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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被仇恨懵逼的双眼。”
“大家都在尼尔身边呆了好几年了,想要害他的话,不至于等到现在才下手。而我,既和尼尔的家族有些过节,又是新来的人,从动机从时机上来看,都难辞其咎。”
“可是你们不要忘了,我不是唯一一个新加入的人,”伊格纳茨看向一旁吃瓜状的治疗师,“这位不也是么。”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治疗师。
的确,尼尔身边的老人是没有什么必要怀疑的,只有新来的人才不安全。严谨讲,尼尔都不是在伊格纳茨来之后才频繁的出事,最开始中毒那次,伊格纳茨还没有出现,而当时在场的,只有治疗师。
治疗师突然露出了反派的笑容。
“这位朋友的意思是,想用毒素害尼尔的,是我喽?”
“用毒的向来不玩刀,我也算是半个杀手,道上的规矩还是懂一点的。如果毒素是我弄的,我为什么不贯彻地一直用毒,反而中间要换成用匕首刺杀尼尔?为什么后来只是用少量的毒素,却不真的要了尼尔的性命?我一会儿用毒一会儿用刀,一会儿和尼尔势不两立要取他性命,一会儿又改了心想只想让他受罪,我精分么?”
治疗师对此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想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没错,毒素从一开始就是治疗师预备的。至于为什么伊格纳茨的用品里的毒素,也是治疗师趁人不备掺进去的。这倒不是因为他想要害尼尔什么的,他只是想制造出一个误会。
因为就他的观察来看,两个人在现实中应该也是因为什么误会,而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所以他想要看看,两个人是否足够的信任彼此。有时候在显而易见的误会,也会因为两个人本身就互相怀疑而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就结果来看,两个人还是相当信任对方的,所以这种比较小儿科的误会完全不堪一击。
那么现实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即便两个人都如此信任彼此,依旧没能规避的误会。
不过那就是回到现实世界他需要担心的问题了。
面对伊格纳茨的指控,治疗师并不虚。众人没有证据,他也没有动机,谁敢把他怎么样?
还真有人敢。
“管家,”就在众人的眼睛都盯着伊格纳茨和治疗师的时候,尼尔转醒了,“把治疗师带下去,冻结他所有的银行账户,没收所有现金,然后赶出别墅。”
治疗师:等会儿……?
要知道,治疗师作为一个临时模拟出的角色,本身是身无分文的,所有的财产都在尼尔那里。当然,他本来赖在尼尔这也不需要有什么私人财产,所以也就从没管过钱的问题。
如果尼尔断了他的资产,那他就是货真价实的身无分文。
“不可能,”治疗师不相信,理论上尼尔是没有任何理由怀疑他的,“你——”
“我怎么发现的吗?”尼尔挑眉,漫不经心地轻笑,这才是叫反派的笑容,相比之下之前治疗师的笑就是炮灰的笑。
“你可别忘了,”尼尔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地板,“这世界是谁创的?”
他知道世界里每一个人物的设定,只有伊格纳茨和治疗师是唯二的不确定因素。所以这毒素,如果不是伊格纳茨,那就必定是治疗师。
“虽然我也不知道你图个什么,不过也无所谓了,毕竟——流落街头也是一种有趣的经历,不是吗?”
治疗师被拉了下去,在拉下去的那会儿还不忘发挥这炮灰最后的光和热,叫嚷着一些我不会放过你之类的话。
世界归于安静。
伊格纳茨不清楚治疗师那里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只有尼尔绝对的相信自己,才会去把怀疑放在一直很信任的治疗师身上。
尼尔到底还是刚醒,装了一会儿大佬就又有些累了,看着基本上满格的好感度,把腿变成了尾巴,然后还掀开了被子。
伊格纳茨带着十二分的疑惑看向尼尔,怕他着凉,又把被子也盖上了。
尼尔又把被子给掀开了,“给你看尾巴。”
伊格纳茨哭笑不得,心想尼尔怕不是被毒素降低了智商,“为什么要给我看尾巴?”
当然是因为好感度满格了就要弹出世界了,到时候就没得看了,不过尼尔肯定不会这么回答的。
“就想给你看,好看吗?”
“好看。”
“恩。”
两个人专心致志地看了一会儿尾巴。
尼尔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诶,我送你的鳞片呢?”
伊格纳茨解开领口的两个扣子,露出了被做成项链的鳞片,“在这儿呢。”
说着想起来之前在网上搜到解释,鳞片是人鱼很宝贵的东西,如果有人鱼送给你鳞片,一定要好好珍惜。
“鳞片是不是对人鱼有着重要寓意?”
“是啊,是人鱼相当珍重的东西呢,”尼尔看着伊格纳茨十分感动的样子,开始毁气氛,“不过——”
“恩?”
“不过只针对沃克利星系星系的人鱼,而我们星系么,鳞片这东西就跟头发似的,没事自己就总掉。”
说着尼尔在尾巴上呼噜了一下,当即留撸下来三片。
“唉,没办法,最近压力有点大,谅解一下。”
两个人又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尾巴。
伊格纳茨:“我可以打你吗?”
“来呀。”
一个半吊子杀手和一个病号打了三分钟之后和平停战,两个人喘着粗气望着天花板。
伊格纳茨:“以后在待着我去海底玩吧。”
尼尔:“恩。”
伊格纳茨:“上次的小鱼还没抓到呢,怪漂亮的。”
尼尔:“……”
尼尔:“不准看上别的鱼。”
伊格纳茨:“霸权主义。”
尼尔:“只准喜欢我这条。”
“好,”伊格纳茨安静了一会儿,“只喜欢你。”
第 87 章
“何先生,请稍等片刻。”
护士检查了一边病人身上的滞留针,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默默退出了房间。
其实用不用药也没什么所谓了,何哲想,他知道对方已经没有几天光景了。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何哲拉动椅子,好让其距离病床有一段距离,坐下,翘起二郎腿,“别告诉我你改主意了,想用临终关怀系统。”
“我设计的时候是没打算让你用的,不过现在觉得,也犯不着在这种事情上耿耿于怀,你想用就用,我不会跟半身入土的人计较什么。”
何哲之前还做不到像现在这样,在面对自己的父亲时如此坦然。
何坚觉得他没出息,还总是成日里说他没人疼没人爱。所以他难免的想要在对方跟前证明一下自己,即便这种证明让他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