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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大夫的汤药后,立即昏睡了小半日,醒来时便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今日特来寻大夫复诊。”
    秦昭点点头,给他了脉,道:“你病情已经好转许多,只是最近还不能停药,以免复发。我给你再换一种药,这次服用七日,七日后若还不痊愈,你再来找我。”
    书生如今对秦昭十分信任,连连应道:“都听您的。”
    秦昭提笔帮他开药,书生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推到他面前。
    秦昭一看,是张按了手印的欠条。
    书生道:“秦大夫心善,那日未收取小生诊金,但小生也不愿占大夫便宜。只是……只是这些时日手头紧,待县试一过,小生一定会来归还诊金。”
    “您看,我条子都写好了。”
    欠条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等县试结束之后,一个月内一定归还秦昭诊金。
    下方还签着这书生的姓名,名叫贺知行。
    秦昭摇摇头:“我答应不收你诊金,便不会反悔。这欠条我不收。”
    “可……”贺知行迟疑片刻,低声道,“实不相瞒,今日前来除了复诊,还有一事相求。”
    他侧过身之,指了指身后那两人:“他们是我同窗,这些时日也有些感染风寒,所以……我想让秦大夫也帮他们瞧瞧。”
    县试在二月初,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日正是最紧要的时候,如果在这时候病倒,苦读这么久就都白费了。
    贺知行虽然家境贫寒,但他也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秦昭帮他一次是心善,但既然如今他有求于人,就必须给出回报。
    秦昭明白这书生是怎么想的,可这事他做不了主:“我只是受雇于人,此事你们得与主人家协商。”
    这主人家,指的自然是阿易了。
    阿易陡然被几双眼睛盯着,脸颊微微红了,紧张道:“这……这些秦公子可以自行决定。”
    “也好。”秦昭道,“那便每人收取诊金五十文,若你们还有同窗,也可一并带来,县试之前收费不变。”
    至于县试之后,他就不在这里了,还要不要继续雇坐诊大夫,又如何收费,都是阿易决定。
    听见他这话,那几位书生皆是一惊。
    县城最便宜的医馆,看诊都要收一百文诊金,这位大夫竟然只收五十文?
    足足便宜了一半!
    这么便宜,甚至就连贺知行都不需要再写欠条,当场就能还清。
    几人连连感激,秦昭道:“坐吧。”
    他给贺知行带来的两名同窗诊了脉。
    其实这几人的病情都大同小异。
    无非是天气转凉,这几人又只顾埋头读书,劳累伤神,不注意吃穿,这才导致寒气入体。
    秦昭给那两人诊完脉,开了几贴药,嘱咐了些注意事项,便将人送走。
    阿易在柜台边记完了账,从收到的银钱里分出一百五十文递给秦昭。
    他说:“我只请秦公子帮忙照看铺子,至于其他,都是您自己赚取,理应全都交给您。”
    秦昭没有推辞。
    他原本就在发愁这几个月该如何赚钱,如今有了门路,自然是最好不过。
    不过秦昭此举本意是为了给那些寒门书生一点帮助,赚的钱也不算多,距离他的目标还差得远。
    .
    很快到了铺子打烊的时辰,秦昭关了铺子,去后厨做晚饭。
    这几日景黎身体情况不太稳定,秦昭与景黎都是单独在自己屋中吃饭。秦昭做好了晚饭,将阿易和薛老先生的那份给他们送过去,才端着他与景黎那份回到偏院。
    果不其然,景黎并没有在屋里。
    秦昭叹息一声,将饭菜放好,转身去了旁边的耳室。
    他家小鱼还睡在浴池里。
    浴池的水在秦昭离开前换了新的,此时早就凉透了,不过浴室和卧房一样,都烧着火炕,因此不会觉得冷。
    景黎依旧维持着半人半鱼的模样,趴在水池边睡得正熟。
    他的头发在脑后披散开,挡住大部分.身体。纤细腰肢下,修长的鱼尾漂浮在水面,尾鳍绸缎似的张开,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秦昭无声地舒了口气,走到景黎身边蹲下。
    “小鱼,醒醒。”他轻轻捏了下景黎的脸,低声唤道。
    景黎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迷迷糊糊问:“该吃饭了吗?”
    秦昭:“……”
    自从来了县城,景黎再也没有农活要干,终于又过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秦昭没再与他多说,直接将人从水里抱了起来,让他坐在水池边,取过一张帕子帮他擦头发。
    景黎刚从睡梦里醒过来,神情还有点发懵。
    他下半截鱼尾巴还落在水里,无意识地摆动着。
    意识逐渐转向清明,景黎忽然想到了什么,呢喃道:“秦昭……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
    秦昭问:“什么梦?”
    “我梦到一群小鱼崽追着我喊爹。”景黎畏惧地缩了缩脖子,“得有几百只吧,好可怕。”
    秦昭:“……”
    想起梦中的情形,景黎还觉得头皮发麻。
    在梦中,一群只有小拇指那么大的鱼崽围着他,用稚嫩的声音七嘴八舌地叫着爹爹,吓得他差点当场晕过去。
    秦昭帮他擦干了头发,无奈道:“你要是再记不住清理,说不定真会怀上几百上千只小小鱼,看你到时该怎么办。”
    “才不会。”景黎鱼尾巴拍着水,悻悻道,“我是男人,不会怀的。”
    肯定不会。
    景黎睡了一下午,此刻醒来才觉得饥肠辘辘,简单披了件衣服,就拉着秦昭回屋用晚饭。
    吃饭的时候,秦昭顺道向他说了今日在药铺发生的事。
    听完秦昭坐诊的决定,景黎道:“五十文也不少了呀。县城里肯定有很多学生,一人收五十文,不是也可以赚不少钱嘛。”
    县城和村子里的物价相差太大,景黎一时间还没把思路转变过来。
    要知道,他在村子里想赚五十文,得给别人干上两天的农活呢。
    “不过确实还不太够。”
    自从发现县城里住着这么舒服之后,景黎偷偷找阿易打听过这里的房屋售价。
    秦昭在村中修的那个竹院,从用料到修建完成,一共花费了十多贯钱,这还是因为秦昭都挑的是较好的用料,寻常农户修房子甚至花不了这么多。
    而到了县城,这个价格只够买一间屋子。
    若要买一个带院落的宅子,价格至少要五十两以上。
    五十两和五十文相比,那就是天文数字。
    景黎有点发愁,只是可惜他什么也不会,现在身体还不怎么正常,没法出去赚钱。
    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秦昭不那么累,又能多赚点就好了……
    他正这样想着,忽然灵光一现:“你刚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