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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罢手不肯要,畏畏缩缩望着站在他手臂上的黑乌鸦心力交瘁,满脸苦巴巴地写着“大哥,绕过我们吧”。
    江合再次道了歉,把钱和电话留给他们。
    他打了车,带着小乌鸦回家。
    小乌鸦窝在他怀里,两颗眼珠悄咪咪地转动,把行车路线全记在脑子里——这样她以后可以直接来找小江江。
    江合家在别墅区,和巫小芽别墅不在同一个方向,甚至是差了六十度的角。
    当然,也比巫小芽家高大上太多了。
    别墅依河而建,青草鲜花遍地,远方延绵不断青幽幽的小山丘,碧海蓝天荡着的白云像挂在山尖,美得耀眼。
    小乌鸦向山的那边扇了扇翅膀。江合松开手让它飞。
    江合:“不要飞太远,记得回家。”
    “哑哑哼?”我不飞。
    小乌鸦蹭他的脖子,只是站在他脖子上扇翅膀,没有飞走。
    江合拨了拨它的小脚丫,说:“刚才我只是停下来让他们先走,他们没有欺负我。”
    “哑!”小乌鸦甩头,对不起,她不想听,她知道错了,她就是急红了眼,没有经过大脑。
    江合一手控制住它的小脑袋,继续说:“他们皮厚,啄那么久,嘴疼不疼?”
    不疼,完全没有感觉。
    但是,小乌鸦是那种人?
    明显不是。
    小乌鸦一个劲点头,可怜巴巴地用长喙去蹭小江江的侧脸,表示自己痛得很。
    江合轻轻摸它的嘴,用指腹温柔地揉。他说:“没有人欺负我,以后不要乱啄人。你是小乌鸦,嘴巴啄疼了,没人知道。”
    “哑。”哦。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人类听不懂她的乌鸦话,她痛不痛,只有自己知道——不是的,小江江知道——不是的,小江江不知道。如果小江江能知道她疼不疼,现在也不会信她骗他说的嘴巴疼。
    哑哑哑,小乌鸦的痛,没有人知道。
    她垂头丧气地低头,为自己感到苦,苦,苦不堪言。她能变成乌鸦,却说不出人话。
    她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小乌鸦苦苦地进了江合家的院子。
    石头小道两旁种满了花,一朵朵蓝白的粉白的绣球,巴篱上的红蔷薇在深绿的叶子里奄奄一息,草地上落满了五颜六色的枯花,有些花梗干涸成枯黄色,孤零零地弯曲着。
    破败的小花园。
    小江江家怎么了?
    她记得曾经江合家很好,江妈妈和江奶奶特别爱种花,在老宅的时候,两人每天早晨起很早给院里的花浇水修剪枝桠,还会摘最好看的花朵别在它的金丝笼上,让它每天都被香喷喷的鲜花拥簇着醒过来。
    小江江不在的时候,江妈妈还会给它洗鲜花澡。
    从不让佣人插手。
    最爱花的人却让自己的院子变成这副破败相,江妈妈怎么了?
    就在她无限疑惑时,江合打开了门。
    他刚关上门,站在鞋柜边换鞋时,一个青白色的东西破空飞来,呼啸着巨大的劲风向江合的脸砸去,还伴着一句尖锐的话:“还有脸回来回来做什么!你滚啊滚回去!滚!”
    小乌鸦反应极快地扇起翅膀,挡在江合脸前。
    沉重的青白茶碗“嘭”地砸在她的翅膀上,力道大得她差点没稳住小身板。
    茶碗擦着她的羽毛,“啪”地掉在地上碎成渣。
    随着碎裂的声音,她感觉自己的翅膀骨都要跟着碎了,一阵接一阵的疼痛。
    她抽了抽翅膀。
    江合急忙用双手捧住它,小心翼翼地撩起它被砸乱的羽毛看,沉声说:“对不起。”
    小乌鸦摇头,扇着羽毛盖住抽痛的翅膀骨。
    如果会说话,她一定会对小江江说:“不痛,一点也不痛。”
    虽然翅膀骨淤青一块,但比不上他现在表情。
    他垂着眼敛,长卷的睫毛遮住了他大半的眼睛。小乌鸦还是精准地看见他眼底翻滚的浓浓痛苦,眉眼阴沉地蹙着。
    江合走进去。
    那站在大厅口疯狂又戒备的女人在看见江合的时候突然笑了,她伸出双手去摸江合的脸,语气格外温柔:“你爸爸呢?回来了吗?”
    和刚才提着茶杯砸江合时完全判若两人。
    江合沉着声音说:“妈,上楼去。”
    “上去?我为什么要上去!他人呢?你爸爸人呢?是不是又没有回来,是不是又在徐珍那里?是不是是不是!人呢他人呢!去出去你去找他回来!去!现在去!出去!你出去!”姜木疯狂地推着打着江合,把他往外面赶。
    江合钳住她乱抓的双手,沉着声音说:“妈,深呼吸。”他强行把江妈妈带到沙发上坐着。
    江妈妈拳打脚踢地挣扎,踹翻了椅子,用膝盖去顶开江合,疯狂地大叫着:“我让你去!连你也不听我话了是不是!去啊出去滚出去!”
    “好。”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