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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里面果然一粒不剩。
    “啊!!你好端端的吃我‘能量弹’干嘛?你知道一粒多少钱吗?一粒就是一两银子,一千个铜子儿,整整一吊钱!你赔得起吗?”
    藏弓说:“味道还不错,甜的。”
    二宝:“你!你赔!全款赔!”
    二宝嚎了起来,心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藏弓看他嚎,一开始还觉得挺有意思,看他鼻尖都哭红了时也有些不忍了,挠头后悔。
    他心想不就是几粒药丸么,至于这样?要是不吃这些药丸,他就总想咬这小傻子的脖颈,到时候不是更没法收场。
    他说:“你从我薪水里扣还不行吗?”
    二宝哽咽,“一个伙计一个月顶多五两银子,我给你开十两,十二粒也得抵到你下个月的薪水里,还有你身上这套衣裳没算进来呢!”
    这时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止住了二宝的哭腔。
    二宝探头往外看,“割双眼皮的大姐?”
    女人说:“对,就是我!你早上怎么没开门,可叫我好等!”
    二宝擦干眼泪,问道:“找我干嘛呀?”
    女人叉着腰,“干嘛?我的眼皮出问题了!”
    女人还没进屋,藏弓就掳起了袖子,一副“可算是逮着了机会”的架势。“这女人是来找茬的,我帮你撵走,你不许再计较药丸的事情行不行?”
    “啊?”二宝急忙拉住他,“你别动!不是那么回事!”
    藏弓说:“就是那么回事,等着。”
    二宝说:“不是不是不是!她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你真的误会了!”
    二宝被吓得不轻,两脚卡在门框上,拖着屁股生拉硬拽,就是不让他走出去。藏弓已经意识到二宝并不把这女人当成麻烦,却仍然坚持要撵人,满嘴都是为小老板效力。
    可俗话说得好,男人主动献殷勤,必定没憋啥好屁。
    二宝果然上当,近乎哀求道:“我不生气了,不计较了,也不扣你薪水!只要你别撵走我的主顾,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藏弓说:“小老板可别误会我,我现在只是履行一名伙计的义务,替你解决不速之客。你放心,薪水照常扣就是,我身上这套衣服也一并扣去。”
    “不要!衣裳算我送你的,一文都不扣!”
    “真的?”藏弓顿住。
    二宝点头,眼眶还红红的。
    火头军得逞了,迈出去的一只脚总算舍得撤了回来,还在二宝的小鼻子上捏了一把,“看来你这行是真的暴利。哈哈。”
    二宝心思单纯,想不出这么多弯弯绕绕,松鼠却不一样,它把全程看在眼里,真是又气又恨。
    它跳到桌子上,压着声音对藏弓说:“不应该啊,凭你这坑蒙拐骗的本事应该当军师才对,怎么会沦落成一个火头军?”
    藏弓说:“听不懂。”
    松鼠冷笑,“别再打二宝的主意。”
    藏弓也笑,“什么?你别冤枉我。”
    二宝把女人请进了屋里。
    这女人也是鳞甲族人,名叫尤立美子,大半年前来做过双眼皮,现在眼皮下垂了,她觉得是二宝的技术问题。
    二宝说鳞甲族人的皮肤在正常状态下应该是有鳞片保护的,所以表层屏障并没有那么坚强,一旦长时间暴露在外就会受到损伤。
    尤立美子不信,二宝又给她演示身体不同部位皮肤强度的差异性,耗了半天工夫。
    藏弓在旁边听烦了,大声道:“有完没完?需要修复就修复,不需要就欢迎下次光临。”
    争辩的两人同时闭嘴了。
    二宝只好再把尤立美子请进手术室,关了门小声说:“对不住啊,我小舅是习武的粗人,不是针对你。”
    谁知尤立美子非但没生气,还一脸桃红色,“这人是你小舅?长得真俊!长得俊又习武,一定很多姑娘追吧,那你有小舅妈了吗?”
    二宝没有回答,在手术台上铺好宣软的垫子,又准备好一托盘的工具,做出“请”的姿势,“美子姐姐,快上来吧。”
    尤立美子躺上手术台,双手提拉脸皮,说:“顺便帮我做个抗皱。平时没觉得自己老,怎么一看见你小舅我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呢。”
    二宝说:“错觉,是他配不上你。”
    尤立美子笑了,“那你到底有没有小舅妈?要是没有的话就帮姐姐说和说和呗,我这脸皮拉上去之后也能年轻十岁。”
    二宝看了她一会儿,一双仿佛永远不会撒谎的眼睛眨了好几轮,最后点头说:“有的,他已经离过三回了,现在这个舅妈刚过完六十大寿,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尤立美子的哀叹声在被注射了镇定剂之后逐渐消失。二宝猜测她这回做不了美梦了,恐怕要在梦里和那位富可敌国的老舅妈打上一架。
    手术室门被推开,藏弓倚靠在门框上,说道:“六十岁也太老了,我光听着都觉得肠胃不适。”
    二宝心虚,“你怎么偷听别人讲话?”
    藏弓说:“是我偷听么?声音那么大。”
    二宝没跟他争辩,但自己的声音大不大自己还是有数的,要怪也只能怪他耳力太好,跟个狗一样。
    二宝说:“你来得正好,帮我递细嘴钳。”
    藏弓说:“哟,使唤得这么顺手。”
    二宝说:“你不是我伙计嘛,递个东西都不肯?”
    藏弓一想,还真是。于是闲庭信步走到工具台边,在托盘里挑挑拣拣,“这个?”
    二宝说:“这个是正骨钳,你看它嘴够细吗?”
    藏弓说:“我看够细。”
    二宝气得慌,“那请问粗的得是什么样?”
    藏弓说:“粗的你怕是没见过。霹雳战船知道吗?战船上的霹雳炮需要人工填弹,一颗弹就有两百五十六斤重,用来抓填的钳子一边各需两个人推,推钳手用二头肌都能把你夹死。”
    看他那得意的样,二宝心想火头军知道的还挺多,没叫他上前线可惜了。但粗人就是粗人,长得精致也没用,连细嘴钳都找不准。
    二宝自己拿了钳子,“别看美子大姐现在跟慧人没区别,其实皮肤下面藏着鳞片呢。做抗皱手术必须去掉一圈鳞片,不然表层没法收紧。”
    藏弓说:“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整这些干什么,没事找事。”
    二宝说:“有意见?那你找暴君去呀,要不是他捣毁了神机中枢,美子大姐也用不着千里迢迢跑来找我。”
    再次听到二宝提“暴君”,藏弓多少有些不痛快。
    当初决定捣毁神机中枢时他就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他觉得无所谓,也以为会一直无所谓下去。谁知重活一次心性变了,竟然还会为这种虚名烦恼。
    他骂了一句:“无聊!”
    二宝也朝他皱鼻子,“无聊!”
    无聊的火头军坐在一旁翘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