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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喜欢的人却没反应,还是遇上了不喜欢的人有反应?”
    二宝挠挠头, 心想我不知道啊, 所以才要问你。虽然一直笃定自己取向正常,哪怕稍稍怀疑一下是不是喜欢男人, 都觉得很匪夷所思, 可那夜的情况又不容否认, 这该怎么定义呢?
    安瑟见状知道他是遇上坎儿了, 就引导说:“不然你给我讲讲,她是什么模样, 好看吗?”
    二宝说:“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个头高高的, 体质棒棒的, 头发很长,发量也很多,比我的多得多……”
    安瑟忍俊不禁:“哈哈, 傻瓜小老板,你都关注什么了呀!她的皮肤呢?眉眼呢?身材呢?品行修养呢?”
    二宝说:“也都挺好的。皮肤白白的,眉眼有英气,身材一级棒,品行么……有点坏心眼,但也不是丧尽天良那种坏,还是有人性的。”
    安瑟再次笑了起来,伸手摸摸二宝的脑袋,“小老板,你怎么这么好玩。按照你说的,这个人应该是很有魅力的,有魅力的人自带吸引力,你如果对她起了反应也很正常啊。”
    二宝眼睛一亮,“是么,没别的什么?”
    安瑟说:“既然你会怀疑,想必是没有什么的,因为喜欢是藏不住的,也骗不了自己。别担心,没有哪个男人在看见美人时可以完全不心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心动只会归于平淡,到时候自见分晓。”
    听他一席话,二宝豁然开朗,蒙在心头好几日的惨淡愁云也终于消散了。
    “谢谢你,安瑟,你解决了我的困扰。今天的手术我给你免费!”
    想到最近收入不丰,小老板又改口道:“还还还是打八折吧,是个大手术,嘿嘿。”
    安瑟趴在桌案上狂笑起来。
    笑声传进休息室里,藏弓状似在翻书,实则竖着耳朵听得仔仔细细。
    他本不屑于偷听,但无意中瞧见二宝鬼鬼祟祟往外头瞟时就知道有事,终究没能控制住自己。
    这个库尔瓦,千里迢迢跑来帮了个倒忙,先前忙活一场都算白扔了。
    要说起几天前的那个夜晚,至今仍忍不住细细回味。二宝的青涩被他握在手中,心都跟着颤抖。
    那可不能怪他耍流氓,他只是想给小二宝洗洗澡,洗澡能不洗那地儿吗?洗了,他起反应了,那么可怜,不帮忙吗?
    要怪就怪自己太良善,见不得小二宝忍受烈火煎熬。
    当然这事也有附加收益,便是能引小二宝初窥男女之事。人总要长大,他不可能永远当小孩,将他从小孩带往成人世界的更不可能是别人,必须是他藏弓。
    他这几日都没有再逼迫二宝,就是想给二宝留时间自己领悟。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不信小二宝真能心如止水。
    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本就薄弱的基础一下被安瑟踩个稀碎,小二宝又活倒回去了。
    “你的书拿反了。”伊力瓦好心提醒。
    藏弓瞥了他一眼,“为什么每次库尔瓦来做手术,你都要黏着我?我有表示过喜欢你么?”
    伊力瓦说:“你不用喜欢我,我有人喜欢。”
    藏弓:“……嘁,我也有。”
    心里酸酸的。
    如果安瑟再多误导几句,辛苦经营起来的这点成绩可就全要付东流水了。
    禁不住淤堵一口恶气。
    上回说的那是什么事?
    喔,鱼鳞状的桃红色胎记。呵,你们主仆俩就继续蒙在鼓里吧。听说人生总要有遗憾才叫人生。
    “有没有人喜欢你先且不讨论,但你是不是喜欢小老板?”伊力瓦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藏弓顿住,后背也微微离开了躺椅,“能看出来?”
    伊力瓦说:“怕是只有小老板和我家少爷看不出来。别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倒觉得小老板对你也有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
    伊力瓦也描述不出来,因为这东西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他说道:“
    感情之事往往当局者迷,患得患失之下,再骄傲的人也会变得自卑。”
    “但要想知道他对你是不是特别的也不难,细节就能看出来。比如同样程度的接触,如果他能坦然承受别人的,却对你的感到不自在,或者他不喜别人的,虽对你的感到不自在却心甘情愿承受,那说明有希望。再不济就找个人来刺激一下,他要是吃醋了,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说的人也只不过才开窍了没几天,听的人自然更加眉头深锁。
    道理是不假。
    天下共主焉能不懂。
    但这意味着又要欺负小二宝了。
    “手拿来。”下命令似的。
    “怎么?”伊力瓦疑惑地递上一只手。
    “要长过胎记的那只。”
    桃红色墨点晕开,笔锋一转,轻重交错,均匀而规律。犹如一片花瓣拂过,又像靡丽的贝壳鱼鳞。
    伊力瓦微微诧异,“你这是?”
    藏弓搁了笔,头也不抬,“锦上添花而已,不用谢。”
    三日以后,二宝收到了安瑟的来信,说自己的翅膀已经恢复完全了,现在飞翔无碍。
    还要郑重感谢一件事,便是知道了原来伊力瓦才是自己一直要等的那个人。
    看似锦上添花,实则雪中送炭,两人终于毫无阻隔,真正水到渠成,彻底融为一体了。
    二宝抱着信跑去问藏弓,什么叫融为一体。藏弓只顾哈哈大笑,揉着他的小脑瓜不解释。
    也是这天下午,承铭带着大队人马经过了昆仑大街。队伍驻扎在衙门,却特意从全人杂货铺走了一遭,敲锣打鼓放鞭炮,轰轰烈烈签了两个时辰的全捐。
    身为军人,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捐赠器官。提前来登记,死后有人收尸,最后一点热度也将存留于世,何乐而不为?那或许是他们一生最辉煌的时刻。
    承铭这样说着,二宝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当即把承铭留下了,无论如何都要带回南溪村吃晚饭。
    他吩咐自家伙计:“你陪承铭大哥先回去,我拉板车去买菜,再给你们买几坛好酒。”
    承铭说:“不好劳烦小老板,还是我去买吧。”
    二宝急忙把他往屋外推,“你是我家恩人,我还指望和你交朋友呢,怎么能让你破费?快和我家伙计回去。”
    承铭失笑,“不知道的还当小老板在逐客。”
    却之不恭,承铭便随藏弓先回了南溪村。
    他也借这个空当汇报了最近的监察情况,说鳞甲王除了向六翼族出售私油,还向百肢族走过货。不过不是金钱交易,而是以物换物,换的是百肢族的冷兵器。
    藏弓大抵能猜到这些。
    百肢族人擅长制造冷兵器,手多,干活麻利,就连其他几族的兵器铺都喜欢雇佣百肢族的劳工。
    但要论武器的实用性,