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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箭!”火头军塞了支木柄铁头箭在二宝手里,从身后环抱住二宝,教他拉开弓弦,“大外甥,听好了,我叫你往哪儿射你就往哪儿射,不用怕,射到了人有你小舅抵命。”
    二宝大骇,围观群众也觉得这个伙计疯了,接二连三地退避出去,防止被二宝颤抖的箭头射中。
    杨老太立在中间,往哪儿躲都不是,急得大喊大叫:“疯了吧你们,大庭广众之下要杀人灭口哇,在场诸位可都看得真切呢,伤了我你们也没好果子吃!”
    藏弓冷笑一声,“大外甥,左脚后撤半步,肩膀向左侧倾斜一指,上臂再放低些,目标比较矮。”
    杨老太:“疯啦疯啦!杀人啦!你们快报官去呀,快把我儿子找来啊!”
    放羊女也说:“二宝兄弟,箭头无眼,可千万别冲动!”
    二宝现在也拿不准藏弓到底是不是在吓唬老太太了,想扯掉蒙眼布,却被他牢牢握着双手。“将军啊,不行的。”二宝慌乱地摇着头。
    火头军有一把迷人的好嗓子,偏偏说出来的话又骚又浪:“男子汉,床上床下都不能说不行,给我用点儿力!”
    “啊啊啊啊!”随着箭矢离弦,杨老太捂着脑袋跌坐到了地上,好半晌睁开眼睛,往后一看,那支箭就扎在她正后方的墙上,而她鬓边的一缕花发已经散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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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34. 汪汪
    杨老太看见始作俑者慢条斯理地揭开了二宝的蒙眼布, 还问道:“刺激么?”一口气吊在嗓子眼儿里,险些没喘上来。
    二宝刺不刺激不清楚,但她是被刺激得快要癫痫了,爬起来就往家里跑, 连她儿媳妇都没追上。
    二宝一身冷汗, 说道:“事情闹大了, 她回家叫人去了。”
    藏弓说:“她家都有哪些人?”
    二宝说:“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反正就光屁股独一个。”
    藏弓:“……”我光屁股独一个?我还有“抱三”“抱五”“抱七”“抱九”呢!
    被二宝猜了个正着, 没过多会儿杨老太就回来了,身后跟着四五个汉子, 其中一个是二宝认识的杨生, 杨老太的儿子,放羊女的丈夫。
    杨老太拎着一篮子鸡蛋,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她儿子控诉黑店老板的恶行, 说自己差点被他们用箭射死在当场。
    杨生怒火中烧,拉过旁边的放羊女, 问道:“我娘受人欺负时你就在旁边看着的?”
    放羊女连连摆手, “你听我说, 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
    “你还说什么说!”杨老太截断她,“你跟他们就是一伙的, 我是替谁来讨公道,是替你啊!我拿你当亲闺女待, 你就这样回报我, 我老婆子还能活几天,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杨生把放羊女搡倒在地,对着二宝的铺子喊道:“二宝老板还是出来一下吧, 这支箭是怎么回事,你得给我个解释!”
    二宝跟在藏弓身后,正待说话,却被藏弓捂住了嘴。这火头军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直捂着不松手,替二宝说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在自家铺子里射箭碍着谁了?长了眼睛的都知道躲,你们非站正门口干什么。”
    杨生吼道:“好狂妄的口气!你就是那目中无人的伙计?”
    藏弓说:“别废话,今天来这儿闹的目的是什么,直接说,说完滚蛋。”
    杨老太有了靠山,站出来叉着腰说:“年轻人要有教养,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老婆子大人有大量,欺负我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我儿媳妇头皮出问题了,之前交的手术费你们得一文不少地退回来。还有那个什么破协议也不作数,当着我的面撕了就没事,不然就等着官家来抓人吧!”
    二宝掰开火头军的大手,扬声道:“这不可能,手术已经做完了,哪有不交手术费的道理。移栽的头发是好心人的捐赠,本身就没收费,领取这份捐赠的条件就是等价值签捐。”
    杨老太说:“什么等价值不等价值的,我老太婆不懂,也没必要懂。谁知道你骗了别人的身体部件拿来作什么奸、犯什么科。不就是一把头发么,我们不要了,你全都拔回去,钱退回来,协议也撕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放羊大姐急了,拽着她的胳膊直摇头,“娘,不要这样,我想要这些头发,真的很想要。”
    杨老太说:“你都秃了好几年了,还没习惯?一个女人,生不出儿子就是丢祖宗的脸,脸都没了还要头发干什么?你男人会因为你多了把头发就多看你一眼吗?还是说,你就盘算着和离呢,栽齐了头发好去找下家?”
    “娘!您在说什么呀!”放羊大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虽说以前也没得到过什么好脸色,但被自己的婆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污蔑,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杨生说,“你来这儿弄头发也没跟谁商量,还闹出这么大动静,知不知道丑?”
    放羊女望着他,“难道我有没有头发你就一点也不在乎?因为你有了新欢,所以我是美是丑都无所谓了,是吗?”
    杨生说:“能不能别当着大家的面说这些有的没的。都已经老夫老妻了,你弄得花枝招展给谁看?平时扎着头巾不也挺好的,我也没嫌弃你,根本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
    “什么叫冤枉钱?”放羊女委屈至极,“我自打嫁进你家,花的都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钱,我想花,也没花着你的吧。你娘对我指手画脚就算了,来人家这里闹什么啊!”
    杨生恼了,“你有没有分寸,既然已经嫁过来了就是我杨家的人,你的嫁妆不是属于我杨家的吗?什么我娘你娘,说话注意点。”
    杨老太在旁边听着,适时抹了把眼泪,拉着她儿子说:“儿啊,都是为娘的不好,要是能多给你攒点家业,也不至于为了这点银子斤斤计较。看你们吵架娘也难过,这样吧,要不然娘出去给人洗衣裳,趁着还能干得动,多少也能赚点。”
    “娘,您说这话不是叫儿子心碎嘛!”杨生见不得他娘委屈,就把怨气撒到了自己媳妇身上,理所当然地说,“我爹没得早,我娘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你作为我媳妇就不能体谅体谅她?动不动就要和她吵,有没有想过我夹在中间会很为难?”
    二宝看不下去了,插话说:“你也没体谅自己媳妇呀,只要婆媳有矛盾你就向着你娘。你也知道那是你娘,不是别人娘,凭什么叫别人体谅。”
    杨老太一听这话可不得了,刚才的柔弱可怜一扫而光,跳着脚说:“好个黑心的老板,就为了赚你那点钱,竟然要挑拨我们母子关系,你安的什么心哪!”
    二宝说:“我什么时候挑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