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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见所未见。至少,我个人愿意出比外头所有都高的价钱买下它。”江沉忍不住低叹,仍旧在无意识地把玩那只杯子。
    他对有脆弱剔透美感的东西向来没有自制力。
    千梧对财主无语,撇撇嘴拿勺子舀起一勺炒饭送进嘴里。
    斜对面蛋黄已经吃完了属于她的那一大碗,小姑娘双手握着水晶杯,压力山大的样子。
    “早知道酒量极差才能活命,我在神经外头就不天天出去浪了。”她说着遭不住地哇了一声,头一歪靠在松松肩膀上飙泪。
    松松有些无措地哄她,“没关系,你昨晚都没犯错,今天也不会的。”
    “可是这酒闻着比昨天更香了。”蛋黄吓得哆嗦,“我他妈在外面千杯不倒,进了神经废物一个。”
    松松忍不住问,“千杯不倒……?你在外头都喝什么啊?”
    “八度的果汁酒,我能喝到跑一晚厕所也不醉!”蛋黄哭得更凶了。
    “……”好一个千杯不倒。
    千梧心想,难怪别人还能想起她昨晚裸奔的豪迈,而她却连续裸奔一整夜。
    松松低低叹气,“这酒好像是比昨天更香了……要不你少喝点。”
    千梧低头咀嚼,余光里江沉摩挲高脚杯的动作却忽地一顿。
    下一秒,千梧的动作也僵住,他不动声色地放下勺子,看向靠在一起的两个女孩。
    江沉在桌子底下掰开他的手指,在手心写下一个字。
    浴。
    昨天在餐厅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时,他整个人仿佛都飘在了云里。但致幻作用起初不是连续的,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离,依稀记得在喝酒后,大家伙见着他的样子都吓得不清,有一个梳马尾辫的女生还小声说,“必须得喝,但不必须得喝完吧,我就喝一小口行不行?”
    当时没人回应,毕竟大家都惊恐地看千梧,哪有人顾得上理她。
    这就是江沉当时本来留心,但又被千梧酒醉勾住肩膀打岔忘记的那句话。
    千梧心脏狂跳,但面色仍然平静。他似是漫不经心地瞟了松松一眼,收回视线时又看一眼赵含。
    三个女生是坐在一起的。只是赵含性格阴郁,明显没有像另外两个女生那样成为朋友。她原本慢吞吞地吃着炒饭,听到蛋黄说好,忽然开口低声道:“有刻度的。”
    千梧下意识挺直了背,随即江沉抬手仿佛懒洋洋地勾住他的椅背,他又放松下去。
    松松笑着抬眸看向赵含,“你说什么?”
    她笑得很温柔,过分温柔。
    赵含终于抬起头,看她一眼后又立刻避开视线,一边闷头继续舀饭一边小声说,“我瞎说的。我只是觉得既然副本特意设置了刻度线,就要喝够量才行吧,不然会不会有其他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神经幽幽叹气:好巧,我也对脆弱剔透的东西没有自制力。
    地板毫无感情地说,怎么,你想换水晶地板?
    第104章 不要忽视一个老物件
    听到赵含说刻度线, 蛋黄摩挲着酒杯有些犹豫,“我以为杯子上有一条刻线是常规操作,这个应该只是为了代表每晚的酒都刚刚好才对吧?”
    松松沉默低头吃饭,蛋黄拉住她的袖子问, “我今晚到底该怎么办啊?”
    “柜子不是都锁了吗, 老薛还说会在楼梯口把关, 其实你喝多喝少都无所谓吧,相信队友就好了。”松松语气平静却又好像带了一丝不耐, 抬头看她一眼,叹口气拍拍她的手说,“别想太多, 说不定心里越恐惧,致幻效果越强。”
    对面低头吃饭的千梧闻言无声笑了起来。
    江沉在桌子下面用腿碰了碰他的腿, 他不露声色地碰回去。
    “是,致幻性强肯定不是好事, 万一深度致幻的人会动手破坏锁头呢。”蛋黄呢喃着拿起酒杯, 指甲在接近底端的位置上划了一划,似乎已经做出决定。
    千梧刚好吃光一碗饭,随手拿餐巾纸,余光里赵含看着蛋黄欲言又止。
    “你都要喝百分之八十, 其实和都喝掉没什么区别。”她用很细小的声音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别拎不清吧, 要喝就都喝掉。”
    可惜蛋黄哆哆嗦嗦, 并没有听到她的话。
    大家差不多都吃完饭了, 松松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立刻站起来说,“我应该还和昨晚一样马上就倒,先上楼了各位。”
    众人点头, 见她迅速起身离开,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千梧看着他们一口闷然后冲刺跑,忽然觉得有点滑稽,低声问江沉,“如果这个副本里有BOSS,你说它设置这一切,是不是只为了看每天晚饭这一场荒唐戏?”
    江沉无奈道:“不要总是用BOSS的视角看待问题,算我求你。”
    千梧说,“我刚才忽然想起来一个细节。今天上午电话铃响,我们到大厅集合后,松松是从三楼下来的。她不是负责大厅盘点吗?跑到三楼去干什么了。”
    江沉没吭声,径直起身往长桌另一头走去。另一边是几个胆子大的男玩家,还在讨论线索没来得及喝酒。智仔就在其中,江沉直接朝他招手把他喊了出来。
    赵含深吸一口气,举杯一饮而尽,起身说,“我回房间了。”
    她说这话时也是看着桌布的,让人不知道是在和谁对话。直到她从蛋黄身边擦过,蛋黄才反应过来,“喔,好的……”
    赵含脚步一顿,“酒都喝掉吧,大家都喝了……和大家保持一致不好吗。”
    蛋黄神情恍惚没听见她说话,直到她离开。许久,江沉和智仔结束对话,那边仅剩的几个男人也纷纷喝酒离去,餐厅里只剩三个人。
    江沉从长桌另一头回来,路过千梧对面。
    蛋黄似是忽然下定了决心,闭眼仰头两大口,灌到呛住咳嗽了几声,而后她把酒杯放下,缓缓睁开眼。
    没喝光,大概还剩了五分之一。她呼吸急促地盯着杯子,片刻后推开凳子起身要走。
    “别动。”江沉忽然说,“把酒喝完。”
    “什么意思?”蛋黄眼神有些涣散,语气带了点委屈,过度恐惧的情绪似乎确实加快了致幻作用,她呢喃道:“松松都说了少喝就少幻觉,我昨天那么丢人,你们是不是就想看我出丑?”
    千梧闻言挑眉,“你全想起来了?”
    蛋黄没吭声,她垂眸看着桌面,许久才说,“倒酒后,我看着酒忽然又想起来了一点。”
    江沉面色平静到几乎淡漠,只说道:“生死局,没人会在意昨晚看见了什么。离开这个副本后,又有谁会记得你?”
    松松手指一颤,下意识又捏住细长的杯柄,犹豫着。
    江沉走过她身边,又重复一次,“把酒喝完。”
    今天的酒的确比昨天的烈,一饮而尽后,江沉脸颊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