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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侍卫互相看了看,恶狠狠地说:“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滚!”
    游舒忙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快步走开,却在转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躲了起来,翻身上了屋顶,借着顶上长高的草堆偷看下面。
    他一直以为这地方是没人的,原来不是,从这个角度来看,下面有很多穿着同样服饰的守卫,看不出是谁的人。他们的行径匆忙,抬着个大箱子往城外走,不知是去干什么。
    游舒略一思索就跟了过去,他想看这群人要干什么。
    城门已经被关了,那群人是从城西的一个小侧门出去,那侧门门口还有人把守,游舒等着他们离开后悄悄射出几枚银针,那两个侍卫应声而倒,他也趁机从侧门追了出去。
    那几个抬着箱子的士兵走的很快,游舒跟在后面从脚印深浅判断,那箱子应该是空的。
    拿着空的箱子要出去做什么呢?
    游舒想不透,只能继续跟在他们后头一直走。他们的路线一直往西,一路七拐八拐绕了很多个无人小径,还经过一座乱|葬|岗,越走越是荒凉,除非是谁脑子坏了,否则正常人绝对不会走这条路。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游舒看到那群侍卫拐过了一个拐角后消失不见,立刻追了过去,那里能看到一个很大的军队基地,瞭望台上有好几个侍卫把守,还有很多身着铠甲的士兵来回巡逻。
    游舒粗算了一遍,这小小的地方竟然有差不多两三千人把守,也不知道是做些什么。
    那几个抬箱子的人从大门进去后就没再出来,游舒看了看在高台上值守的十几个守卫,想了想到底没有贸然行动,耐心的在草丛里等待夜晚到来。
    随着时间流逝,夕阳逐渐下沉,天边一片血红,总让人联想起不大好的事,游舒等到太阳完全落山天色暗了下来才敢小心的一点点靠近营地,从墙角一路小溜,捂住一个落单的守卫的嘴拖进草堆里,将他的脖子一把扭断后快速换了衣服,把人丢在远一些的地方不被发现。
    靠着假扮士兵混了进去,他始终在意那几个抬箱子的人,但在营地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哪里有能放箱子的地方,他看了一眼这地方,越发肯定那军师必然是背着刘铁柱在搞些什么,否则完全没法解释为什么要在这地方私自建一个营地。
    夜晚可以给他很好的掩护,游舒一路摸出了营地的后门,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撬开后门的锁走了出去。有一条往山下的小路,他小心翼翼的在没有火把的帮助下一点点往下挪,借着偶尔投来的月光,他能看到脚下是一片漆黑深渊,如果踩错一步就可能尸骨无存。
    游舒额间密布细汗,浑身都崩得紧紧地,生怕踩空一脚。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地摸到了山地,等到双脚落在实地上时,他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幸好平安无事。
    游舒回过身来,往前走了几步就愣住了。
    虽然现在是夜晚,可这地方四处都点了火把,把四下里照的一片通亮,所以他能完全看清眼前的东西。
    他的面前有大片大片看不到头的花丛,放眼望去一片鲜红,很多花枝头上还挂着沉甸甸的果实,那片艳丽的红色即便在夜晚也似乎能刺痛人的眼睛。
    游舒呼吸间全是浓郁的花香,他感到自己有些头晕目眩浑身发软,有种被麻痹的感觉,恍然间觉得自己浑身开始轻飘起来,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再深深地吸一口其中的香味。
    就在他即将迷失自己的时候,游舒用袖箭狠狠的扎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鲜血从掌心溅出,随着疼痛产生,他的神志也逐渐清醒。
    游舒一身冷汗看着眼前这望不到头的花丛,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古人也许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那是因为科技消息不发达,见得比较少,可作为一个现代人,游舒在大学上安全知识教育课的时候见过,老师们曾再三叮嘱过,如果见到有谁家大面积种植这种植物,必须要报警。
    以为,它的名字叫罂|粟。
    游舒终于明白城里那些闻了让人身心酥麻舒爽的香味来自于哪里了。
    他几步上前,用匕首小心地割下其中一株,然后脱下外衣包好塞到怀里,本来还想留在城里再多打探一番,可见到这东西后他改变了主意。
    要马上回去告诉萧未辛。
    游舒刚把东西藏好,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吼:“谁!?”
    紧接着就是一大串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听声音起码有几十个人。
    游舒的心咯噔一声,脚下一刻不停拼命往前跑。刚才罂粟花丛麻痹了他的神经,他竟然没有隐藏好自己的踪迹暴露。
    好在天还黑着,他应该能逃出去。
    第77章 七十七
    七十七
    月黑风高,游舒顶着烈烈山风往前跑,轻功使得出神入化,不愧为谢飞垣亲传。
    可山路毕竟难走,眼前又是一片漆黑看不到路,游舒的手脚施展不开,他总能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的追兵怒吼声,还有流矢从后方射来,纵然他伸手敏捷利落,可还是不小心被射伤了手臂。
    一着不慎竟然暴露自己,游舒在心里批评自己的粗心,这一失误几乎要了他的命。
    听着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游舒只能往前继续跑,只跑得喉头一阵腥甜,张嘴就能吐出一口血。
    幸好周围什么都看不见,倒也给了他机会,因为后头的追兵同样也看不见,游舒听到了河水滔滔的声音,心中忽然大喜,这真的是天都要帮他。
    游舒跑到了悬崖边,再一步远就是深渊,耳边还能传来河浪拍击着岸边的声响,他回头看了一眼即将要追过来的追兵,一咬牙转身一跃坠入深渊中。
    落水时他蜷缩起身子护住了头部,因此即便从那么高的地方落水,他也只有短暂的晕眩,在水中浮沉了一会儿后就能自如的游动起来。追兵们到了悬崖边没有找到人,探头下去便是滔滔黄河,估摸着应该不可能有活口,在崖边徘徊了一阵就散去了。
    游舒在黑夜中凭借着极好的水性往前游,幸好他体力绝佳,不至于在激流中被冲走,不过河中暗礁甚多,他有好几次差点撞到石头。
    天色渐明,游舒终于游到了岸边,浑身湿透的爬上岸,他已经耗完了所有的气力,趴在岸边喘息了很久很久才能缓过来,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身上的时候,游舒才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等到四肢因为太阳照射而逐渐暖和起来,游舒才能找回自己的身体支配权,从地上艰难的坐起来。
    差点就真死了。
    游舒伸手在怀里掏了一把,那被包起来的罂粟花还在,他大大的松了口气,又在原地歇了大半个时辰后,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肚子饿得不行,他随手猎杀了只兔子烤了充饥,吃完又踏上了回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