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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
那苏图得意一笑,扔了手里的果子鼓掌:“王爷这番深情令人动容,在下佩服。”
“你们中原都说什么君子不夺人所好,所以在下就不来争了。”
他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很伟大,游舒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那苏图这张嘴也是绝了。
“想来以王爷手段,应当也知道西戎那边出了乱子。”那苏图正经起来的时候也是很正经的,“我那三王兄向来唯我独尊自大自傲,不服他的人也很多。”
“当初他为了排除异己杀了不少弟兄,可惜没能斩草除根,让人寻了机会来报仇。”
“你说,这么好的机会,我能错过?”
那苏图收敛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义正言辞的道:“王爷也当知道,在下几次三番上门来,诚意是绝对有的,还请王爷在这种关键时刻,帮我一把。”
萧未辛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十九殿下办事的确爽快,本王从前对你多有疑心,先给你赔个不是。”
“殿下有何请求,但提无妨。”
那一天在书房里,游舒亲眼见证了男一男二合作的高光时刻。
在原书里,这一段剧情是不存在的,他早在一开始的就想着,假如这两人能联手合作一把,那么很多事都会变得简单起来,算是双赢的局面,而这这一幕,终究还是达成了。
那苏图目的达到,志得意满的出了陵王府。
“八千精兵真的够用吗?”游舒有些担心,“他手头至多也就能有三千人吧?”
萧未辛把药瓶交给画椿,听了他的话后回道:“又不是正面对抗,要那么多人做什么?”
“他只要找个机会,名正言顺的“平定内乱”就足够了。”
游舒挠头,“那你把影九派去是想做什么?”
“他擅长什么,你不会不懂吧?”
游舒怎么不懂,他那些认毒下毒的本事还是老九教的,“你该不会是想让他……女扮男装去那啥?”
“西戎汗王据说喜好独特,专爱看男子着女装,影九可不就正符合吗?”
游舒无奈,“我们老九怎么天天都是这种活。”
以前就是穿女装混迹在各种秦楼楚馆勾栏瓦舍打听情报,后来又是女扮男装混进各种朝臣家里找把柄,眼下好容易要熬出头了,还要再去西戎,就可着他一人折腾。
“可不是人人都能扮女装的。”萧未辛支着下巴走神,“本王用他,是他的荣幸。”
游舒就喜欢看他这嘚瑟的模样,其实他心里觉得,影九的确很漂亮,但真要女装大佬,萧未辛才是第一。
虽然他这辈子估计是没有那个机会看了。
那苏图拿来的药被画椿拿去研究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下一片乌青,一看就是夜里没睡好觉。
听说这药可能有副作用,萧未辛犹豫了半晌,“就没有万无一失的法子?”
“王爷,自古就没有这样的理。”画椿耐心跟他解释,“是药三分毒,越是猛药越可能会有不好的后果,可猛药通常也最能见效。”
“只是这个后果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奴婢昨夜翻遍了医书,也找不到更详细的出处,用过此药的人甚少,能依据的典籍有限。”
萧未辛立刻就觉得不行,万一腿治好了,别的什么地方又不行怎么办,万一性命不保呢?
那他宁可小舒这样,起码人还活着。
相比他的犹豫,游舒就淡定多了:“我愿意试试。”
“不管有什么样的结果,总比这样好。”
“再说,我现在也算是主角,有不死定律保佑,不会出事的。”
萧未辛很想不同意,可当他对上游舒坚定的视线时,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他比谁都知道小舒夜半时分独自醒来的惆怅落寞,也还记得那天在后院里看着他寂寥的抚摸着袖箭的表情。
他懂他所有的悲伤和决心,所以更不该去阻拦。
“那……”萧未辛想了半晌,终于还是败在了游舒的目光之下。
他知道自己有些优柔寡断,狠了狠心说:“那就试吧。”
“这东西被人传的那么神,应当也是有好处的。”
游舒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不会有什么危险。”
再没有什么困难能比瘫痪在床更让人难过,谁愿意一辈子就这么躺着过日子呢?
第100章 一百章
一百章
虽然游舒自己并没有很紧张,不过就是吃个药而已,但是萧未辛却紧张到坐不住,完全看不出往日的镇定,游舒被他这个样子弄得忍俊不禁,“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会真的没命。”
“画椿姑娘都说了,只是或许可能会有些无法预知的后果,有没有都不一定呢。”
“再说那苏图都信誓旦旦的跟你保证了,他总不会害我。”
萧未辛脸色却并没有好看,“万一……”
“没有万一。”游舒轻拍他的手,“这可不像是你。”
萧未辛眉宇间写满了担忧,听了游舒的话后气得不想理他,“这世上还有谁能让我如此坐立不安?”
画椿在一边默默地翻白眼,实在不想吐槽自家王爷这个德性,她都快不认识眼前这个柔肠百转的男人是她家原先那个冷情傲气的王爷,别是给谁偷偷地换了吧?
不就是吃个药,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令人嫌弃。
但是画椿不敢说,谁不知道王爷最好面子,让他知道了,今年的俸禄别想要了。
虽然萧未辛自己脑补了很多不得了的东西,但其实游舒吃完药后最大的副作用就是很困去睡觉,往床上一趟就是三天,并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也不疼不痒。
他睡了很沉很沉的一觉,大概是他这十几年来最美好的一次。
萧未辛好几次偷偷地背着画椿来到床前,不停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就怕一不留神就没了声响,提心吊胆的不敢吃睡,尽管画椿说脉象的确有了回转之向,说明游舒沉睡期间,那药的效力便一直在周身游走,静若溪流的治愈受损的各路脉络,只要保证周边足够安静,能让他好好休憩便可。
等到第三天的傍晚时,游舒慢慢地睁开了眼。
他隐约觉得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后只觉得自己下腹丹田处似乎重新凝聚了一股气,不再像之前那样空虚无力,虽然四肢仍然有些沉重,可他好像能感觉到自己的腿了。
“醒了?”
萧未辛听到动静,忙从桌前站起来靠近,着急的问他:“可有哪里不适?”
“没有。”游舒摇头,“我好得很。”
萧未辛忙把画椿叫了进来,画椿仔细的检查了游舒的四肢,又把了脉,直到她眉间舒缓微微点头时,萧未辛才重重的松口气,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里。
不枉他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在这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