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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人打听了去,人家医馆家大业大,批量生产出来,很快就会抢走他们的生意。
    要做就要做独家。
    因此,他们这次配制药丸的这方子不是医书上能见到的任何一种。薛老先生素来擅长配药,这次的药方便是他协助秦昭完成配制的。
    这份钱他的确该拿。
    不过他如今在阿易家白吃白喝,因而并未独吞那些钱,而是全给了他家孙儿。
    可阿易却死活不肯收秦昭给他的那份。
    “我根本没帮上什么忙,只是帮着捏了捏药丸,这钱我不能收。”阿易道。
    秦昭却道:“先前配药时耗费了铺子里很多草药,这是补偿。”
    “是啊,你就收下吧。”景黎也道,“我们以后还要一起赚大钱的,这些不算什么。”
    阿易推辞不掉,只得收下,又道:“这次做的药丸数量少,如果大批量做,药材的成本价会再降低一些。”
    秦昭点点头:“这几日我会再钻研药方,看有没有需要调整之处,争取在年前再做出第二批药丸。”
    景黎举手:“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当然是跟着薛爷爷我吃喝玩乐,好好养胎啦!”薛仁拍了下景黎的肩膀,认真道,“身怀有孕怎么能劳累,好好坐下歇着。”
    景黎耳朵瞬间红了:“我没有怀——!”
    秦昭趁他炸毛前将人搂过来,在背心摸了摸:“第二批药丸制作时还需要你帮忙,这几日先好好歇着,别到处乱跑。”
    “我知道啦……”景黎小声嘟囔,“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药丸的名声才能传出去,能快点赚到钱就好了。”
    秦昭一听这话,面上不显,但心中大致有了数。
    他家小鱼这金口一开,恐怕反馈会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他得快些把方子钻研好。
    果真,在第一批药丸售空的第三天,贺知行领着一位老先生来了药铺。
    这日,恰好薛老先生陪阿易出门进货,秦昭也在忙着研制药方,铺子里只剩景黎正在清点药材。
    听见有人进门,景黎从柜台抬起头:“您要买药吗?”
    贺知行没有与景黎见过面。
    先前来那几次,景黎身体还没有恢复,没来铺子里。因此,贺知行猛然见到药铺里出现这么个漂亮的小少年,脸颊一红,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这么傻吗?
    景黎重复一遍:“你是来开药的吗?”
    “是……不,不是,我是来找秦大夫的。”贺知行吞吞吐吐道。
    景黎眼眸转了转,故意道:“我夫君在院子里熬药呢,你找他什么事?”
    “……夫君?”
    “我是他夫君。”秦昭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景黎耳根一烫,局促地低下头。秦昭掀开布帘走出来,若无其事地看了景黎一眼,才道:“原来是贺公子。”
    贺知行脸色涨得通红,支吾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他的身后,一位老先生缓缓开口:“知行,不得无礼。”
    贺知行这才回过神来,侧身让开,朝那位老先生作了一揖:“是,先生。”
    他向秦昭解释道:“这位是我们书院的吴先生,也是我的老师。”
    秦昭朝他见礼,问:“吴先生是来看病?”
    “非也。”吴老先生穿着一身朴素的长衫,捋了捋胡须道,“实不相瞒,我许多学生身体底子差,一到这寒冬腊月就撑不住,可偏偏那些小子只知道读书,让他们来看个病都舍不得。我听知行说,秦大夫这里有能够预防和治疗风寒病症的药丸,我几个学生吃完效果都不错,便想向大夫买一些。”
    景黎眼神亮了亮,秦昭倒是并不惊讶,问:“吴先生想要多少?”
    吴老先生道:“我书院里今年共有二十二个学生要参加科举,准备一人给他们分个几包。以防万一,便先订八十包药吧。”
    八十包药,也就是七百二十粒药丸。先前那批药他们做了大半天时间,等晾晒又花上了一整天。也就是说,做八十包药至少要三天,这还不算上等待药材进货的时间。
    秦昭估摸了一下进货时间,道:“铺子里现下没有这么多药材,吴先生若想要,恐怕需要四到五天时间。您不妨留下地址,做好后我给您送去。”
    吴老先生点头:“也好。”
    他留下五百文订金以及书院的具体地址,便带着贺知行离开了。
    临走前,贺知行还不自觉地朝景黎看了一眼。
    景黎:“……”
    秦昭自然也看见了这些,可他意味不明地轻笑一下,便若无其事转身回了院子。
    景黎:“…………”
    阿易和薛仁很快回到药铺,景黎将书院订购药丸的事情与他们说了。好在阿易这次订的药材足够,且药材收购价比原先便宜,这样算下来,这次一包药的成本价只需要八文钱。
    不过,那批药要等明天上午才能送到。
    是夜,景黎窝在床上翻看阿易送给他的话本,被秦昭一把抽出去:“该睡觉了,明日还要早起制药。”
    “……”景黎不满道,“这才亥时三刻,我再看两页就睡。”
    他起身就想抢,却被秦昭轻而易举按回床上。
    这人不再喝药之后,力气也一天比一天大,早先景黎还能和他有来有回几个回合,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对手了。
    景黎气喘吁吁倒在床上,摆手:“不玩了。”
    秦昭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只用一只手便制住了景黎的双手,倾身上前:“今日在那些人面前,你喊我什么?”
    “……”景黎别过视线。
    就知道他没这么容易忘记这件事。
    那称呼用来说笑还好,真要景黎正正经经喊出来,他只觉得难为情。
    所以自从二人确定关系后,他几乎没这样叫过。
    ——除了在床上被某人逼迫时。景黎含糊道:“什、什么啊,我不记得了。”
    他一偏头,玲珑小巧的耳垂便在发间若隐若现。景黎肤色白皙,皮肤又嫩又薄,很容易红,有没有害羞一眼就能看出来。
    秦昭将他散落的发丝拂到耳后,亲了亲那通红的耳垂,声音很轻:“真不记得了?”
    “唔……”
    景黎瑟缩一下,从脊背到后脑都腾起痒意。
    他前些日子被这人折腾狠了,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发憷。
    可秦昭明显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他低头轻轻含住景黎的耳垂,空闲的那只手也循着消瘦的腰线一路向下,眼看就要探入衣摆。
    “秦、秦昭!”景黎从齿缝中挤出颤栗的字眼,“不行,我……我不行……”
    秦昭:“怎么不行?”
    “我……”景黎灵机一动,大声道,“薛爷爷说我身体还没恢复,最近不可以这样!”
    听了这话,秦昭果真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