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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能吐了?就算吐你又怎么样,你讨人厌,就要吐你!”
    “小混蛋,你再说一遍,谁讨人厌?”火头军七窍生烟,立时想到了能拿捏住二宝的伎俩,抬手对准了自己的腹部,威胁道,“你恩人的活气不要了?敢跟我这么横!”
    二宝见他这一掌随时要拍下来似的,连忙扑上去抱住他的腰,“你不许打我恩人,要打就打我吧!”
    藏弓说:“那你错没错?”
    二宝仰起小脸来,委屈巴巴地认了:“错了,以后不跟你吵,求你放过我恩人。”
    藏弓又问:“那我还讨人厌吗?”
    二宝说:“不讨厌了,讨人喜欢,二宝最喜欢将军了。”
    看着这小傻子像块膏药似地贴在自己身上,藏弓的心软成了一滩水,把他拎起来放到躺椅上歇着,说道:“这可不是吓唬你,再不听话,真把你恩人打掉。想吃点什么?我出去买,吃完了再回家。”
    二宝想了想,“红豆粥,葱油酥饼,卤蛋,再来点小菜。”
    “成,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火头军说着跨出门去,钱都忘了拿。
    二宝喊松鼠赶紧给他送钱去,却见松鼠抱着自己的两条小细腿,满脸都是吃了苍蝇似的恶心表情。
    “刚才那狗将领说要打掉什么?”松鼠问道。
    黄牛咽下一口酸水,答道:“孩子。”
    二宝:“……”
    天气越来越暖了,天黑得也晚,吃完晚饭之后西边还有些烟熏火燎的晚霞。这一家子得空散步,二宝就把雪橇队拉了出来,从南溪村一直逛到了昆仑大街。
    “四眼儿,不能捡路边的东西吃。”二宝呵斥了一声。可惜四眼儿没听话,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
    松鼠想趁没人注意掰开狗嘴看看吃的什么,四眼儿却蹦蹦跳跳不让它掰,直到邱冷峻走过去,冲它龇开了獠牙。
    四眼儿老实了,由着邱冷峻在它嘴边嗅了嗅,而后呜鸣两声,在邱冷峻益发凶狠的目光里认怂。
    藏弓说:“怕是吃了不该吃的。”
    二宝说:“没事,邱冷峻是狗老大,动不动就凶四眼儿,四眼儿都习惯了。”
    谁知话音刚落,四眼儿突然炸开了背毛,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响,像是吃鱼卡着刺了一样。
    二宝赶紧收紧狗绳,蹲到它面前,帮它拍背顺气,“怎么回事啊,吃着什么了?”
    四眼儿顾不得搭理他,身上开始打冷战,嘴角往下滴淌带沫的哈喇子。藏弓见状忽然警铃大作,喝道:“别靠近它!”
    然而还没等二宝反应过来,四眼儿就冲出去了,把拉着狗绳的二宝拽倒在地,硬生生拖了一小段距离。
    “松手!”藏弓已经使轻功飞跃过来了,企图去捡地上的绳头。绳头却像泥鳅一样从他手里溜走,他要去追,又看见二宝的手肘和膝盖都磨出了血,心尖儿上登时像被人掐了一把似的,果断放弃了追狗的想法,把二宝接到了怀里。
    前方传来了人群的惊呼声,二宝急道:“别管我,快把四眼儿抓回来,别叫它咬人!”
    藏弓滞了一瞬,想起二宝没有痛感,伤口也能快速复原,便放下二宝追了出去。
    邱冷峻已经先一步堵住了四眼儿的去路,藏弓紧跟着堵住了四眼儿的回路,两方夹击之下四眼儿抖得更厉害,龇牙冲人群狂吠,完全不是平常模样。
    人群里有几个体量相当的汉子站了出来,跃跃欲试,藏弓却冲他们悄悄使眼色,叫他们退下了。而邱冷峻也在这时候发起攻击,咬住了四眼儿的脖颈。
    四眼儿的脖颈有围脖一样厚实的绒毛,邱冷峻也没下死口,因此没伤着四眼儿。藏弓趁机抓住了狗绳,往四眼儿脖子上连缠了好几圈,之后收紧绳扣,脚踩四眼儿后背,把它牢牢拴在了手里。
    二宝跑了过来,见四眼儿还是龇牙咧嘴,就从膝盖上蹭了点血涂在它鼻头上。狗子本能地舔鼻子,把这点鲜血舔进了肚子里。很快它就安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伏在地上呜呜求饶。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在吃饭,昆仑大街上闲逛的人不多,但仅有的那些人也全被吸引过来了,认识二宝的劝二宝管好自己的狗,不认识二宝的就骂二宝没有公德心。
    二宝很惭愧,频频向他们鞠躬道歉,承诺以后再也不会把狗带上街,之后跟着藏弓把雪橇队赶回了南溪村。
    二宝说:“四眼儿从来没这样过,它很怂的。”
    藏弓说:“跟你比如何?”
    二宝嘟着小脸,“没跟你逗。”
    藏弓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跟他逗了,用筷子沾了四眼儿的口水,捻开之后给他闻,说道:“气味不对,四眼儿在路边捡食的东西里可能裹了毒物。”
    二宝讶异于他能闻出异样来,自己却只能闻出腥臭味,说道:“那条街上有好几家养狗的,王老板家的小黑狗每天都在那片儿溜达,不会有人投毒的。”
    藏弓看了二宝一眼,没再说话。
    如果王老板家的小黑狗真的每天都出来溜达,那怕是早该归西了。除非毒物是刚被丢出来的,而二宝的运气又足够差。
    像是为了印证运气差,二宝的右眼皮跳了起来。他揉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可能要开始走背字了。”
    松鼠跳到他肩膀上,摸了摸他的脑袋,黄牛则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也许只是有人存心要害你。”
    二宝:“……谢谢,感觉好多了。”
    晚上二宝翻来翻去睡不着,藏弓被他吵烦了,问道:“地太硬?凉不凉?”
    二宝说:“都打了这么久的地铺了,现在才想起来问。”
    藏弓便往床里头拍了拍,“这儿还有点位置,不嫌挤的话就上来吧。”
    二宝眼睛一亮,“真的?”
    呼隆一阵翻腾,二宝裹着被子滚到了床里头。藏弓朝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只让你上来,谁让你带兔子了?”
    “不脏的,我躺下之前给它擦过。”
    “都擦哪儿了?”
    “爪子,肚子。”
    “屁股没擦?”
    “啊,忘了。”
    一夜荒唐梦,饿狼把兔子吃了,只留了一截兔尾巴。他把兔尾巴拿起来观察,怪哉,不是白毛,是黄毛。
    火头军一下睁开了眼睛,心脏噗突突狂跳。
    原来是小傻子趴在他胸口,压着心脏了。而他自己则搂着小傻子,手里还抓着垂耳兔的短尾巴。
    这混球,压了多久?肩膀都压麻了。
    他把兔子拎起来,兔爪子便在半空扑腾,吱吱两声之后一爪子挠在了他手上,挠出一条红痕来。他松了手,兔子便踩着二宝的后背跳下了床,缩到邱冷峻身后去了。
    邱冷峻怎么会在屋里?
    藏弓探首去看房门,发现门没闩上,闪开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