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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和卑劣赌徒一个没落着好处。
    尽管当事者都已经偃旗息鼓了,茶余饭后人们还是忍不住津津乐道,甚至在看见杨老太太时也不避讳。
    杨老太太总算能回家了,但精神头儿明显不比以前,终日闲晃在街道上,嘴里密密匝匝叨咕着什么。
    要是仔细听,能听出来“孙子”“儿子”“樱樱”之类的。倒也有几分招人可怜。
    二宝的生意渐渐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这天打烊回家,屋子里却莫名出现了一股臭味儿。
    二宝冲外头喊:“老大,老三,你们进来一下!”
    松鼠说:“忙着铲狗屎呢,等会儿!”
    二宝又喊:“将军呢,将军来一下也行。”
    藏弓说:“正在给你撵鸡上笼。”
    二宝只好自己在屋子里寻找臭源,边找边猜测,是死耗子尸体?还是狗跑进来拉便便了?
    很快,他找着了,臭味是从一个坛子里发出来的。
    捏着鼻子打开坛子检查,只见里面灰突突白毛毛的一坨坨,是之前装进来的豆腐。
    郁闷,豆腐搁着忘记吃了,捂坏了。
    二宝嫌弃这股臭味儿,但又舍不得连着坛子一起扔,就把长了毛的豆腐全倒了出来。怕这股气味儿久久不散,还特意薅了两片大芭蕉叶来包裹,打算扔坑里化粪。
    别说,多闻一会儿臭味就淡了好多,居然还闻出了一股子怪怪的香气。
    这香气不是单纯的香气,倒很像腌出来的干酱菜炖陈年老腊肉似的,莫名叫人上瘾。
    二宝磨蹭着,最终还是把芭蕉叶剥开了,拿着筷子挑了一点放在鼻子下仔细闻。
    呕——
    还是很臭!
    再闻一次?
    呕——
    奇臭无比啊!!
    但也真的上瘾。越闻越想闻。
    二宝紧张得抖腿,想尝一口试试,又觉得太禁忌了,这玩意儿跟屎有区别吗?
    探头看了看外面,藏弓他们都还在忙着,应该没谁会发现。好,就这么办,尝一口!
    二宝把筷子尖儿上的一小坨点上了舌面,切着牙,微微一咂摸——哦豁,臭味儿直冲脑髓,太上头了!不能吃!不是人吃的!
    之后二宝又挑了一小托,又挑了一小坨……直到豆腐块被他戳得稀巴烂,直到臭味儿已经关不住,飘进了院里几个的鼻腔。
    藏弓的嗅觉本就比一般人灵敏,他从一开始就闻到了这股怪味儿,就是不知道二宝在捯饬什么,想等个究竟。
    现在他等到究竟了,也忍不了了,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带着鼻音问屋里:“小二宝,你做什么呢?”
    二宝的嗡嗡声传来:“没有,我不知道!”
    藏弓发笑,你不知道谁知道。他给黄牛使眼色,叫黄牛偷看去,黄牛先是不明白偷看什么,一闻见臭味儿也懵了。
    巧的是四眼儿现在嘴里正吧唧吧唧嚼着什么,黄牛便瞪圆了铜铃眼,喊道:“狗二宝!你的狗把自己的屎吃了!好臭啊!”
    松鼠被黄牛的老烟嗓吵得头疼,跳过去掰看狗嘴,说道:“不是四眼儿,是屋里传过来的。”
    黄牛于是哒哒哒跑到门口,一看二宝嘴唇上挂着的乳黄色腐糜物质,整头牛都不好了。铜铃变成了炮子筒,眼珠子差点崩出来。
    “不是四眼儿,是二宝啊!狗二宝饿疯了,正在吃、吃……呃啊我的眼睛为什么还不瞎!我不要看到二宝堕落!哞!!”
    作者有话要说:给杨生唱一段五毛钱的:头上一片草原,心中一个信念,不是年少无知,只是不惧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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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45. 断袖
    黄牛这嗓门, 创了历史新高。得亏二宝家住得肃静,要不然十里八乡在明日一早就会多出一个“全人杂货铺老板在家挖屎试吃”的传闻,并且这传闻还是从一头牛的嘴里加工出来的。
    一家子聚齐了。藏弓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大半的光线,黄牛、松鼠、垂耳、邱冷峻……还有四眼儿那傻狍子, 都在盯着二宝瞧, 各有各的诡异法。
    二宝嘶溜一下, 吸掉了嘴唇上的腐糜物质,试图解释:“不是的, 这个东西是……”
    “呕——”老黄牛吐了。
    二宝:“……”
    藏弓捏着鼻子,把闲杂牲畜全都撵了出去, 然后单独给二宝做思想工作。
    但他高估了自己, 刚坐到桌子边上,他的精神就被芭蕉叶里的惨状压垮了。
    坚强如他, 也逃不过被臭晕的命运。
    “将军!将军啊!”二宝摇晃着。可怜他家火头军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玄妙世界, 昏迷中眉头都紧蹙着。
    真有那么臭吗?
    二宝不相信,吃起来还好的。
    他抬手, 往手心里哈了一口气, 再闻。
    呕——
    半夜, 秋虫一般的哨声鸣响, 藏弓醒了过来。
    ——二宝当他是被臭晕的,已经把那一包“美味”扔进了化粪坑, 却不知他只是虚脱了。
    屋子里的臭气已经挥发了不少,但他还是闻得到, 而且无论如何摆脱不掉, 因为他自己的身上也有味儿。
    这又是小傻子干的,趁他昏睡的时候往他嘴里灌了血。血还是好血,可惜被内味儿污染了。
    藏弓离开了屋子, 示意吹哨子的人去不远处的山坡后头。
    来人不是豹旗军,而是承铭。
    承铭问道:“主君为何不叫我放催眠烟雾?”
    藏弓说:“是药三分毒。此处也挺清静,除了蚊子多点。”
    而且屋里臭,天下共主怕被手下闻到了,误会自己不换袜子不洗澡什么的。
    只是承铭那鼻子比他以为的要灵,战场上闻着血腥味儿长大,对腐坏物质尤其敏感,便警惕道:“主君,这里可能有死尸。”
    藏弓:不,这里没有。有也已经复活了,那就是你家主君我。
    承铭说:“主君,现在好像又没了。”
    藏弓说:“这里很安全,不必疑神疑鬼,直接汇报任务。”
    承铭却噌地出刀,“主君!又有了!”
    藏弓:“……”
    有完没完?
    非得你主君亲口承认臭源就在你面前,开口说话就会有?
    天下共主受了打击,干脆闭口不谈,只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少他娘的废话,赶紧汇报!
    承铭只好收了刀,把这个把月查到的情况挑拣着说了一遍。
    上回让他查六翼族的山匪事件,已经有结果了。库尔瓦家族的确在为六翼王秘密屯兵,暗中训练军队,还多次从鳞甲族大批量购买黑火油。
    中央管得紧,他们不敢动税银,就在边境沿线“设卡”——这“卡”就是山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