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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小舒,我不是真的瞧不上她,她也算个好孩子,可惜出身的确不好。”
    游舒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不能责备,就算是现代社会那样开放文明,可大部分人也是看不起夜场出来的女人的,更何况这可是皇亲国戚,身份何等尊贵,连平民在他们眼里都上不得台面,更别提下九流了。
    “我知道。”游舒点头,“她前几天也跟我说起过这件事,让我想法子把镯子退了。”
    “什么镯子?”萧未辛皱眉,“不会是淑妃临终前托付给他的那对吧?”
    游舒摇头:“我不知道,不过看那料子的确是好,想来必定是破费不少。”
    “那个混账东西!”萧未辛骂了一句,“如此不争气!”
    游舒那段时间受伤不在府上,因此不懂短短的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他们到底是怎么看上的?”
    “小月儿那孩子是不错,可绝不是什么稀世美人,按说秦王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怎么就一下子看上了?”
    萧未辛拧眉,“男女之事谁能说得明白,何况他二人也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年少轻狂是有的,说不定未鸣也就是一时贪玩,过阵子就忘了。”
    游舒沉默了,萧未辛察觉出他心情低落,忙又说:“我方才那番话就是故意激他,倘若他真的对小月儿有意,必然会愿意为她争取,可若他真的三心二意,你放心,我日后必会想法子,给她找个好人家,绝不叫她委屈。”
    “谢谢。”游舒轻声说,“我只是怕,小月儿那边已经陷进去了。”
    他俩人,一个才十五岁,一个也不过十七,算起来都还不成熟,未来到底如何都很难说,万一萧未鸣真的只是一时兴起,他抽身容易,可小月儿怎么办呢?
    游舒心头始终担心,在这个世界,小月儿是唯一一个让他放不下的女孩,不仅仅因为他和自己亲妹妹极为相似的容貌,这么久下来,他是真的已经把她放到心里了。
    更何况,小月儿也没什么亲人,除了自己,大约这世上再没人能为她撑腰说话,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小月儿当成他的责任。
    “你放心,我一定会妥善处理这事。”萧未辛哪舍得他忧虑,“你别担心,本来身子就已经不好了,若是再多思……”
    游舒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事。”
    算了,看各人造化吧,这种事的确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接下来的几天,萧未辛几乎白天都在外忙碌,游舒只有晚上才能见他,不过他也并没有怨言,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正是步步打压夏茂安的时候,他帮不上忙就算了,决不能拖后腿。
    趁着他不在府里,游舒在画椿的帮助下开始试着体能训练。
    “公子,这种事不能盲目,一定要慢慢来。”画椿扶着他一点点的从轮椅上站起,让他靠在回廊下的栏杆上,“千万不要想太多。”
    游舒知道她的好意,紧紧地抓着栏杆,努力的想要站直,可他真的感觉不到自己的腿,无论怎么去幻想双腿支撑在地上的感觉,可两腿就像是冻僵了一样一动不动,仿佛那不是他的。
    “我知道。”
    他其实明白画椿只是安慰而已,可他就是不想去承认这件事,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游舒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了。
    “画椿姑娘,可以……让我自己试试看吗?”
    听了他的请求,画椿犹豫着松开了自己的手,往旁边悄悄地挪了两步,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没了画椿的支撑,游舒只能凭着栏杆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大半的力量都集中在手腕上,可即便有栏杆靠着,他仍然不能比站稳,更别提试着走一步。
    他伸出左手,小心的把自己的右腿往前搬,一点点的往前移动,右手因为撑着全身的重量而微微颤抖,额间布满了汗水,渐渐打湿了他的后背衣衫。
    眼下天气转凉,游舒却觉察不到寒冷,只是几步远而已,可他却仿佛走完了八千米,累得浑身发抖大汗淋漓。
    画椿在一边有些担心,数次想要上前扶他,可却又生生的止住了,她知道这位公子的自尊心有多强,假若他没有向自己寻求帮助,而她却擅自上前的话,他或许会暗自伤心吧。
    游舒没能走上几步,很快就摔了下去。
    画椿的心都跳到嗓子了,不知该不该往前去。
    “站起来。”
    另一道冷冽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游舒听出那是影首大人。
    他的骨子里对影首大人的话有天然的服从性,直觉的抓着栏杆,拼了命的往上爬,两手都爆出了青筋。画椿终于按捺不住踏出一步想帮他,却被谢飞垣制止了:“别去。”
    “他可以。”
    谢飞垣的声音虽然冷冷的,但眼神里却透着无限伤感,双手背在身后看似很随意,可仔细看手却握得紧紧地,出卖了他此时极度紧张的心情。
    虽然时间很漫长,可游舒到底还是努力的靠着自己站了起来,倚在栏杆旁回头,对着谢飞垣笑了:“影首大人,属下不负所望。”
    “嗯。”谢飞垣站在原处直直的看他,“你从未让我失望过。”
    他顿了顿,几步走上前来,亲自把游舒扶着走回轮椅上坐下,动作轻柔的和他那冷硬严肃的面容极不相称,“王爷是没给你吃吗?怎的还比以前瘦了。”
    “轻的跟个女人似的。”
    游舒被安放在轮椅里,画椿拿了帕子帮他擦汗,闻言回道:“可能是入冬了,属下吃得全拿来抵御严寒。”
    “胡说。”谢飞垣皱眉,“想来是你胃口不好吧?”
    游舒没有回话。
    “老子日后非把夏茂安的狗头亲自摘下来!”谢飞垣恨得牙痒痒,“只可惜夏怀章那小畜生死得太轻松,否则定将他们父子俩千刀万剐!”
    游舒无奈的听着他恼怒的话语,心知他就是为自己抱不平,“影首大人今日怎么得闲?”
    “我就不能来看你?”谢飞垣不满,推着他往前走,“王爷在外奔忙,你一人在这待着也是无趣,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
    游舒忍不住笑了,“影首大人,我看王爷那傲娇的性子别是跟你学的吧?”
    谢飞垣没听懂,权当他放屁,“整个营里,也就你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两人边走边闲聊,不觉一日过半。
    有人来拜访,却不说自己要见萧未辛,只说要见游舒。
    游舒纳闷,跟着谢飞垣出来的时候,在前厅果然看到了那苏图。
    眼看着还有两个多月过年,怎么这位男二却跑来了,“殿下?”
    那苏图翘着二郎腿喝茶,照旧是嫌弃中原人的小气,听见他的声音后回过头来,笑眯眯的招手:“小美人~”
    谢飞垣回手就是两把飞刀,险些把那苏图的脸划伤,“嗷!你们中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