮到谁倒霉。”他说着下意识伸手攥住了腰间佩刀的刀把,似是握住它才会有点安全感。
    他这个动作让千梧心里一哆嗦。
    或许是因为进来一路上各家各户门上都挂刀,这人腰间配刀出现时竟然毫无违和感,甚至在他做这个动作前,千梧压根没注意到他身上还挂着一把刀。
    那是把正儿八经的佩刀,约莫一米长。刀鞘非常朴实,甚至到了寒酸的地步——通体都是粗木材打的,没有经过涂漆或其他加工,木头甚至有裂缝,隔很远都能看到上面的木刺,一看就觉得手心隐隐作痛。
    只是随着辅田的动作,那些木缝间偶尔会漏出一两道闪亮的寒芒,估计是刀刃刚好折射到月光,才让人意识到那也算是一把刀。
    “这是我的刀。”辅田攥着刀把说道:“每家每户都有起码一把真真正正属于他们的刀,逢月曜夜,大家就会把刀挂在门上保平安。我们不知道每晚会是谁家的刀出山杀人,但把自家的挡在外面总有一线生机,说不定自家那把就比当时杀人的那把更厉害呢。”
    屈樱忍不住感慨,“还有这么多讲究,刀之间也会比拼个三六九等吗?”
    “那当然。”辅田又攥紧了些自己的刀把,说道:“刀是有魂的。本镇有四把神刀,诸如人中龙凤,乃是刀中大将。我这一把就是四把神刀之一。”
    “……”
    众人默契地沉默,八十双眼睛直直勾勾地盯着那破得漏风的佩刀。
    辅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别惦记,刀认主人,它认我的。”
    众人:“……”
    没人惦记。
    “所以你的刀也有可能跑出去杀人吗?”千梧问。
    辅田却摇头,“四把神刀很少出动,所以我们至今仍信奉他们为四把神刀。噢——不过其中有一把确实是杀过人的,但也只有一次,另外三把包括我这把都很安分。”
    “是哪把?”江沉立刻问。
    辅田想了想,“是那把叫血嗅的。”
    没人能听懂血嗅是什么意思。辅田说,“既然来了镇上,一定要拜会神刀。虽然你们作为外来人不会触发本镇的诅咒,但拜一拜神刀总没错,各位要是还不困,就跟我来看看吧。”
    “那三把刀在哪?”强子问。
    辅田说,“在神社,神社就在这个院子后面,我们走过去无非百十来步。”
    听到这个距离,玩家们都松了口气。
    毕竟住得离神刀近点,似乎多少能蹭到点庇护,虽然他们本来就不属于猎杀范围。
    人群跟着辅田往外走,千梧他们原本是在队伍最后进来的,往出走的时候反而成了前排,辅田就在身前一步。
    江沉问道:“你刚说的血嗅杀过一次人,是什么时候?”
    “一年多前了吧。”辅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