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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地方。”
顾衡神色变了变。
他别开视线:“你懂什么,城里富贵人家都这么玩。哦,险些忘了,你从穷乡僻壤之地过来,自然不懂。”
那伙计很快带着兑换好的筹码回来了,顾衡也没清点,偏头问秦昭:“先生想玩一玩吗,我可以借你钱。”
秦昭问:“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我若是个迂腐文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定然觉得你这厮无药可救,打起退堂鼓。而我若虚有其表那便更好,你借钱给我玩乐,保不准就能让我输个一干二净。到时无颜留在顾府不说,还欠你一大笔钱财。”
秦昭道:“前几位先生,也是这么被你逼走的?”
顾衡将筹码丢给身旁的家丁,皱眉道:“关你什么事,你玩是不玩?”
“玩。”秦昭道,“不过就我和你。”
顾衡问:“你什么意思?”
秦昭:“我们赌一局,若我赢了你,今后你都要听我的,在家好好读书。”
顾衡:“要是你输了?”
“我离开顾府。”
“成交!”
赌场里清出一张赌桌,秦昭与顾衡坐于赌桌两侧,面前分别放着个赌盅。
顾衡丢出十两筹码,含笑看着秦昭:“比大小,你懂规矩吧,先生?”
最后那两个字他落得极重。
秦昭缓缓推出面前唯一一个筹码。
——他今日出门没带太多银两,这还是他找顾衡借的。
“顾少爷这是又和谁玩上了?”
“怎么才压这么点,不是顾少爷的风格啊。顾少,一会儿和我玩吧,我们玩大的!”
顾衡在这赌场里名气不小,但并非是由于他有多会玩,而是他出手阔绰。
所谓博戏大部分靠的就是运气,往常人赌一天赢的钱,都不一定有和顾衡赌一场赢得多,自然人人都想与他玩。
“都闭嘴。”顾衡喝了一声,道,“开始吧,秦先生。”
二人同时抬起了赌盅。
顾衡原本以为,像秦昭这样刚从山村来的读书人,应当没有玩过这类博戏。却没想到,对方上手并无丝毫生涩,摇晃赌盅的动作不紧不慢,显然不是第一次。
他眸光微沉,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开盅,十二比十五,秦昭胜。
“可以了?”秦昭将赌盅往前推了推,平静道,“与我回去读书。”
顾衡没动:“再来一局。”
“你答应过……”
顾衡打断道:“最后一局,你赢了我就回去,以后都听你的。”
秦昭悠悠叹了口气。
顾衡又丢出十两筹码。
可第二局的结局同样如此。
顾衡不信邪,又拉着秦昭开了第三局。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
赌桌旁围的人越来越多,秦昭次次获胜,顾衡面前的筹码很快输了个干净。
顾衡看他的眼神渐渐变了。
“再给我去换五十两——”顾衡往怀中一摸,神情却是一滞。
怀中空无一物。
“今日就到这里吧。”秦昭在堆积成山的筹码前站起身,“你输了我少说有二百两,别再继续了。”
顾衡也跟着站起来:“你不许走,我家里还有,你等我去取——”
秦昭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道:“天快黑了,我答应夫郎在天黑前要回家。”
顾衡一怔,不甘心道:“这还没到戌时呢,原来秦先生还惧内?”
秦昭摇摇头:“不是,是我承诺过,必须遵守。而且……”
他要是回家太晚,小家伙会害怕的。
秦昭没再解释,将面前的筹码往前一推,淡声道:“这些钱你拿回去,明日起辰时开始上课,不许迟到早退。”
秦昭说完,转身出了赌坊。
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前,秦昭远远望见了自家半开着的大门,以及抱着木桶坐在门槛上的小夫郎。
见他出现,景黎眼神亮了亮,起身朝秦昭跑过去:“你回来啦!”
“别,我身上全是味。”秦昭躲了一下,问,“你怎么在这儿,等多久了?”
“没多久。”景黎道,“想着你可能快回来了,就出来看看。”
秦昭扫了眼木桶里睡得昏昏沉沉的小鱼崽,觉得事情似乎没有景黎说得这么轻巧。
他没戳穿,把木桶接过去,空闲的手牵着景黎往回走:“吃过晚饭了吗?”
景黎心虚道:“没有……”
“猜到了。”秦昭笑了笑,温声道,“等我换件衣服,去给你做饭。”
景黎:“嗯!”
作者有话要说:小少爷输在家里没有两条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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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修无情道的师弟结为道侣后》by霁青
烛方穿成了书中的反派大师兄,原主最后死在师弟观溟的剑下,结局悲惨。
为了保命,烛方果断选择做一条吃喝玩乐的咸鱼。却不想一次意外,他和观溟被迫结为了道侣。
观溟修无情道,无情无欲,生人勿近,是宗门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可结为道侣之后,烛方总觉得这朵高岭之花不太对劲。比如现在……
高岭之花摩挲着他微肿的唇瓣,勾了勾嘴角:师兄这里怎么回事?
被欺负了一夜的烛方:???
高岭之花松开手,眼神微暗:是我没把师兄喂饱吗?
被再次吻住的烛方:我饱了!不吃了!唔唔唔!
后来,烛方才知道他这个师弟患有多重人格。
今天高冷又闷骚,明天霸道又自恋,后天病娇又粘人……一天一个样。
最重要的是,经常翻来覆去地折腾他!
烛方:说好了修无情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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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摇骰子?”景黎把秦昭换下来的衣物丢进木桶里,好奇地问。
“拿到手上,自然而然就会了。”秦昭道,“多半以前玩过。”
景黎狐疑地看他。
秦昭笑了笑,解释道:“朝廷不禁博戏,投壶赛马骰子,这些消遣早年在京城的世家公子中极为流行,这些府城不过紧随其后罢了。”
景黎小声嘟囔:“看来你以前不是什么正经人。”
秦昭瞧了他一眼,悠悠道:“听说朝廷不禁博戏的缘由,是摄政王偏爱此道,尤其是赛马赌马,还时常乔装打扮,去赌坊一掷千金。”
景黎知道秦昭说的谁,冷哼一声:“以权谋私,他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秦昭:“……”
景黎又想到了什么,眼神亮了亮:“你说你今天赢了那小少爷二百两?”
“别犯傻。”秦昭在他额前轻轻敲了下,“博戏只能当做消遣乐子,而非赚钱之道,久赌必输,有你在也一样。”
秦昭今日能连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