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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
    “你是何人?”鳞甲王问道。
    “来同你做生意的人。”藏弓答道。
    他和鳞甲王打过的交道比其余几王更多,因此鳞甲王对他也算了解,乔装易容好蒙混,声音和语态却容易暴露,故而他在说话时有意拿捏着强调,听起来比平时更喑哑低沉些。
    鳞甲王果然不疑有他,只说道:“好大的胆子,从没有人敢跑到孤的王宫里来做生意,还伤了孤的御林军。”
    藏弓道:“我要做的不是一般生意,想必你会感兴趣。另外,除了御林军,我还伤了你的儿子,如果你想报仇大可现在动手,但我不妨多提醒你一句,动手之后别后悔。”
    鳞甲王摸不透他的意图,老谋深算惯了,也不立即动怒,便先差人去收拾太子殿,检查太子伤势,问道:“你做什么生意?”
    还没等来回答,不远处的屋顶上忽然传来了几声旷远持久的鬼哭狼嚎:“咿呀!!救命啊!!我王救我!!”
    鳞甲王眉头一凛,听出了这个声音。
    藏弓冷笑,答道:“黑火油矿的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注:藏弓之所以这么厉害,是因为有男主光环哦,一个打百个是不存在的,小可爱们不要轻易尝试。(该作者求生欲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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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52. 要挟
    自打进宫以后, 松鼠就和二宝分开了。二宝被送去太子殿,它则被“四眉”的手下用细镣铐锁了起来。
    那几个人吃吃喝喝胡吹海侃到午后,总算结伴去泡冷泉了,松鼠才有了脱镣铐的时机。
    与它铐在一块儿的还有一只鹦鹉, 没开慧, 只会来来去去重复“小美人儿”和“乖宝贝儿”。
    可见这鹦鹉的主子是个什么货色。
    等到脱了镣铐, 松鼠又留意到,这鹦鹉脚上的镣铐更精致, 还是纯金锻造,小值一笔钱。于是大发善心帮蠢鸟也解了束缚, 放它自由, 自己落得一条首饰——要拿回去送给胖杜鹃。
    它在王宫的高墙上窜了一天,亲眼见证了那群人像刷洗白萝卜似地给二宝洗了澡, 又一层一层套纱衣, 也不知是不是想把二宝裹成蛹,再塞回娘胎里。
    之后它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见证了二宝被人押着放血的过程。
    二宝虽然没有痛感, 却也和正常人一样会虚弱, 会昏迷。看着活蹦乱跳一个人变成那样, 它一个牲畜都不忍心, 真不明白身为同类的人怎么就能那么狠。
    松鼠自知没本事救二宝,便一路跟着到了太子殿, 扒在房梁上关注着殿内的动静。
    当看见狗太子追着二宝欺负时,真想跳下房梁踹烂狗太子的鼻子, 可殿外有那么多人守着, 要是暴露了自己,二宝就连最后的逃生希望都没了。
    它抓心又挠肝,终于熬到了火头军赶来救二宝的时刻。坦白地说, 它虽然憎恶火头军,但对火头军的出现真是感恩戴德,恨不能当场跪地磕头。
    也甭管他有多坏,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了,只要能把二宝救出去,从此以后大家化干戈为玉帛,立地和好。
    它这么想着,谁知现实又给了它一个响亮的大耳刮。
    鳞甲王来了,火头军抱着二宝去了御书房,趁二宝昏睡商量了一件可了不得的事情。
    火头军亮出了腰牌,说第五军已经查到了鳞甲族开采私矿,却对中央隐瞒不报,还对各族私售黑火油牟利的事。
    鳞甲王不认,说他抓来的这个矿主没得官家授权,属于私人行为,要追究也只能追究他私人责任。
    火头军笑,说不用狡辩,因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第五军上报给中央,这座肥矿马上就会被收缴,今后的产量不管多少都不归鳞甲族所有了。
    除此之外,隐瞒油矿罪同谋反,鳞甲王在圣主那里的信誉有几分,路人皆知,鳞甲族的立场会变成什么样,在六族中的地位是升是降,他该好好想想。
    鳞甲王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问他第五军打算怎么处理。
    松鼠也听出来了,没有立即上报就是有所图谋,想拿这个当把柄。
    果然,火头军说见者有份,第五军要黑火油,还要这座矿的收益分成。
    一说这个,鳞甲王的脸色就垮了下来。他拿起火头军的腰牌,端详片刻,说道:“第五军承铭主帅的腰牌?孤见过承铭好几次,他的模样和阁下可是大相径庭啊。”
    松鼠也吓了一跳。
    火头军为什么会有主帅的腰牌?
    他很显然不是主帅,否则第五军现在没人管了。
    而且一直以来他也都是一副要逃避过去的架势,赖着二宝不肯归队,这回替第五军做事又是为哪般?
    火头军却笑了一声,“鳞甲王自然希望主帅亲自来一趟,好想办法拿住主帅的把柄,有朝一日倒打一耙,去圣主面前告我主帅意图谋反,那我家主帅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鳞甲王说:“既然我们不能信任彼此,那这生意怎么做?承铭不来,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有宵小之徒偷了他的腰牌,假借他名义来找我要东要西?”
    松鼠一想,有道理,这么重大的事情,哪是你红口白牙一个火头军说了算了。
    火头军却不急,说自己这次过来也只是要鳞甲王一句话而已,鳞甲王有意合作,承铭主帅自然会来,无意合作,便也不千里迢迢跑这一趟了。
    松鼠以为鳞甲王不会同意,毕竟是一座黑火油矿,在自家地盘上发现的,谁会愿意和外人共享?可鳞甲王思考了一会儿,竟然答应了,还问第五军之后有什么打算。
    火头军没有明说,就给了两个字:猜猜。
    这两个字一出口,双方相接的目光便都出现了诡异的狭色。打的是什么主意松鼠不懂,但很快鳞甲王给出了答案。
    “都只道承铭主帅识时务,从前誓死效忠的渊武帝没了,他非但不思报仇,还竭力自荐保住了第五军主帅的位置。现下成了圣主面前的红人,又突然生出了此等心思,真叫人意外啊。还是说,其实之前都是在蓄力不发,现在觉得时机到了?”
    火头军说:“这我可不敢替承铭主帅瞎说。但以我的看法,要是没有鳞甲王冲锋陷阵以为表率,别人再怎么勇猛都不敢出头。一支军队,又怎么能和一族之王相提并论?这要还是在大混战年代,就连圣主都不是鳞甲王的对手。”
    鳞甲王大笑,又道:“建业容易守业难,同生死容易共富贵难,如果将来成就大业,承铭主帅又想怎么分呢?”
    火头军说:“承铭主帅从来无意入主王宫,但他要什么,我也不清楚。我要是他的话,就要中央七军的兵权。鳞甲王想想,天下共主拥有的是天下,却也被囿于一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