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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五章 公审大会

      一场大战下来,开光村从人员到资源都损失惨重,但战后的生活物资反倒充足了起来,都是从邪灵兵团的身上缴获得来的。
    他们入侵了数个孤儿村,又在真实世界中行走了这么久,多少有些储备也是正常的。
    缴获的物资中有米有面,这些都是开光村的孤儿们几乎没有吃到过的细粮,甚至连怎么做都不会。还是我亲自出手,才让他们吃上了第一顿米饭和第一顿面条。
    一大早我就起锅开始忙活,今天有特殊活动,大战之后的村民也需要营养补充,所以特别安排了早餐。
    大牙嚼着白米饭,面露嫌弃:“这米饭也没有传说中的好吃呀,外面软里面硬,吃着不如闻着香。”
    猪二挑起面条道:“这面条也是,外面水润润里面渣呼呼的,没有想象的好吃。”
    其他村民也都一样,嘀嘀咕咕抱怨着。
    我哼哼一笑,什么都没说。
    老王八偷偷对我道:“哥呀,以后要是没那手艺就别揽活儿,做啥啥夹生你这不是浪费粮食呢嘛。”
    他不乐意我还委屈呢:“本来我手艺还凑合,架不住总有熊孩子揭锅盖呀,碰上这样的谁做谁夹生。”
    大家吃了聊着,老鹉大声说了一句:“差不多行了,吃完赶紧收拾一下,今天是公审大会,别耽误时间。”
    一听到公审大会,大家扬起脖子,咽药一样把米饭面条吃了,吃完还嘟囔,说吃着东西都不如喝野菜汤。
    这两天村民们一直在催老鹉,让老鹉赶快把俘虏给处置了,为牺牲的村民报仇。老鹉没有理会,只要求村民们把精力都放在伤员恢复和休养生息上。他的决定没有错,开光村和邪灵兵团的战争已经结束,自己稳住了才能处置俘虏。
    收拾出场地,老鹉、大牙、老王八三人,分别以村长、副村长和先知的身份坐于村民的最前方,其他村民坐在后面。
    坐下之后老鹉回头看了看,目光扫到我的身上,他冲我摆手:“摔盆儿,过来,坐前边儿~”
    我正躲在最后面偷偷吃腊肉呢,早上那米饭面条我也吃不下去。听到他喊我,我连忙背回手去,摇头道:“不了不了,我不是领导不是长的,往前面凑合啥,你们审,我康康就行。”
    老鹉道:“快点到吧,别的事儿就不带你了,战后公审,你这位战斗英雄一号功臣,必须参加主审。”
    大牙也蹦起来起哄:“就是的,没有你出生入死的那几波,我们根本赢不了,你来主审,也能震慑战俘。”
    村民们都跟着起哄,让我往前面坐。他们这两天就一直对我歌功颂德的,我虽然担的起,可却不喜欢这种血淋淋的战功。
    众意难违,我只能从最后面站起来,一路背着手兜着圈儿鞠着躬,绕到了会场前排落座,在坐下去之前我趁着转身的功夫,把拳头大小的一块腊肉全塞嘴里去了。
    老鹉让我做到中间位置,不经意看到我塞满了肉的嘴:“你嘴怎么了?”
    我摇头。
    “气的啊?”
    我点头。
    四名主审落座,村民们安静下来,我低着头一顿狂嚼猛咽。
    老鹉下令:“带战犯!”
    在猪家姐弟和一众彪形未成年的押解下,30名邪灵兵团的战犯被从关押他们的草屋囚室里带了出来。
    他们每个人的上半身都被五花大绑,腿上和脚上也被绑了紧实的软藤,让他们只能迈着寸步往前走。
    猪一一叉着腰,对站成一排的战俘下令:“跪下!”
    战俘们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看他们的情绪,再看那鼻青脸肿双目无神的样子,一看就没少吃苦头。
    可怜吗?并不可怜,如果我们落入到他们手里,下场会更惨。就算最终我们获胜了,可那些牺牲的村民的下场还是比他们惨。所以就算是我这半个局外人,依旧不觉得他们可怜。
    老鹉对着战俘们严肃道:“这个...我们是胜利者,那个...你们是失败者。所以就...服不服?!”
    战俘们纷纷点头:“服服服。”
    老鹉大手一挥:“那就活埋了吧~”
    这也太简单了吧。
    我怼了老王八一下,示意他再问问。
    老王八会错意了,他又看不到我的表情,只能闻到味,以为我是要给他肉吃呢,冲我偷偷的张开大嘴:“啊~~”
    啊个屁啊,就知道吃!
    “咳咳~”我咳了咳,对老鹉道:“村长啊,既然是公审,那就该让战犯们把问题再讲的透彻一些,必须要让他们认识到自己错误,甘心的认罚,才能慰藉牺牲村民的在天之灵。”
    说着我又压低声音对他耳语:“听说你打算带着村民们离开开光村,顺便也能从他们嘴里打听打听外面的局势,对我们肯定有帮助。杀人好杀,如果能为我们所用,也是他们的另一种赎罪方式。”
    我来村子这么久,从来没去劝说套路过谁,那是因为我以前人微言轻还得考虑避嫌,现在不一样了,我有发言权,那放着这么好的盘逻辑天赋干嘛不用。
    老鹉说是村长,其实就是个孩子王,稍有威望,其实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搞这个公审就是个噱头,他哪知道公审的意义,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公审。
    听我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道理:“也好,那就由你来继续审问吧。”
    没人有异议,我便对战俘们问道:“你们谁是领导?”
    没人应声,看得出来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没有生还的可能,一心只求速死。
    我只能把话说的明白一些:“你们呢,不一定非得以死赎罪,如果能为我们提供必要的情报,也可以免去死罪。”
    一听说有活的希望,立刻有人抬起头来,眼中闪烁出求生的欲望。
    我补充道:“不过呢,必须得是领导才行,领导知道的情报肯定比普通的兵卒多。所以这回可以说了吗?谁是领导,谁又想活下来!”
    被我这么一诱导,战俘们立刻跟充了电一样。
    “我我我,我是队长,负责一整个编队呢!”
    “我我我,我是小队长,掌握情报的事都是我负责。”
    “我我我,我是前哨,对外面的环境很熟悉。”
    “你别抢,人家要的是领导,你又不是领导。”
    “我当然是领导!”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什么领导?你领导谁了?”
    “我...我是双胞胎里的哥哥!我领导过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