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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什么江湖高人去做法,说是想改改运势呢。”萧未静脸上露出讥讽冰凉的笑意,“他那人从来不信这个,可见眼下情形不好,是真的着急了。”
“那玉笙公子还算得力。”
萧未辛应了一声,“他一家百十来口人都死在夏太后兄妹手里,自然想尽早报仇。”
“一切都按着计划来,让他行事小心。”
萧未静继续喝茶,想起尽早上朝时听到这事时的心情,嘴角就藏不住冷意,他对萧未深的恨并不比萧未辛少。
当年他还没有这样纸醉金迷,和昔年的皇长兄关系最为亲近,也是皇长兄为他遮风避雨教他习武练字,若不是萧未深先下手为强给他下毒害死他,这天下还不知道是谁的。
屋里两人都不说话,各自都陷入沉默。
而顶上的两方人气氛越发紧张起来。
庸王府的影卫无端被影九影四眼神嫌弃早就窝了一肚子火,他们双方主子关系很好,但架不住底下人心思各异,再加上萧未静常常夸赞陵王府影卫训练有素可靠得力,把他们吹得上天入地,这不就矛盾来了吗。
所以庸王府的影卫每回遇上陵王府的都会掐一架,只是动静都不会闹很大,彼此点到为止。
可惜影四和影九算是影卫营里最能挑刺惹事的两人,就算十个影五都没他俩能闹腾,他俩加起来比得上八只鸭子,尤其影九那白眼翻得出神入化,能气死隔壁王二娘。
庸王府的影卫多少也是要脸的,为首的骂了一句“假娘们”。
这一句话就把影九的火点炸了。
游舒暗道要遭,影九虽然喜欢穿女装,也巴不得别人把他当个女人看,但谁要敢在他面前说他是假女人,他能把那人骨头都拆了。
“你再说一句?”影九阴森森的瞪着他们,咬牙切齿。
“就说你假娘们!”庸王府的影卫骂道,“老子早看你们不顺眼了。”
影九眯了眯眼,影四先跳起来:“还愣着干什么!?打他!”
游舒一个头两个大,今天但凡是别的谁在这都不可能打起来,但影四和影九这俩能惹祸的到一起就知道要遭,他忙起身去劝架,几人在屋顶上打成一团,一开始还只是拳脚上阵,后来打得天翻地覆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
萧未静和萧未辛在屋里喝茶,忽然萧未静抬起头来:“你家屋顶招了猫儿?怎么这么吵?”
他的话刚说完,头上屋顶突然炸了开来,六七个黑衣男从上头直直的砸了下来。
萧未辛:“……”
萧未静:“……”
游舒被压得半死,忙一手拎着影四一手拎着影九,按着他俩跪在书桌前请罪。
影四影九理智回笼知道闯了大祸,也没了刚才的嚣张。
萧未辛捧着茶盏半晌没反应过来。
庸王府的影卫个个鼻青脸肿,一看就被打得不轻,而他的小影卫愧疚的把头都要埋地里去了。
啧。
他的小舒这么乖,肯定不是他惹的事。
第40章 四十章
四十章
其实影卫们私下里偶尔也会比划拳脚,但从没像今天这样闯大祸闹到主子面前来,一群人灰头土脸的跪在地上如同发抖的一窝小鹌鹑,忐忑的等待发落。
萧未静似笑非笑盯着地上的几个人,尤其自家府上养的那些个家伙,一个个被揍的鼻青脸肿,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七弟府上的那群人揍的。
四个人打不过人家三个,说出去真是好大的脸。
萧未静漫不经心的问道:“说吧,因为什么?”
影卫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出来说话,因为互看不顺眼就斗殴这回事说出来怕是能被自家王爷罚的裤衩都不剩。
而萧未辛根本不关心他们是为了什么理由打架,他的目光只盯在游舒一个人的身上。游舒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头磕在地板上不敢抬起来,再次为自己的几个同行叹气。
今天不宜出门,早知道就跟影二他们出任务去了。
“统统下去领罚。”萧未辛并不想罚小舒,可他在萧未静面前不能露端倪,自己的人把他们的人打的这么惨,不给个说法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萧未静懒得管这种事,他挥挥手说:“听到了没?都去领罚吧。”
庸王府的影卫们都听说过陵王府谢飞垣教训人的手段,哆嗦了两下,却也只能灰溜溜的跟着一起退下。
“我就知道遇见他们没好事。”影九小声嘀咕,“晦气。”
游舒一路无话,倒不是因为被连累而生气,影卫们平时本性被压抑久了难免会有想发泄的时候,平时影首大人规矩森严,还不准私下斗殴,一群半大小子精力无处发泄,所以一看到不顺眼的人就很容易炸。他们也不是真的就那么讨厌庸王府的影卫,只不过就是找个借口一起打架罢了。
萧未辛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惦记着下去领罚的游舒,开始不客气的赶人:“你都无事可说了还不走?我这儿不留午饭。”
“这么无情?”萧未静轻哼一声,懒洋洋的说:“你这屋顶坏了也不找人修修?”
“要我说,你这屋子也不结实,只不过就比划了两下就能踩塌,有几年没翻新了?”
萧未辛没空听他啰嗦,干脆起身自己往外走:“你不走我走。”
见他急匆匆的离开,萧未静摩挲下巴在后头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七弟现如今这个表现好像比以前有点人情味了,就他那个刻薄的脾气,按说影卫们犯了错,在他那里多少也是要掉层皮的,但这次却只是让领鞭罚些俸禄,算很轻了。
奇怪。
萧未辛一路疾行到影卫营,谢飞垣正在大骂那几人,一边骂一边还要拿鞭子往他们身上抽。那鞭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足有马尾那么粗,每甩一下都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可怕的炸响,真要落在人的身上,估计是能把一层肉都卷走。
影卫们也不知被骂了多久,身上的衣服被抽的七零八落成布条状,裸|露在外头的皮肤带着血痕,看了叫人心里发抖。
“住手。”萧未辛整理好自己仪态,故作平静的走来。
谢飞垣抬眼见他,忙收住鞭子恭敬行礼:“王爷怎么来了?此处腌臜,会脏了您的衣服。”
“无妨。”萧未辛目光仍然在游舒身上。
游舒身上的血痕不比别人少,就算他是谢飞垣半个儿子也没有受到优待,他跪在地上低着头,萧未辛看到他胸前隐约还能看到的上次春猎时留下的伤疤,心微微抽痛了一下。
影卫营挨罚的人多了,这些手段不过就是寻常的惩罚,萧未辛以前根本不管这些事,可现在他舍不得他的小影卫,甚至开始暗暗后悔刚才不该在书房里让他们来领罚。
“已经罚了多久了?”萧未辛看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